三轮车夫VS沙县小吃 **市禁三轮车的秘密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ree/1/2164192.shtml“它要走了,我们也要撤了”。”三轮车的老板叼着一根烟,眼神飘忽。一口烟从他口中爬出来。
我感到不快。
当时我想谈一下去市government的价格,但老板彷徨的眼神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它是谁,你们为什么要走?”我耐着性子问。
他起身跨上座位,“上来吧,不收钱”。
“你这是……?”我问。
“上来吧,不要钱,如果你要抽烟的话我有。”他递给我一支红双喜,“听我说说话,我心里有话,一切都结束了,我得说一说。”
这很合算。我点头。
“你看,”他手指不远处。几辆三轮车,车主跨坐在车上抽着烟。“他们在干吗?”
“抽烟,”我在身上寻找打火机。
“不,仔细看。”他面带一种讥诮。
我停下动作,仔细观察。他们手捏一支红双喜,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动一动,表情麻木,彼此之间沉默不语。
“无奈。”他轻敲车铃,“我理解这种感受。”
我不理会他,点起烟,抽了起来。
“你知道么?本拉登死了。”他好像在告诉我一个秘密一样。
“嗯嗯……。”我呼出一口烟,含糊答应,烟呛住了我的鼻子。
“所以,它走了,我们也要走了。It‘s over。他们输了,我们赢了,”他表情悲戚。“但有一点一样,从明天起,我们同样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潮汕地区人民特有的质朴之气。
“老板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不顺?”我问。你脑子坏了吗?你馄饨包傻了吗?你卤汤中毒了吗?
“你见过工商来这里收钱么?”他问。
“似乎是没有。”
“你见过混混来搅事么?”他问。
“好像是也没有。”
警察赶我们只是做做样子迷惑大众。
他转过身子,在我耳边很深沉的说。“因为我是中国黑超特警组。”
我再次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铁血论坛的伟大使命感。
“哈?”我说。你老母的。
“我不是骑三轮车的。我是一名MIB星际战警。”他坚毅,目视远方。
“哈?”我说。****的。
“汕头三轮车不是为了挣钱才工作的,是为了应对外星极端势力渗入中国沿海城市,才特设的特别行动机构,隶属于安全部第八局。”他说。
“他们?”我骇到了。
他手一扬。
“三轮车夫?”我扭头看。
“不只。”他左右张望。“还有一些摩的,的士……”
“不是吧。”我回头看摩的,经常乘坐。
“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叼啦!哪里有这么多钱搞这么多人。”
“不是,我说这么多家沙县小吃……”
“交过税么?”他问。
“你这不是屁话么?”
“房价高么?”他问。
“抽你了啊。”
“那么多税,年年创新高,那么多地,每天新地王。”他停顿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钱到哪里去了?”
“咦,难道不是被吃喝贪掉了么?”
“放屁!”他跳起来,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我们的官员为此背负多少骂名!”
“你的意思是说,”我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是的。”他环指整家店面。“情报机构。国家的盾牌。”
“你听说过胡哥的20亿贪官费么?”他问。
“听说过。”
“实际贪的钱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中国根本就没有贪官!”
“没有贪官?”
“一个都没有!”
“那么?”
“都是幌子!迷惑外星极端势力!”他说,“你看到那些肠肥脑满的官员……”
“是幌子?”
“忍辱负重。他们为国家付出很多。”表情深沉。
“你设想一下。”他循循善诱。“如果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大吃大喝,一分钱都没有被贪污,官员只是装出无能和贪婪的样子,让国际上以为我们的财力都被内耗了……”
“我的天!”我震惊了。被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两个人相视无语。
“中央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周身放出强国社区的盛大光芒来,好刺眼!
“我们已经近乎全能了。”他骄傲的说。
“不是吧……”
“哼,本拉登死了,你知道么?”
“你刚才问过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位置是我们提供的。”他故作轻快的说。
“我的天!”再一次震惊,“这么说是三轮车夫除掉了本拉登!”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确的说,是把它送回属于他的星球,他原本就不属于地球”“ 一曲忠诚的赞歌”他激动的用唱腔诵道。
“啊”。难以置信啊!
然后老板面露颓唐之色。
“怎么了?”我问。
“一切都结束了。”他沉痛的说。“本拉登走了,外星极端组织全面撤出中国,三轮车夫即将撤编了。”
“我并不憎恨本拉登,他也是一个有理想,为了信仰奉献一生的人。”他喃喃的说。“但是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和太空总署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我将要离去,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岗位。”他猛抽烟。“我见过许多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天麻猪脑汤的雾气中,浮动着所有悲喜与沉默,一只猪的前世今生。咀嚼乳鸽时,世界会颠倒下来,你飞速的坠向天空。一头扎进蒸熟的灿米,你看见白色的广袤世界中闪动着美丽的南方。”
“而这一切都将归于湮灭,就像在肉馅中消融的一片葱花。”
“离开的时刻到了。”他捂着脸,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泪水。
当他再度站起来,那个坚毅的情报人员消失了,他重新变成了一个三轮车夫,微黑,沿海五官,漫不经心的收拾着碗碟。
“到了,下车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
若干天之后,我又经过那条街,没有了三轮车夫,摩的们窃窃私语,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我不知道,但失去了三轮车夫的这个城市,正变得陌生而失去灵魂。
但我意外的在一次搭的士上又看到了他。的确是他,我万分激动,上前主动向他打招呼,“找了新工作了?”他目光游移,并不理我,向一个方向稍一颔首。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家肯德基的门店经理正冷冷的隔着玻璃注视着这边。
“地球尚未安全。”他开动车,低声说。
“一曲忠诚的赞歌。”我低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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