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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1941年临洮日全食观测80周年!

2021-10-20 18:44| 发布者: xxxxxxxxx| 查看: 20796| 评论: 0

摘要: 1941年9月21日—2021年9月21日,临洮日全食观测整整80周年!1941年,中国科学家冒着战火,在甘肃临洮完成了拍摄人类首部航拍日全食电影的浪漫壮举。这部影片仅2分20秒,却创造了人类科技史、天文史、航空史以及电影 ...



1941年9月21日—2021年9月21日,临洮日全食观测整整80周年!

1941年,中国科学家冒着战火,在甘肃临洮完成了拍摄人类首部航拍日全食电影的浪漫壮举。

这部影片仅2分20秒,却创造了人类科技史、天文史、航空史以及电影史四个文明领域里的第一。它也再次验证了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

同时当时中国天文学家首次用现代天文仪器观测日全食,并进行了首次“直播”日全食。

2021年9月21日,恰逢中秋佳节,月圆情浓,家国相融,在历史的长河中,家与国始终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在我们赏月时别忘了80年前的这群“冒着炮火前进”的年轻人,他们曾在临洮见证了历史,记录了历史,临洮,幸甚至哉!



1941年9月21日的日全食,正值抗战时期,山河破碎,这些地方大都沦陷,国外定制的观测仪器无法运到,天文研究所也从紫金山一路西迁到昆明,但从忧患中成长起来的我国天文学家仍未放弃。当时的中央研究院天文所已经从南京撤到昆明,仍然组成观测队,前往西北观测日食。


在中国日食观测委员会的主持下,组成了两个观测队,西北队观测地点在甘肃临洮,80年前,1941年6月29日,由张钰哲、高鲁率领西北观测队一行8人从昆明出发,开始了漫长的西北之旅,重点进行天文观测,东南队前往福建崇安(今武夷山),进行天文和地磁观测。除福建崇安因为天阴而导致天文观测失败之外,其余观测均取得了圆满成功,取得实测资料170余项。

西北队在甘肃临洮实测到准确的日食时刻,拍摄到日冕照片三张,陈遵妫拍摄日食现象,计得十八帧太阳像,测定日冕亮度为满月的0.37倍,高叔哿用定天镜拍摄到日冕和太阳色球光谱。金陵大学的潘澄侯、胡玉章、区永祥三人拍摄日全食电影,获得彩色电影一部,黑白电影两部,并且首次成功航拍摄制。

这次张钰哲称为”在日本轰炸机阴影下的中国日食观测”也为世界日食观测资料补上了珍贵的一笔。


这次观测活动得到了举国上下的关心和支持。在观测地点甘肃临洮,一个炮兵团特地就近驻守,20架战斗机也集结于兰州机场随时准备拦截来犯日机,并派遣。


而天文学家们数十次遇到日机空袭,也把这次艰苦卓绝的日食长征,变成了科普宣传的长征,张钰哲、高鲁等人在一路风尘中多次举办日食图片展览和科普演讲,放映科学影片,许多人第一次听说了”天文”这个词。


学者李元缅怀张钰哲先生:张钰哲先生是一位坚持真理, 敢于提笔奋战的正直科学家。1942年他在美国《大众天文学》期刊上发表了《 在日本轰炸机阴影下的中国日食观测》 一文。在介绍中国天文学家的艰苦工作的同时,还向全世界谴责了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罪行。这种热爱祖国的热情,爱憎分明的精神,尤其令人敬仰!
由于他们的大力宣传,日食来临时,临洮当地安静如常,没有出现传统上敲锣打鼓驱赶天狗的现象。一位长者后来感叹这次日全食”为抗战接近胜利之预演。良以明朝嘉靖二十年之日全食,名将戚继光曾建立剿灭倭寇之殊功也…..”为何战乱之中还要坚持观测日食?张钰哲说明,太阳是一切地球生命之母,日食是研究太阳的良好时机,有重要的科学价值。特别是战争期间,外国科学家无法前来观测,于是他们有重要使命,要将这次日食的科学纪录留下来。这次日食的「科学」工作,不仅是学者的事。报章杂志纷纷教导民众如何观测日食,将天文科学的知识推广给民众。学者和报刊也都关注,这次日食发生时民间是否能「破除迷信」。好比《申报》在日食隔天的报导中,标题指出「积习难移,仍有鸣锣击鼓之声」,不过内文仍肯定所见情况「亦足证明科学之已渐普遍」。


1941年9月21日《申报》介绍日食的原理与观察方法。



1941年9月22日《申报》报导重庆观测日食的情况。
此外,战乱中还重新建构另一种日食与人心的关联。《益世报》指出:「一般长者咸谓日全食为抗战接近胜利之预示,良以明朝嘉靖二十二年之日全食,曾为名将戚继光战灭倭寇建立殊功之征兆云。」人们将1941 年的日食与明代的日食连结起来,视为抗战接近胜利的征兆。这或许还可说是民间的迷信不曾消失。再来看天文学家的论调──学者并不主张迷信,却仍然将日食与抗战连结起来。


1941年9月21日,甘肃临洮拍摄的日全食摄影,这是我国境内的第一次拍摄的日全食照片,具有里程碑意义。
张钰哲《抗日四年后之日食》一文,引用叙拉古突破迦太基人的故事,说明日食激励士气的史实,并引作抗战「胜利即在目前的证明」。此外,张钰哲还写了一篇《天文与日食》,谈到战乱当中观测日食、研究天文的意义:「由研究天文知道地球之外还有无数的星球,还有无穷大的空间,自然也要发生同群的热爱,而不至于互相残杀,而能够彼此相安,共信互助,向着和平的道上走去,这一点是研究天文更伟大的意义。」在二次大战的乱世之中,人们自然将日食与时局联想。日食与人事的关联,不再是传统上约束帝王的灾异,而是一方面作为科学使命,另一方面作为黎明的隐喻或精神启发。

1941年9月21日,张钰哲率领中国日食西北观测队赴甘肃临洮开展我国境内第一次日全食的科学观测。左起:潘澄侯(中国教育电影奠基人)、李国鼎(南京)、龚树模(太仓)、张钰哲(福州)、区永祥(左起蹲者)、陈尊妫(福州)、李珩(成都)、高叔哿(长乐人)、陈秉仁(盐津人)、胡玉章。1941 年的日食那天,语言学家林柷敔虽然不懂天文,但是也拿了个脸盆,装水掺墨汁,观察太阳的倒影。他在《宇宙风》杂志发表了一篇〈日蚀记〉,除了谈日食与抗战的关系,也谈到自己见证日食的旨趣:

大宇宙中一个自然变化,对于这样一个小我,倒底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学者,记录日蚀又何益?我燃了一支烟,对自己说:『下一次的日蚀我将在那里?也许就是被后代观察者足尖所践的泥土吧!趁我没有变成泥土前记它一笔吧!』我心安,又欷叹。烟绕绕上升,我的心境跟着它上升,渐渐愉快起来了:在我生命终结的时候,在我呼吸停顿的时候,我将逢到最后的审判者,他将问我:『你在世上见过什么东西?』我无疑地会笑着回答:『我看过了四世纪来的那次日蚀!』

之前提到金陵大学在甘肃临洮航拍了日食的全过程。中国电影出版社的编审区永祥先生成为中国航拍日全食第一人。

著名纪录片导演张同道先生2004年拍摄的《世纪长镜头》中,区永祥先生回忆关于此次临洮日全食的珍贵口述采访。

区永祥说:“我是在飞机上拍的。那时我年轻啊,他们那些老的就让我去。我没有关系,试试看。那就到了上面,把我那个摄影机放在飞机上面,机关枪的位置上,放上去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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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deo: https://mp.weixin.qq.com/mp/readtemplate?t=pages/video_player_tmpl&action=mpvideo&auto=0&vid=wxv_997282253422116864另外,笔者在整理1941年临洮日全食史料时意外发现了区永祥先生在民国三十年十月六日 《重庆中央日报》发表的文章《观测日全食空中摄影记》,文章详细描述了航拍日全食的时间及其他细节,可与1941年日全食影像照应,恰逢临洮日全食观测80周年,今就所见择要胪列,以飨读者。



观测日全食空中摄影记作者:区永祥民国三十年十月六日 《重庆中央日报》


民国三十年九月二十一日的日全食,道经我国新疆、青海、甘肃、陕西、湖北、江西、福建、浙江等八省,食带如许之长、时间如许之久、在相似地点出现者,明朝嘉靖二十 年曾见之,是以此数百年罕见之天空奇象,早已引起全世界科学家天文学家们的注意。我国天文学家、天文研究所、金陵大学等十余科学团体、远于八九年前即组织有中国日食观测委员会筹备各项观测工作。及至民国二十五年、日全食在苏联西伯利亚及日本北海道出现、我国亦会派两队前往观测,日本队因天气晴朗,工作得以顺利进行,而苏联队则因天不作美,全食时竟为乌云阻障、工作未能展开。此次我西北观测队长、天文研究所所长张钰哲及副队长金陵大学理学院院长魏学仁,均有见及此,故为预防万 、巧逢阴雨起见、特筹商呈请政府遣派飞机协助观测工作、又参加西北队担任摄制十六毫米五彩活动影片。作为教育电影之用者,尚有金陵大学教育电影部主任潘澄候及胡玉璋两氏,在地面上摄影。作者则负天空摄影之责。

神鹰翱翔天空


九月以来,队方与空军当局,即频以电报传递、天文学会会长、监察委员高鲁先生亦进行交涉、空军当局请示军委会、承最高统帅手谕批准、结果准备于九一八后演习三次,后因某种关系,演习停止举行,派来临洮之飞机,直至二十日黄昏方行降落。


临洮机场场站站长 胡汉能
我在二十一日清晨时接得电话,于是驰至XX机场(临洮叶家坪机场),到时站长胡汉能、大队长刘俊、无线电员王文安三氏,已等候多时矣。是晨天气并不甚佳,一片片的云彩满布天空。九时起,稍进早点后,我们在休息室内围绕精密地图、讨论各项工作问题、胡汉两君皆广东同乡、故谈话进行比较直捷方面,不一会,一切疑难即行解决了。

无何,室外一片哄声传来,知初亏已经开始了,我逐步出露台、见天空已转晴朗,万里无云,遂以浓色风镜、仰视天空。遥望金乌已缺一小口矣。我们本来计划就准备于初亏后一小时方行起飞、故此心里并不着急,同时以天空晴朗、日食景象多由地面摄影,天空则摄月影在地面上之动态。直至上午十时,机械员报告一切已准备就绪,我们便踏上机场、机场上摆着一双三头的怪物,这就是预备协助我们工作的神鹰,我们在它的大翅膀下、穿上征袍一一件厚厚的航空衣、戴着中国国货的保险伞、拿出我的宝贝——活动摄影机,爬进机身里去。十时二十分,刘队长与王君前后座通话联络,弄清楚了,这双喝饱了汽油的铁鸟,便开始咆哮起来,胡站长和其他几十双眼睛,注视地送我们起飞。
微妙的三分钟


十时三十分,在临洮上空低飞,盘旋三匝、俯视岳麓山上,站满了人,又见泰山庙里观测队同志、各个守看自己的岗位,忙碌地工作着。姜维堆和邓艾点将台两大古迹,好像两座城堡似地排列着、我遂一一将之收入镜头。
然后再往南飞十公里,航入预计的中心线上,再沿食带向东进发、同时爬高至四千八百公尺之理想高度、等待食既之来临。在飞机中,我是站在机关枪手的位置、机关枪已经拆下来了,换上我的开麦拉,所以上下八方,都在我掌握之中。这时的天顶上,一个已瘪了的黄金球,那刺眼的光芒、已经渐渐地消减了。西边的天底,由光亮而晦暗、颜色由黄绿而至蓝紫、一朵朵的白云,好像一双双纯洁的羔羊,在我们脚下跑过,不知是逃难还是流亡。可怜啊!大地昏暗了,西方远处大大的一团黑影,掠过千山万岭迅速地追袭过来,这一个宇宙间的奇迹,没有逃过我摄影射程的网,开始了这微妙的三分钟。
镜头瞄准对象


温度急转直下,高空气压稀薄,我的身体有点受不了,实在不能再高了,再高氧气不足,就要窒息的了,同时气压甚低,使钢笔里的墨水也冒出外面来了。为了工作方便,我不能把手套穿上,这时双手很快就冻僵了,拿着开麦拉,好像捧着一块冰,但是这绝不能稍示畏缩,我决不放过这三分钟,镜头伸出机关枪的洞外,瞄准着我的对象、开始射击了。
我心头幻想着,这是我的敌人,身体上一切的难过、也就忘却了。有两面更特别长伸、比太阳视直径超出二三倍使黑色的月错觉成椭圆形。日珥有上下两朵,好像玫瑰花插在一个少女黑发的两旁。开麦拉的马达声被铁鸟的吼声压倒了、这时我们的飞机活像一尾大鲤鱼、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之上,鱼背的鳍一连着的天线激烈地颤动着。王君以无线电频频与地面上通报,但见他愁眉不展,我知道一定是发生障碍所致,后来他告诉我,全食这时,虽然晴空万里,但空中电波干扰之大,有如在暴风雨之际。
哗然一道白光


时计的秒钟正确的指着三十八秒,但是尚未见生光,我知道这并非预算值的错误,而是我们的飞机已经离临洮往东南飞,不下xx公里,已抵xx上空了。远望天边,见有三数颗晶莹小星,因为临空达理想高度,可见四面天脚全食带外仍留亮光,我在赛璐珞圆罩内,欣赏这伟大的天空奇迹,在葡萄色的天空上,这座宝冕闪耀在我的头上,大地上一片模糊,在太空上的我们,像在月夜飞航一般。
俄而,太阳与太阳脱交了,哗然一道白光,霹雳由地东角射出,顷刻之间,金芒万丈,食沉顿成金钢钻戒指之形,强光又开始刺激着我的眼帘,接着是一弯峨眉新月似的白边。我们又重睹太阳光明的脸孔、笑嘻嘻地伸出来了,大地甦生了,我打暗号给王君、请他用无线电话通知刘君、可以回师去了,于是一双神鹰凯旋地飞转了。
宇宙宣告无恙


日全食前后的临洮(左为日食前,右为日食后)地面上慢慢晓似地在我们脚下退去,一块一块的梯田,虎背斑纹的溪流,锦绣般的山岳、洮河......临洮县城......

到了,一帆风顺,没有抛锚,十一时三刻,我们安然降落在XX机场,胡站长与友好多人亲自到机前和我握手致贺,我托他代摄下机时之一段影片数尺,直至十二时十八分十八秒,宇宙宣告无恙了,于是功德圆满。胡站长对我说:“全食时要遥见群鸦返巢,生光后又闻雄鸡高啼,以为过了一夜矣。”我道:“在此一夜中,我真像做了一场梦呢。”

复圆后,于工作同志午膳,及至三时左右,方回山归队,在路上首先遇到张队长互相慰劳,后来又碰到许多朋友,都向我庆贺,使我惭愧得很,因为这次工作,仍不如理想上之圆满。譬如我预先准备好的计划表,在何分何秒做何动作,均因在高空上情绪发生激烈之变化,同时经验不利,身体周转不灵活,而未能如期办到,幸而地面上潘胡二先生所摄各段,已操绝对把握矣。

为了答复许多机关我此次工作的人们,所以草成此文,同时我将以此次旅行之详情,另成《征日行》一稿,此文聊作补充材料,或名为号外可矣。九月二十八日晚  寄自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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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来,我们在各地档案馆、影像馆内查找临洮日全食的资料,并编辑整理成书《1941日全食》,在2020年则有了新发现,在1997年3月14日央视播出的《新闻调查》 寻踪日全食栏目中,记录了1941年来临洮观测拍摄日全食龚树模先生珍贵口述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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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9月21日,中国发生了本世纪大陆上可以见到的第三次日全食。这不仅是20世纪,也是从明代以来近400年间,在我国发生的经过地区最广的日全食。它的经过地区横跨全国八个省,我国科学家分别在甘肃和福建进行了观测。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正燃遍欧亚大陆,日军正向我国湖南大举进犯。

龚树模,我国著名天文学家,今年82岁,(央视采访当年1997年)是目前还健在的少数几位1941年日全食观测者之一。当时,他在甘肃临洮进行了观测。
龚树模:“那个时候我们没有交通工具,是向资源委员会租用了一个车子。公路很差,有些转弯的地方很危险。我们天文所的人,还有金陵大学的几个人去的。政府在那个时候,没有重视这个事情。”记者:“在日全食过程中,大自然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一些现象?”
龚树模:“那个时候,有些鸟,有的是以为天黑了,都回巢到窠里去了。那么有些狗啦,猫啦,也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



2021年3月31日,笔者与友人寻访到著名画家、音乐家、教育家张壁原先生在1941年日全食发生时绘制的《民国三十年九月二十一日日全食全图》,极其珍贵。


著名画家、音乐家、教育家张壁原先生





1941年9月21日—2021年9月21日,匆匆80载。

时光荏苒,亲历当年事件的人大多都已不在世,临洮电视台在2016年曾经拍摄了纪录片《追日临洮》,抢救采访了李元、孙建三等人。

笔者在前几年试图联系民国临洮机场站长胡汉能先生,希望让他讲述临洮观测一事,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老人也已经去世,成为遗憾;去年我们在网络发布相关内容时,著名导演高群书先生表示临洮观测日全食是个非常好的电影题材,有机会应该写剧本拍电影!

欣慰的是在笔者的呼吁下,临洮岳麓山泰山庙已经有了相关介绍宣传牌,但远远不够,希望未来泰山庙与椒山书院成功申报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遗址!

希望有朝一日临洮、福建两地一起组织1941年日全食观测纪念活动,在岳麓山上建立纪念馆、天文馆,纪念80年前的“抗战科学壮举”!

我们的寻访查找还将继续,譬如临洮日全食将近一个小时的彩色影像,譬如航拍的镜头,这些散落各地的资料文献将继续打捞,白驹过隙,80年,临洮日全食观测一事知道的也是寥寥无几,山河在,洮河流,不管物是人非,这样的故事,都值得铭记,也应该被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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