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电视,看到了这一则,很是感动,数次热泪盈眶。遂转此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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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儿子,只有小学文化的陈浦州买了很多医学书。
陈浦州紧紧拉住儿子的手,那份父爱无需言语。
“我不想,也不能放弃他!”这是56岁的工地泥水工陈浦州给儿子的承诺。20岁的儿子陈阳生长年瘫痪在床,11年前,陈浦州将儿子从江西老家背到了东莞清溪,父子俩在清溪荔横角岭旧村的出租屋里相依为命至今。“全世界的人都叫我扔了他,但我不会,我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就要照顾他。”这样的父子情深,感动有如那部电影《和你在一起》。 父爱如山 陈浦州的头上已经多了许多明显的白发。昨日中午,他一如往常回到家中照顾瘫痪在床的儿子,儿子大小便失禁,在他回来前已经拉在了裤子里。陈浦州默默替儿子收拾干净,把他从床上抱到躺椅上,盖好被子后,儿子安静了许多,静静地按着遥控器望着电视上变动的画面露出笑容。 “他唯一能动的,就是手指可以按下遥控器。”陈浦州说,儿子出生后就和正常的孩子不大一样,到了2岁时已呈瘫痪状态。在清溪的11年间,父子俩的生活状态如白纸般平淡苍白,有零活干时他出去,儿子留在家中的床上。为了照顾儿子,陈浦州放弃了可以挣更多钱的全日工,“无论干什么活,中午我都要回出租屋看一看儿子,给他换下尿湿的裤子,中午有人留我在工地吃饭,我都不敢。” 陈浦州家中极少会来客人造访,昨日南都记者到出租屋里采访时,陈阳生显得很开心,嘴里哇哇叫开来。陈浦州说:“儿子虽然说不出话,但我能听懂他的意思,有时候他听到我停放自行车的声音,就会在屋里大声喊‘爸爸’,吐字不是很清但我听得懂,憋了半天不见人,他是太想见到我了。” 不抛弃 “这个孩子真是命苦。”角岭旧村的出租屋住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人群,大家都知道陈家的困难。 陈浦州一直到35岁的时候才“捡”了个苦命的媳妇,他从1995年到清溪打工,妻子留在家中照顾孩子。不堪重负的她在1999年将陈阳生带到清溪交给陈浦州后,就再没有了消息。 几个月后,陈浦州背着儿子回江西信丰老家。家里一把锈锁挂在门上,剩下四堵墙。村里的老人告诉他:“你媳妇跟人家跑了。”他将儿子从江西又背回了清溪,“儿子是自己的,就算残废也得养,我不能抛弃他。” 南都记者昨日电话联系上陈浦州仍在江西老家生活的弟弟陈浦庭,他证实了陈浦州的说法。 11年来,陈浦州仅在去年带儿子回过一次家,“那是去年8月份左右,本来打算带他回老家申请低保的。”陈浦州说,背着儿子走出出租屋到公路上候车,一辆又一辆公交车从他面前经过但不肯停下来,“他们是看到我背着一个瘫痪的儿子,怕麻烦吧。”最后还是一名妇女看不过去,主动跑到路上帮他拦下车,父子俩才能坐车到常平火车东站。 不放弃 “包括我的兄弟姐妹在内,他们都叫我扔掉这个孩子,生活能好过一点。”陈浦州为人开朗,颇有人缘,这些年间也有不少认识他的人给他介绍过对象,但是一听说他有个卧床的残疾儿子,最后都没了音讯,但他仍坚持自己的“不放弃”。他说:“别说我扔掉他,哪怕我不好好照顾他,他也早就死掉了。他身体非常虚弱,经常发烧,就是一次小小的感冒不给他看,他都有可能死掉。” 儿子的胳膊和腿都不能伸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前几年他还能拿得动油条和包子往嘴里送,现在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陈浦州说。 陈浦州打零工的钱仅能勉强维持父子俩日常的温饱,再无多余的钱带他去看病治疗。但他从来没放弃过,在他的床头,放着大大小小数十本买来的各类医学治疗的书籍,仅仅小学毕业的陈浦州说,医学书他看得不是很懂,“大概看字能懂六七成,但为了儿子我想看得更多一点。” 想带他看病 陈浦州说,儿子六岁的时候,他带着他去县城检查得知是先天遗传性疾病。当时的医生表示,最多也只能活到十八九岁。“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技术能治好我儿子的病。他今年都20岁了还活着,说明以前县里医生检查得不准。”陈浦州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钱带儿子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看看能否治好。 与此同时,他不在家时儿子的照顾又成问题,护理与工作同样陷入两难境地。 对话陈浦州 南都:每天这样照顾儿子,觉得累吗? 陈浦州:累也没办法,他是我生出来的,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 南都:打算一直这样不离不弃地照顾他吗?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浦州: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照顾他,但我希望他的病能好转,不然给我再多的钱,让我吃再好的菜,儿子成这个样子,我也吃不下。 南都:你现在最希望得到什么帮助? 陈浦州:我也不希望社会为我捐钱,就是希望有好心人能帮我看看我儿子的病还能不能治好,治不好病要再多的钱也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