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怎样达到“信、达、雅”的翻译标准

作者：张宏(info@italian.org.cn)

网友Skila给我发邮件，说她最近才知道，翻译外国文学作品，有三个标准，分别是“信、达、雅”，也就是忠实、通顺、美好。Skila希望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她刚上大学一年级)，介绍一下怎样才能让译文达到“信、达、雅”的标准。我本人不是英语专业毕业，也没有翻译过外国文学作品，按理说没有资格谈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想根据我的一点体会，简单聊一聊。

　　首先请看下面这段文字，这是17世界英国女诗人Katherine Philips的一首诗的前四行，是我在Google检索时偶然发现的。

　　I did not live until this time,

　　Crown'd my felicity,

　　When I could say without a crime,

　　I am not thine, but thee.

　　我首先按照“信”的标准，将它翻译为：

　　我没有活过，直到现在为止，

　　给我的快乐加冕，

　　我可以无罪地说，

　　我不是你的，而是你。

　　您可以看出来，译文虽然“信”，但不“达”，因此我必须根据我的汉语知识，使译文在“信”的基础上，尽可能“达”一些，因此我将译文改写成：

　　我直到现在才算真正活着，

　　我的快乐得到了加冕，

　　我可以无愧地说，

　　我不是你的，我就是你。

　　至此，译文基本达到“信”和“达”的标准，但还没有达到“雅”的标准。此时，假如我有很过硬的古汉语基础，我可以将译文再次改写成五言古诗(或者七言古诗)，那样一来，就真正符合“信、达、雅”的标准了，可惜我不会，实在惭愧(笑)。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要想真正达到“信、达、雅”的标准，实在是太难太难啦，没有十年汉语底子，没有十年英语底子，没有十年翻译实践的底子，也就是说，没有30年积淀的底子，靠突击、靠速成、靠耍小聪明等等，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因此我们可以发现，那些真正能够达到“信、达、雅”标准的翻译家，往往都是一些鬓发斑白的老先生。

　　▲帖子发表之后，网友YaleField将我的译文改写成一首五言古诗，内容如下。特向YaleField网友表示衷心感谢！

　　大悟方此时，

　　鸿运正当前。

　　无愧表心语，

　　我今天下君！

嗯，好知识贴，顶一下！

我觉得最后的翻译很垃圾地说。。。

那首英文诗的全文在这里（用的似乎是古语形式，看不懂。。。）：
http://www.bartleby.com/105/67.html

最后那个翻译如果表达的意思无误的话，至少形式上是不错的了。

那种诗，网易评论天天有人写，为了一个形式来凑字，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我最讨厌人写这种诗。我从一个博客上找到了一个翻译，看起来还不错，欣赏一下。
地址|| http://qzone.qq.com/blog/10501353-1216298359

菲莉普絲（Katherine Philips, 1631-1664）

To My Excellent Lucasia, on
Our Friendship   
I did not live until this time
Crown’d  my felicity,
When I could say without a crime,
I am not thine, but thee.
This carcass breath’d, and walkt, and slept,
So that the world believe’d
There was a soul the motions kept;
But they were all deceiv’d.
For as a watch by art is wound
To motion, such was mine:
But never had Orinda found
A soul till she found thine;
Which now inspires, cures and supplies,
And guides my darkened breast:
For thou art all that I can prize,
My joy, my life, my rest.
No bridegroom’s nor crown-conqueror’s mirth
To mine compar'd can be:
They have but pieces of the earth,
I've all the world in thee.
Then let our flames still light and shine,
And no false fear controul,
As innocent as our design,
Immortal as our soul.

致我卓越的露卡西亞，談
我們的友誼         
我一直到現在才算活著
我的快活得到加冕，
我可以無罪地說
我不是你的，我就是你。
　
這身軀會呼吸，走路，睡覺，
以至於世人相信
有靈魂維繫著這些活動；
但他們都受騙了。
　
如同錶，機械地靠著上發條
才能走動，我也是如此：
但歐琳達從來沒找到靈魂，
在找到你的靈魂之前；
　
你的靈魂激發，治療，滋養
並且導引我黯淡的胸脯；
因為我能珍視的唯有你，
你是我的喜悅，生命，安寧。
　
任何新郎或帝王的歡愉
都無法跟我的相比：
他們有的只是幾塊土地，
在你身上我擁有全世界。
讓我們的火焰繼續燒著照著，
無須管任何虛假的恐懼，
如我們的本貌一樣純真，
如我們的靈魂一樣不朽。

不错，看了这个译文，终于大概知道诗人想表达些啥了，虽然还是颇有些跟不上她那奔放的思路。。。

厘米波前面的评价很对，那位网友的翻译确是只追求形式了。

赞同shomo的观点，那个五言诗很烂。
不过最后的全文翻译，熊觉得还是没有真正的翻译过来，仍然不是特别理想。
诗毕竟是诗，原诗是有格律和韵脚的，而翻译的结果变成了散文。

7# bearcat

熊说的有道理，外文诗歌翻译，韵律是个大难题，估计不亚于再创作了。。。

诗歌翻译我觉得是个特别有难度的活，不过我赞同作者要表达的观点，信、达、雅。有时候我觉得诗歌被其他语言很好的翻译出来，不仅仅是技术因素，更因为运气，或者说特别的灵感。但是作为读者，我们阅读的是被再创作了的作品，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原作，似乎只有用原作的语言思考一途....我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个人为了读前苏联的小说，特地去学习俄语，我很敬佩这人学习语言的理由。对于我这样外语不好的人，读翻译作品时就是读翻译作品，类似于听翻唱的歌曲，好听就行，不去与原唱比较。

好像爱因斯坦也说过类似的话，仅为了和爱丁顿交流而去学英语也是值得的云云。

顺便说，熊从小就不喜欢俄国的名著，尤其是长篇小说。因为翻译成中文绝大多数都很别扭，罗嗦得不得了，光是人名就长到记不住……
不过熊宁可不读那些小说也不打算去学俄语。

想起来高中有一个哥们是莎士比亚控，显然翻译成中文的十四行诗是不入他的法眼的，于是他就闷头学古英语，最终有所小成，写了一堆中国人不懂外国人不明白的应和之作……

嗯，跑题了……

这个...对我来说，文学作品的翻译问题就在于，假设你读了一个版本的翻译，觉得很好，基本上很难接受另外一个版本了，那种感觉就像再读另一篇风格不同却在说同一件事的文章一样...记忆最深的是《百年孤独》和《刀锋》，我曾经为了找我喜欢的那个《刀锋》版本跑了N家旧书店以及网上的电子书聚集地...结果还是没有找到，原来我保存的那本被我同学卖了。

说起印象最深的翻译作品，对我来说，就是傅雷译的《约翰·克里斯朵夫》了。一直都记着“江声浩荡，自屋后上升”。。。

看了后面的全文翻译，我也认为那首所谓的五言诗完全是搔首弄姿，根本与原来的意思南辕北辙，称为无颜诗倒比较适合。
所谓的雅是非常难的，我认为首先要准确表达原文的意思；其次只要意思到位，语言应按我们自己的方式组织，而不是照搬他国的语言习惯。
对于诗词一类，我是不敢做的，文学修养、个人修养不到的，还是不要做这类翻译为好，没得被人笑。

顶顶，确实是门学问  值得研究

看来汉语的功底也必须相当深厚才行。。

我开始后悔当初语文课没好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