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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分享]火和灵界(1)命运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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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3-30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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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literstromer 于 2010-4-12 11:46 编辑

当我们一次再一次揭开宇宙的什么面纱时,我们并没有失去那种期待的冲动,却更积极地追踪那片神秘面纱背后一个接一个的谜团。我们从不厌倦地,哪怕是重复着看着宇宙的其中一个角落——那实在太迷人了。惊叹时刻,在没有解答心中的疑惑时,我们依然痴痴地盯着——痴痴地盯着那变幻的光,幻想着思考——宇宙的始末。

这是一篇以宇宙为背景,以一个外星人的冒险旅程来描述宇宙形成始末的经过。当中一些科学猜想或偏离真实理论的判断。

如果这篇帖子不符合这个栏目,烦请斑竹转移之或删之。

PS: 目录~~~希望这篇故事可以带来新的视觉触感。

1-1.转变

1-2.遥远的过去

1-3.新生命

1-4.旅途的开始

1-5.混乱的回忆

1-6.可怕的侵略

1-7.警告

1-8.战争的艺术

1-9.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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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3-30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本帖最后由 sliterstromer 于 2010-4-4 18:07 编辑

1-1 转变

浩瀚的宇宙再一次发生类似于行星灭亡的爆炸,表现得如此轰鸣震撼。聚合的光体向外弥散,形成幻彩的雾光,渐渐淡薄。闪耀的刹那,凝挥的碎尘顿然向暗黑的中心回流,再次释放光芒。而游荡在周边的陨石亦仿似受到莫名的诱惑投向了毁灭的轨迹,成为赤熔火球的一部分。

如太阳般燃烧的火球继续在毁灭中成长,直到有限引力空间内的虚无,一切继而静止。短暂的沉默逝去,火球展现不规则的形变,渐渐演化为内部具有完整液流系统的躯壳,并随着宇宙的风离开了陨石群的拥抱,延续着微细的转变。

‘我……还活着?我……是谁?噢……,不!我不可以忘却任何事情,即使是一个平凡的名字,素法尔。’

素法尔仿似生命即将结束的彗星,漫无目的地在宇宙中飘浮,暗褐色的身体像太阳一样爆发炎眉。他疑惑地感觉到没有穿上装备却竟然可以在含氧值几乎为零的宇宙中存活的气息。然而,此刻他实在太虚弱了,思考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素法尔,烈火星人,浑身燃烧着可令超合金瞬间气化的狂热烈火。但是,如果空间含氧低于1%,火焰会淡下来,而且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低于0.1%,可以宣告一个烈火星人死亡,这是强大的烈火星人唯一的致命弱点。然而,素法尔竟然可以在超低氧值下依然有知觉,他疑惑着,但不得不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素法尔感觉到身体在快速恢复,而且感觉到一种气体明显地由内到外循环流动——这种气体是氧气。他只能想起自毁之前的一切,难道自毁令身体发生意料不到的质变?然而,是否就是这么简单?又为什么会遇到如此奇异的变化?素法尔不清楚,也无意去猜想答案,现在他只想了结两件事:为恩师月辰报仇;为自己由于不服兵役而被囚禁于烈火星人的坟墓——黑死牢,令他忍受着活着中死着、死着中活着的痛苦雪恨。素法尔心中的愤怒随着身体的恢复上升到极点。

黑死牢是古代暗魔法师创造的异次元封印结界。由于某种原因,这种暗魔法失传了。但后来一批专注于研究魔法的幻术师揭开黑死牢的魔法构造,在烈火星的二级与三级卫星轨道之间建立一个体积比较大的黑死牢结界,用以囚禁重罪犯和俘虏。鉴于机密的原因,这一批幻术师只是口头传达下一批幻术师黑死牢的正确位置和显示方法,而破界的方法到后来始终没人知道。由于这个黑死牢含氧只有1.3%左右,被囚禁在这里的烈火星人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不但四肢无力,连思考也难以进行。于是,这里便成为折磨烈火星人的坟墓。

素法尔仅仅是不服兵役而被囚禁在这样的鬼地方,心中尤为激愤。本来他已放弃求生的希望,在黑死牢里等待着时间的摧残,结束不幸的一生。但是,当想起对自己关怀入微的恩师月辰时,心中再燃起希望之火。于是,他竭尽极度疲劳的意志,模拟计算了一个结果,决定冒险一试,燃烧体内超氧流体,用那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式冲破黑死牢的结界离开令人沮丧的地方。理论上,黑死牢与烈火星虽然相距A100GT的空间尺度,但只要烈火星人的超合氧流体不低于临界标准,不考虑战斗因素,在宇宙中的临界移动力可达到A300GT的空间尺度。但是,被禁锢在黑死牢的囚犯都试过这样做,却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还加速衰竭,加快死亡的步伐。然而,与其以等待的方式死去,不如冒险着挣脱死亡的魔爪。素法尔没有再多的考虑,炽烈的赤焰已刺穿裂化的躯壳,渐渐占据灰暗的空间转化成辉煌的光魂。

仿似一直在沉睡的宇宙时间,无间断地支配着宇宙空间的微运动,亦控制着素法尔的命运。烈火星引力范围的一段昏暗空间,顿然光迹斑斑,不规则的光纹沿着圆形的空间面延伸。顷刻,突然剧增的引力疯狂地吞噬边缘的小陨石,瞬间形成集束的光球,再而毁灭式地裂爆,浮动的光环引导着粉碎的尘埃向外扩散,渐渐稀薄,直到那一段昏暗空间再次昏暗。

过去的记忆是痛苦的,但可以忘记。然而,仇恨带来的痛苦只能以复仇的方式释放,这是战争时代的定律。没有人愿意接受仇恨的折磨,但当要面对时,除了复仇,从胜利中重获喜悦或者在失败中得到解脱。

素法尔的仇恨目标只是昏庸的国王和仗权欺人的幻术师,并无意去招惹天生的敌人之一——冰洋星人。然而,他闯入冰洋星第六区领空时,3个不明的铁球迅速接近,并以立体等三角点围绕着素法尔展开电极的连接。顷刻素法尔感到仿似被紧紧地捆绑了,并随着铁球的运动,进入冰洋星的戒备领空。

‘这是什么玩意?’

此刻,素法尔仍在燃烧的火球中复原,但与其花费气力去冲破突如其来的束缚,不如借此进入冰洋星,制造混乱。

冰洋星,浑然的大冰球,富含星系生命的珍贵水源,因此成为星系其他成员的掠夺据点。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冰样星上冰体构造的生命,特别是外表显得仿似轻风也能吹倒的冰洋星人,他们的可怕无法形容,可是只局限于本星球上体现。于是,要在冰样星上夺取珍贵的生命元素,只能小心翼翼地偷,不能大行其道地抢,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但是,正因为冰洋星人在外世界中变得虚弱,于是,除了保卫自己的星球,冰洋人绝不会主动离开哪怕是A30GT的领空,更不用说主动攻击敌人了。然而,眼前的事实,令素法尔感到迷惑——难道冰洋星人掌握了更可怕的力量?

越过戒备领空,素法尔改变原有的想法——挣脱。他必须抓紧时间返回烈火星。于是,凭着无尽的火焰之怒,铁球开始融化,晃动的电极渐渐淡化。然而,原以为是琐碎的摧毁,却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素法尔感到有3个方向的力拉扯自己的身体,仿似要把自己分尸一样,而且无法控制这3个方向的力。顿然一阵惊慌,在毫无其他感觉的情况下,素法尔已被分成3部分,进入冰洋星的准领空。可是,按照星体坠落的原理,3分体应该坠入冰洋星的领土中,但事实上,3分体按照等弧度划过冰洋星的上空,并在分离点的等对称点再次聚合。

仿佛是短暂的飘拂,素法尔恢复了知觉,分离到聚合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脑海中毫无印象。顿思一刻,回望那似乎变得强悍的冰洋星,素法尔谨慎地继续回程的路。

‘在我挣脱黑死牢的禁锢后,五行星发生了什么变化呢?我的家园,永远是最强大的!’

素法尔的思绪有些混乱。如果历史是解开一切谜团的根源,那么,他需要填补那段不曾存在的记忆。

宇宙,浑然于冥光寒漓的神秘空间与无限运动的时间。时空的交织,在混沌昏暗之中,迷一般的力量仿似不经意地为孤寂的黑幕点聚温柔的变幻彩斑。然而,美丽的背后却是黯然的剧变:刹那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弥漫边际;刹那是巨型物体独占一方;刹那是顿然吞噬一切的漩涡……

宇宙奇观,确实令人无言惊叹,甚至隐约感到那黑暗深处释放的恐惧。但是,寄存在素法尔内心的却是困惑的忧虑——家园的危难。伴随着闯入冰洋星的遭遇,再遇见巨型的运输船离开巨石星,倾向于进入烈火星的轨道——士兵?无论如何,素法尔感到事件已经发展到一个极不理想的情况。

深沉的疑虑令素法尔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其他行星竟然会主动进攻烈火星?或许,谈判?而为了更深入的了解,素法尔潜行于漆黑的空间中,并依附在运输船上——答案很快就要浮现。

烈火星,其体积只有太阳的十万分之一,也没有太阳的暴烈。然而,环绕在赤色大气中的核磁风暴却可以轻易分解企图进入烈火星的任何物体。但是,随着时间的逝去,太阳聚变的加剧与烈火星地壳活动的减弱,核磁风暴的发生频率已只是偶然的天气现象。

巨型的运输船轻易地穿过烈火星的大气层,但烈火星人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过去,即使是失去核磁风暴这天然屏障,烈火星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绝不会让侵略者越过戒备领空。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运输船在烈火星的上空滑动,素法尔俯视着久违的家园,周围已是陌生的建筑群,还有陌生的人——敌人。此刻,素法尔的心境顿然彷徨。

‘四大行星联手攻击烈火星?但是,道路上这么多烈火星人为什么不会攻击那寥寥无几的侵略者?’

现象,总是很容易引导思维想到理所当然的结果。但是,现象往往是假象。回想第一眼视觉,到眼前的一切,素法尔越觉得先前的猜想是错误的判断。

运输船停下来了,运输队接而前来搬送货物。船上的人也随着升降梯陆续走出——不同的人似乎各自有自己的目的和去向。

一切似乎发生了剧变,眼熟的烈火星人不再象以前那样浑身红红烈火,身体几乎是裸露,气势表变得平淡,没有过去那般杀戮的气息。而最大的变化,莫过于烈火星上出现了其他行星的人,没有任何冲突,彼此好像还畅谈着什么话题。

‘啊……,月辰!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和平吧。’

一声感叹,积压在素法尔心中的怨恨像蒸汽一样释散。而为了更贴近真相,素法尔收敛身体的火焰,取消了潜行的形态,询问旁边显得有点亲切感的同伴。然而,他的答复却令素法尔感到惊讶——跨越时代的束缚。

离开家园,直到再次回家,并不是游子流浪的一段时刻,却是延续了几千万年的过渡。复仇的目标不存在了,好友不存在了,尊敬的父母也不存在,一种孤独的感觉顿然压抑着素法尔的思绪。但是,既然一切已经改变,生活应也重新开始。然而,怎样重新开始?

烈火星的夜晚,昏红的苍穹中飘动着闪烁的赤云,映射着起伏地表上安静的影子。失去太阳眷顾的风开始变得烦躁,渗透街道每个角落,卷起褐色的尘雾。行人越来越少了,建筑群的灯火也一个接一个地熄灭。游荡了一天的素法尔,蹲在阴暗的街道上,遥遥望着十字路口燃烧的火柱,回想起整天的所见所闻,矛盾的心境更受到沉重的压抑。

‘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活着有什么意义?过去,我还可以回家吗?’

突然的苏醒,令人兴奋。但面对陌生的一切,使人痛苦,无所适从。素法尔卷缩着身体,静静地沉思着过去,惆怅着未来。

T宇宙中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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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TYMALEI 发表于 2010-3-30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 教育网/山东大学
插楼有罪不~
不错,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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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3-30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欢迎欢迎~~~支持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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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3-31 0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1-2 遥远的过去

火彗——厄运降临的先兆。不是暴力的战争,亦不是物种的末日——行星的灾难。自火慧被侦测记载开始,虽然出现间隔非常长,但每一次都为E30-N106星系带来恐怖的伤害。翻阅悠长的历史,火慧闯进星系多达80次。其中,六次直接撞击冰洋星,导致三分之一冰体液化;五次与木灵星擦肩而过,炙热辐射导致五分之一的生命干枯,三次直接撞击,为木灵星增添了两个小型卫星。可怕的遭遇仿似仅仅是冰洋星与木灵星的不幸,但是,变幻的星际,又有多少事件是可预测的呢——除了在历史中得出的定律。

天灾,固然是麻木的悲剧。然而,真正的哀伤却是从未间断的战争。没有任何定律的依据,却遵循比历史更久远的游戏规则——资源的占有。于是,资源争夺战越演剧烈。

生命本来就是自私的,为着自我的存在,战争——自生命的诞生从来没有停息过,即使遭遇毁灭。然而,生命懂得进化,并演练出智慧。于是,新的游戏规则——谈判与交易——但前提是服从,新的游戏规则依然未能摆脱战争时代的潜意识——强者天下。

E30-N106星系的资源分布既不平衡。而作为生命续成的再生之源——水,却集中在极寒的冰洋星。失去水的支撑,受损的行星生命难以继续生存,甚至繁衍。于是,为着生命的延续与繁衍,冰洋星便成为其他行星的占有目标。然而,历史记载的却不是胜利的喜讯,也不是为了同样的猎物互相争斗的悲哀,而是惨痛的恶梦。浩浩荡荡地组织强大的军队试图攻占冰洋星,却一去杳无音讯。而史上唯一一次四大行星联手攻占冰洋星的世纪之战,最后亦以失败告终,即便有侥幸生还的回航,亦已变成疯癫的狂徒。冰洋星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可惜间谍的回报并不完整,似乎也不尽正确——冰洋星上孕育了冰体构造的多元生命,大部分被冰洋星人驯服,他们体格纤细,行动迅捷,遇到危机会展开背部的六只副手……表面看极其脆弱,缺乏伤害力。

强者?当进入忘我境界,没有谁不能成为强者。然而,一次再一次痛苦的教训,似乎都认定了冰洋星人是星系的强者。于是,战争的气息渐渐淡薄,行星之间亦渐趋冷漠,自我保守。但生命元素缺一不可,为了生存与繁衍,各行星的领导者都谨慎地策划如何盗取彼此的资源,特别是冰洋星的水。然而,这种暧昧的局面自烈火星的革洛尔特登位后彻底改变,战火再次燃烧。

随着间谍情报的积累,革洛尔特先后对黑耀星与木灵星发动行星侵略战——他的目标:统一E30-N106星系。

侵袭来得如此突然,两大行星因未作任何防备及烈火的自然克制而战败,而随着炎城与岩流堡的建立,标志着两大行星成为烈火星的殖民星。而一向高傲的巨石星似乎早已获悉烈火星的动向,在其大军侵入木灵星时就启动筹划已久的卫星战炮防御系统。只见巨石星的卫星轨道上浮现了16个巨大的人造卫星,而实际上都是极具伤害力的导能离子炮。烈火星的军队望而却步,接近的后果只有被摧毁。于是,冰洋星,成为下一个猎物。

历史的总结,冰洋星的生命具有可怕的自毁能力,加上无尽的再生之源,攻占冰洋星似乎是纸上谈兵。然而,所有生命必定有其弱点,就如烈火星生命一旦缺氧就意味着死亡一样。而冰洋星的弱点——凝固的冰。当冰变成水,冰洋星的生命就无法重组。

军事学中,选择战争据点是关键的第一步。而在冰洋星上最优越的据点就是一个大水池。但是,怎样在浑然的冰球上造个大水池?这又好像是天荒夜谈。

然而,历史的悲剧仿似又再次重演了。火慧,夹着长长的尾巴又珊珊的进入了E30-N106星系。

此时,烈火星的国王殿堂聚集了三军团的将领及火军师,众人议论纷纷,殿堂碎声回荡,而议题都是围绕着火慧究竟会为烈火星建立第三个殖民星带来多少的便利。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冰洋星将成为囊中之物。

而随着革洛尔特国王与军统帅迪洛克斯的轻步前来,殿堂顿然一片宁静。

轻手一挥幽柔的火焰披风,承负熔火甲的革洛尔特如坠压的陨石般坐上赤龙骨制造的王座。

“迪洛克斯,详细展示你的计划吧。”

“嗯!尊敬的国王。首先,我们要明确任务目标。请把你们的视线集中在冰洋星的世界地图上。”

迪洛克斯转身凌空创造等离子屏障,并展示了冰洋星世界及地域标记。

“100日后,火慧会进入冰洋星的次级轨道。直接撞击的几率比较微,但炙热辐射也会导致冰层的融解。而在火慧到来之前,三军必须到达木灵星待命,然后……。”

“慢着——。”

右翼火军师兹克打断了迪洛克斯的解说。

“很抱歉——但我有点不解。据军统帅的意思,我们三军都要去冰洋星了?那么,烈火星等同空巢,敌军剩虚而入,却不是开玩笑。”

“军事上,这样极度愚蠢的想法。但是,冰洋星,我们志在必得。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力量,也要崇拜烈火星自身的抵抗力——核子风暴,千万不要忽略令人惊颤的天然屏障。烈火星是我们的家园——侵略者的坟墓。”

面对着自己的计划,迪洛克斯似乎胸有成竹。而后,他继续解说,直到完毕,没有人再次提出疑问,殿堂亦响起惊叹的回荡。

会议完毕,众人仍然议论着离去,而革洛尔特与迪洛克斯返回议休室继续讨论。

“迪洛克斯,你的目标不仅仅是借火慧试图攻占冰洋星吧。”

“国王英明!这是一个不能完全公布的计划。”

“噢?”

“国王记得那难以解决的困惑吗?——烈火星的军队正老年化,组建新军之时亦要照顾退役的军人,物资负荷非常重。”

“嗯!这好像是不能解决的问题。”

“其实这个计划共有3个目的。一借火慧的热力,尝试在冰洋星上建立据点;二解国王的困惑,若第一个任务成功,三军将留守据点,而如果失败——全军覆没;而第三个目的——证实烈火星人的第二战斗形态,重练新军。”

“第二战斗形态?”

“对!幻术师的猜想。”

“哼哈哈——!确实是很有趣的一个计划,迪洛克斯!”

“谢国王的赞赏!”

“嗯,那么这次的进攻胜算大概多少?”

“那就要看火慧的运行情况了,差别却是绝对的胜利与彻底的失败。”

“噢?妙极妙极,哼哈哈——。”

刹那间,议休室响起了邪恶的笑声。

与此同时,冰洋星已进入高度戒备状态——灾难再次降临。但是,战争可控制,天灾怎样预防?

转眼已过90个日夜,冰洋星上空出现了比太阳更刺眼的极光,北半球的拉莫拉尔区出现冰裂,且冒出蒸汽。此时,烈火星的军团已浩浩荡荡地加速移动,但冰洋星的军队却无一点迎战的动作——当然,火慧的存在,一旦冰洋星人走出星球,未反击就蒸发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烈火星军团顺利进入开始软化的拉莫拉尔区,兵分三路,在拉莫拉尔中心区以等三角的形式设下了驻点,放下火种。

仪式开始了,幻术师释放自己的灵魂与火种连接,激活了火种的力量,盛燃的火种向着另外的驻点喷射两道高温的焰光。而等三角阵内的冰迅速融化,冒气的水滚滚地流动。如果六天之内,冰洋星人不来打扰,仪式就会完成,而拉莫拉尔区将在火种的支配中保持液态。

然而,十天过去了,冰洋星人的反应就像蓝色的天空一样沉寂。这样的气氛令人感到压抑。而且,火慧已偏离冰洋星的次级卫星轨道了,无论它的目标是哪里,对冰洋星已不造成任何威胁——难道冰洋星根本没有抵抗烈火星三大军团的能力?但过去联军的惨败却如何解析?顷刻,恐惧的心理渐渐蒙染烈火星军团。

“长官,有状况了!”

正当众人在猜测的时候,右军团驻点的侦察兵透过检测器看到1000CT以外白潺潺的尘雾急速接近。而那正是冰洋星人袭击的信号——冰凝雾。

一股凝寒的风卷来,火焰瑟瑟起舞,瞬间冻结岗哨的一切,侦察兵未能及时逃脱而被冻结。通讯一度中止,但三驻点的士兵已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烈火星人,欢迎来到冰洋星。我以国王的身份保证,放下你们的武器,你们将成为冰洋星的甲等囚犯!”

冰凝雾清退,冰洋星的军队赤裸裸地暴露。此时,各军团也传来消息——被冰洋星军队包围了。只是令人意向不到的是冰洋星的国王艾克莫尼会亲自领兵。

“艾克莫尼,只要你投降,我保证冰洋星人将成为烈火星的一等国民!”

“你,是谁?”

“烈火星右军团统帅,霍雷斯帝。”

“如此狂妄的小角色,既然你们不接受我的好意——冰洋星人,为着冰洋星的安宁,吞噬眼前的碎火吧!”

艾克莫尼的命令回荡着空旷的冰原,接着是霍雷斯帝愤怒的火剑挥动,沉默的气氛顿然激荡。冰火交融,席卷的蒸汽折射变换的色光。然而,战斗仿似没完没了。冰火本互相克制抵消,而胜败的关键就在于复原再生。但冰洋星人以本属星球为大背景获得不死的动力;烈火星人以大水池支撑不灭的能源。于是,战斗一度僵持,无法分胜负。但是,正当光雾混沌时,异像出现。

“喂…,你感觉到吗?”

“嗯…啊…我的身体…好像有什么要从里面长出来了…啊——。”

激战中,烈火星人的身体突然卷起炽热的环形红流,身体的火焰更剧烈燃动,瞬间仿如爆炸的烈焰冲击,令混战中的冰洋星人尽化气态,而且,战斗区域的温度急剧上升,地表的冰也直接变成气态。遇见此状,冰洋星人远远退步。而由于蒸汽的阻挡,已无法再看清眼前的变动。

当蒸汽淡薄,只见眼前一个个巨型的火球闪烁,周围晃动着轨道般的光环,火球与冰面的接触,仍然冒起滚热的蒸汽。而透过渐变的火光,可看见被肢解依靠极能光连接的烈火星人的身体。

“什么怪物?”

面对着突变的烈火星人,艾克莫尼不敢惘然指挥下一次进攻而命令全军撤退。而烈火星人互相对视着对方,尤感力量的增幅,却疑惑不断,迷糊着喜悦与惊惶的心境。

冰洋星军队撤退了,但烈火星军团并没有乘胜追击而继续在大水池的中央建设冰火堡——离开水源形同自杀。而为了镇定士气,迪洛克斯利用精神传递通告了三军团的军统帅和火军师,详细解析了烈火星人的现状。而此次的通话令军队士气大增。

“迪洛克斯,如果冰火堡建立,我们可以通过赤尘土制造一批接一批的鬼灵兵团,再而2次进阶,难道也不可以控制冰洋星?”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确实很难断定。现在我们所占据的地方只是冰洋星的冰山一角,如果能更加了解冰洋星,以这种情况推算,有很大的可能,但我担心冰样星人好像留有什么未知的花招。”

“嗯!目的总算达到了。我也很希望我的军队战胜……现在,火慧的去向如何?”

“很大可能直接撞击黑耀星。”

“竟然闯进来了。看来提早通知黑耀星的驻守军队戒备,也准备好后备物资,那家伙不是一般的恐怖。”

“嗯!我现在去处理吧。”

烈火星的议事厅只有革洛尔特与迪洛克斯秘密地倾谈。但冰洋星的议事厅却闹得轰轰,所有人都在商议如何对付相克的天敌。

“众位!请安静!”

随着艾克莫尼的出现,议事厅顿然沉寂。而后他执起指挥针,点评着先前的战况和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你们听好,现在的烈火星人进入了狂暴状态。他们会把水汽分解成氧和氢,并吸收氧强化自身的力量及引发氢聚变增强攻击力,接近他们非常危险。因此,我们在下一次进攻时,首要的是降低空气中水汽的占有率。但是——谁能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尊敬的国王,或许——我们只能这样做。”

格玛斯克拉凝聚坚定的眼神面对着艾克莫尼。

“你的意思是……?”

“与其损失我们的极冰能冻结空气,不如召唤冰晶龙,让他享用特别的食物,就像上一次联军袭击一样。”

“但是,谁能保证它们可被驯服?起码比上一次更长的支配时间——失去控制的冰晶龙同样会是我们的敌人。”

“然而,这已是唯一的办法了。”

“……众位有异议吗?”

“原听国王的指挥!”

众人挥动手上的武器齐声高呼。

“……好!我的国民,为冰洋星的安宁奉献我们的一切吧!”

议事厅顿然厉声回荡,士气高昂,似乎也隐藏着必胜的把握。随后,格玛斯克拉便组织高阶冰魔师前往冰冥峰,再次召唤冰封世界最强大的生物——冰晶龙。

与此同时,冰火堡即将建成,最后一步工作就是保持火种的燃烧和等待赤尘土的灌输。

然而,此时的烈火星却渐显慌乱——进入黑耀星卫星轨道的火慧离奇地不受其引力影响而刷过了边,并远离,而且运行速度提升了几倍。而这次的推测——烈火星将会是最终目标,预计30日后降临。这仿佛是历史上令人费解的奇闻,但却是无法逃避的事实。而为了避免前线军团分心和国民的慌乱,消息并没有大范围的通告。而且,从某个角度分析,小火球撞大火球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当赤尘土收集完毕,正准备运送时,冰洋星人展开第二次进攻,由于等离子屏障技术的纯熟,屏幕上清晰地投射出浮动在冰洋星军队上空的奇怪生物——蓝色的光环旋绕着挥动六翼的躯壳,闪耀的鳞片映射着白色的寒气,那锐利的爪子和牙齿仿如能撕开一切的坚韧。

“烈火星人,我再给你们一次忠告——收拾一切离开冰洋星,否则,你们将付出死亡的代价。”

“烈火星人不会在战斗中有任何畏惧,也不会有半点退缩,艾克莫尼!”

“又是你!?我为烈火星有你这样无知的统帅而感到悲哀。——释放冰晶龙,让愚蠢的侵略者成为冰封大地的养分吧!”

艾克莫尼一声令下,旋绕冰晶龙的蓝色光环消失,凭着原始的仇很直冲向烈火星的军队中,其喷射的冰流压制着烈火星人的火焰,并导致空间温度骤降,而且其仿佛完全免疫了火焰的伤害。与此同时,冰洋星人却以释放自身的极冰能为主导攻击,将战场环境的气温维持在临界冰点。

短暂的时间消逝,战场上的几头冰晶龙仿似完全控制了战况,烈火人无法再进入狂暴状态,而且身体的烈焰渐渐稀薄——空间的氧气不足,行动变得缓慢,瞬间陷入了混乱。

战争中少不了牺牲,但如何牺牲才显得更有价值?于是,越变虚弱的烈火星人为着令空间温度上升而施展自毁的招数——核子熔毁。而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只见冰层覆盖的烈火星人的身体再次裂化,裂缝中流出生命的精华——超氧流体。然而,此刻,冰洋星人却作出了奇怪甚至于极度恶心的举动。他们以迅捷的身手移到即将自毁的烈火星人身边,展开了背部的六只副手,连同正手转化成尖锐的锥体,直叉入烈火星人的身体里。刹那整个冰洋星人的身体变得仿如中空的模具,烈火星人的超氧流体快速地灌进去,并渐变为裸露的躯壳,转眼间松化成原始的赤尘土,混进惊寒的气流中。而冰洋星人却变成了储存超氧流体的罐子。

面对眼前恐怖的飞行巨兽与冰洋星人鬼魅的攻击——霍雷斯帝已无法控制军队不知所措的恐慌,眼睁睁看着军队溃散,呆沉沉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被肢解的肢解,被吸收的吸收。想退守,但敌人勇往直前;想调配其他驻点的缓军,但他们亦陷于苦战;想联系三军统帅谋划,但浓密的冰尘阻挡了信号。此刻,绝望的阴影顿然笼罩着烈火星的军队——会有希望吗?

与此同时,火慧按预测闯进了烈火星的领空,由于碰上核子风暴,火慧被分裂成两部分,分别撞向火炎山和卡穆尔平原。原则上,火慧即使撞向平民区也不会带来什么不良的后果。但是,事隔两天,卡穆尔平原突然涌出大量流光鼠——烈火星上稀有的铁血生物。然而,铁质对大部分烈火星生命来说是致命毒素。流光鼠的大量涌出,意味着一场可怕的瘟疫即将降临。

鼠疫与不理想的战役沉沉地困扰着革洛尔特,是太过信任迪洛克斯的计划吗?抑或是意外的厄运?一切已经难以追究,而内忧外患之际,革洛尔特决定放弃了自己的军队,并亲自组织人群到卡穆尔平原控制鼠疫的扩散。

而此刻,凌乱的战争稍变平静,但实际上不如说是胜利者在清理支离破碎的战场。遍布冰洋星拉莫拉尔区的赤色漩流随着冰晶龙巨翼的摆动而虚散,粘附在冰表的红尘亦渐渐稀薄。一切的景象——烈火星军团彻底溃败。生还者?或许,就剩下半边身躯被冰封的霍雷斯帝。

“可悲啊——!”

艾克莫尼走近已毫无还击之力的霍雷斯帝,刚一声冷讽,霍雷斯帝便向着他的正面吐了一口超氧流体,冒起的蒸汽散去,艾克莫尼的面形扭曲,深陷而下,但随即的闪光凝聚而再次复原。

“很好!有个性,我,非常喜欢!”

“艾克莫尼!别得意太早,强大的烈火星人最终会取代你们这些脆弱的生命管理这个星球!”

“垂死之际还如此狂妄!但是,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你,将成为冰洋星的历史标本,放在我们星球上最大的博物馆里,以教导我们的子民,——脆弱的生命是如何征服强大的侵略者!哼哈哈——!”

一阵虚然的冷笑,霍雷斯帝完全被寒冰覆盖,生命气息消失,神情依然痛苦地充满无法抹去的仇恨。

而冷热的交战结束不久,游荡在天空的水气积聚成液态,往下洒落,形成冰洋星几千万年来恐怕是第一场映射七彩虹光的暴雨,但却熄灭不了轰轰燃烧的火种。

‘烈火星的火种,还有那座堡垒,很不错的战利品!这次的收获确实丰富,哼哈哈——!’

艾克莫尼远眺着腾扬的火种,远望着烟雾弥漫的冰火堡,邪恶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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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TYMALEI 发表于 2010-3-31 0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 教育网/山东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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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homeman1 发表于 2010-3-31 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浙江–宁波 联通/鄞州畅联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楼主应该先做一些基本铺垫。比如你的那些单位概念是什么,你的恒星系统背景在哪里。这个应该在第1楼中说明,而正文可以从第2楼开始。
如果文章较长,第一楼应该还包括章回目录。

科幻允许做想象、有许多与科学实际不符的内容,但某些基本原理、人之常情可不能也突破了。尤其是因果关系、人之常情,这是文章是否读得通、看上去还合理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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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4-4 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1-3 新生命

寄居于星体内部游荡的能量体——称之为灵魂。随着星体能量聚合冷却,灵魂吸附质化的尘埃,以能级的差异演化为不同的物种——称之为原始生命。然而,宇宙的原始定律——循环,促使原始生命互相吞噬,并营造了杀戮的原始思想。于是,繁殖对于生命来说就成为对抗杀戮的原始意志。然而,正是原始的一切叠加,缔造了进化的梯度,并演练出智慧。可惜,即使发展到拥有自我感知的生命形态,依然无法摆脱厮杀的潜意识。因此,生命与生命之间以不同的意识形态展开了明暗之间的死亡竞赛——譬如E30-N106星系的元素大战。

E30-N106星系,无限宇宙某个深处的双漩涡星系。以太阳为中心,衍生五大行星:如太阳般燃烧的烈火星、超金属凝结的巨石星、泛金属混合的黑耀星、多元元素组成的木灵星及处于临界冰点的冰洋星,还有广阔的双环冰原陨石带。五大行星随着时间逝去诞生不同的生命形态,并遵循宇宙的定律展开物种侵噬的争斗。直到产生自我感知的生命体之后,残酷的战役从星体内部转移到行星之间。而战争过后的创伤,如果得不到充分的修养生息,物种灭绝的危机将无法避免。但讽刺的是,自我感知越强的生命形态缺乏高效的繁殖能力,跨越行星之间的战役无疑是以灭种为筹码的赌博。

强大的烈火星人,因为一份执着,以为借助火彗的力量能顺利远征冰洋星。但最终失败,并为此付出损失1/3人口的沉重代价。而且,火慧直接撞击烈火星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削弱大部分生命形态的生命力,不幸的烈火星人却遭遇繁殖的困惑,革洛尔特第二次远征的欲望似乎变得摇摇无期。

眨眼十年,由火慧引发的瘟疫得以控制,只是作为瘟疫之源的卡穆尔地区依然生命萧条,亦是烈火星上未能抹去的黑斑。然而,卡穆尔地区作为赤尘土最大产区之一,赤尘土又是烈火星人生命构造的基本,用被污染的赤尘土孕育的烈火星人必定出现各种各样的残缺。于是,烈火星人必须想出最有效的方法尽快净化卡穆尔地区,不然将面临物种灭绝的危机。

由于烈火星的government一直贯彻精英计划,主要的赤尘土产区由government重兵驻守,开采的赤尘土经精练后按照登记分配到计划生育的家庭中。由于精练赤尘土要耗费很大资源。于是,每个家庭只能申请一份,只有当家庭成员死去,而且家庭成员中仍然有生育能力的才能得到另一份赤尘土。

但是,由于卡穆尔地区受到严重的污染,赤尘土产量剧减。于是,只有烈士后代及权官富裕之家优先考虑分配,平民之列只能靠等待中的运气。而幸运的眷顾在十年后首次分配到赫尔加•曼格一家。

赫尔加•曼格一家本来在十年前就拥有自己的儿子,但是火慧的袭击令本来即将得手的精练赤尘土延期,一晃就十年。

一如既往地,赫尔加•曼格工作完后都去查看邮箱是否有领取精练赤尘土的通知。但结果依然是要低着头回家,又要想个理由去安抚心爱的瑟斯亚•瑞拉。但当他失望地离开邮局时,背后一个人轻拍他的胳膊,他回头看时,原来是他的弟弟赫尔加•海灵。只见他满面笑容,神情有点得意洋洋。

“嘿!什么事情令你如此高兴。噢,让我猜猜。嗯….肯定遇上意中人了。”

“哈哈!当然有比这个更令人兴奋的事情。你看看这是什么?”

海灵掏出一个闪光的水晶球体,里面装着液体般柔动的物体。

“这是——精练的赤尘土?”

“对!”

“但是,你怎么得到?领取精练赤尘土的前提是家庭,难道你——成家了?”

“不!——这个是给你的。”

“什么?我不能接受——这不明来历的东西。”

曼格的神情变得严肃,怀疑着自己的弟弟做了不正当的事情。

“我这样突然的举动,无疑为你带来些忧虑,但这东西确实是我合法途径得来的,你看看这领取通知吧!”

曼格认真地看海灵递过来的火石板,确实有无法伪造的government印鉴和海灵的签字。

“可是!我更加不能接受,我也不追问你如何得到这东西,但这是你的未来。如果你把这个给我,那你如何给你的未来的恋人交代?”

“哥哥,你也了解我的性格,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如果你不放心,当government分配到你的时候先留着给我也不一样吗?”

“但是——!”

“不要这样磨蹭了,两兄弟之间计算那么多没意义。这是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而且,我不想再看见我们一家无了期地愁眉苦脸,毫无生气。”

“这——,好吧!谢谢你,亲爱的弟弟,我会好好珍惜你这份心意。”

曼格接过海灵的精练赤尘土,由心的喜悦混杂在矛盾与困惑的神绪之间。

随后返回家中,瑞拉也不理会精练赤尘土的来历,一手抢过紧抱着,露出无法形容的喜悦,兴奋之间还无稽地开玩笑说要在第二天开始创造生命的仪式。

几天后,海灵因工作调动需离家数个月,而曼格和瑞拉亦开始忙于创造生命的准备。

孕育新生命的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但对于烈火星人来说,似乎还有点残酷。首先,必须以赤尘土为前提,而赤尘土优劣决定烈火星人的强弱。而接下来就是无收敛的付出,父体需立刻奉献50%的超氧流体并灌输到赤尘土中,然后以灵魂之力将混合体融和,这样大概会消耗15%的超氧流体。这时,父体的任务已完成。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时刻,母体需以灵魂之力拥抱混合体长达一年的时间,期间除了呼吸不能作任何行动,直到混合体成型,体内开始产生超氧流体并流动,一切结束,新生命也宣告诞生。而在此期间,母体将消耗80%的超氧流体,也是毫无防御能力的时刻,如果过程出现异常,母体很大可能会受到灵魂之力的反噬而死去。当然,剩余35%超氧流体的父体在复原过程中亦肩负守护母体的重任。

然而,或许是命运注定了幸运中的不幸。瑞拉接过混合体并开始释放灵魂之力一个月后的一天。一只流光鼠在她的视界范围内游荡,而曼格因疲劳未退在旁边打盹而没有察觉。此时,瑞拉内心突然蒙起一阵冷慌,流光鼠咬到谁都不会致命,但如果是现在的自己还有成长中的生命,她的孩子在成型后很可能是畸形。想到这里,瑞拉的精神变得不稳定,灵魂之力开始微微地反冲。而突然一阵携带闪光的空间震动,曼格从微笑的梦中醒来,但张开眼却看见无法接受的悲伤——瑞拉躺在地上,身边扩散着燃烧的浆状体,还有慌忙逃窜的流光鼠。

‘发生什么事了?’

曼格突然惊惶失措,慌乱中他马上把瑞拉扶起背回房间,并急召火医师,回头又急电海灵尽快回来商议。

三日后,海灵回来了,只见虚弱的曼格呆愁地望着仍然昏迷的瑞拉,而坐在一旁的火医师却在轻声哀叹。

“哥哥,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去做白日梦,好好地守护她,她就不会被那流光鼠吓倒,都是我不好。”

“火医师,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海灵紧接着询问火医师,但只见他悠悠地摇头。

“不太乐观。在孕育生命的过程中,越早发生异常,灵魂之力反噬的力量就更大。她的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苏醒的机会很微。”

“不!——火医师,我求求你,我知道你有办法,哪怕要消耗我体内的超氧流体,你一定要帮我医好她。”

曼格紧紧地抓着火医师的胳膊,苦苦哀求。

“办法也并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危险——只要给她补充狱火犬的血液就可以了。”

“你是说生活在火炎山中层洞穴里的狱火犬?”

“是!只有狱火犬的血液才能医好受到重创的烈火星的身体。”

“好!我马上去收集!”

“哥哥,你疯了。到现在为止,只有国家精英军队才敢招惹火炎山上的生物。”

“我不管,你要知道瑞拉对我来说比一切更重要!”

海灵试图阻挡曼格的冲动,但他的固执似乎是势不可挡。

“先冷静一下。狱火犬的血液也是军用的必需品,或者我想个办法获得这些军需物资吧!”

“军需物资能轻易得到吗?”

“给我十天时间,如果不行,也要等我回来再详细商议。”

“这——。”

曼格听到海灵这么说,情绪有点回缓,又回到瑞拉的身边,但还是不安心。然而,实际上要得到那种比较稀有的军需物资根本不可能,海灵只是拖延一下时间,寻求其他办法。

而眨眼已过六天,曼格还未等到海灵任何消息的反馈,眼见瑞拉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于是收拾行装,为瑞拉建立防御屏障之后离去,独自往火炎山进发。

火炎山是烈火世界的最高峰,亦是烈火星生命形态的根源。到现在为止,火炎山上仍然寄居着稀有的原始巨型种群。它们不会主动离开火炎山,但企图登上山顶的生物都被他们视为入侵者,即使拥有与三军团匹敌的力量,亦轻易被那些生物瓦解。

而这次曼格面对的是必须以一个军团力量才能击杀的狱火犬,即使他自知是一种自杀的行为,但他坚信奇迹的存在而毫无畏惧。

绕过崎岖的山路,曼格终于到达核云缠绕的火炎山。然而,越往高出走时,压抑的沉寂越强烈,甚至令曼格感到莫名的异常。

‘怎么好像是个荒芜的地带?噢——,发生什么事情了?’

曼格顺利登上了火炎山的中层,没有任何危机的感觉,却看见几头狱火犬的尸体。尸体已经被淡蓝的火焰包围,浑身的火蛆在尸体上来窜来窜去,并发搅拌浆液的声音,非常的恶心。

‘原始生物的生命力就这样脆弱吗?’

然而,遇见此状,曼格不觉有点失望。狱火犬本来就是稀有生物,眼前的尸体仿似暗示着这种生物已经绝种,起码是已经更难找到了。但是,攀到中上层时,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回荡,曼格渐露冷颤——他期望的目标就在附近。

但是,当他顺着声响进入一个昏暗的洞穴时,他所见的一切令他的思想和身体顿然僵硬——一个燃烧的球体紧贴着失去半身的狱火犬,狭小的空间回荡着咀嚼的声音。顷刻,那球体展开转身,似乎发觉了曼格的存在,并慢慢地蠕动接近。渐渐地,曼格也看清它的模样——外表极可爱的烈火星人婴儿。可是,他的行为——曼格有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眨眼半年就过去了,瑞拉的情况日渐好转,这并不是狱火犬的血液带来的复原,却是他们的儿子——赫瑞灵•素法尔的祝福。

然而,半年已过,海灵依然对眼前的侄子疑惑重重。但眼见哥哥一家融洽的生活,他又不想挑起半年前的矛盾。可是,他感觉到由素法尔体内散发的那种奇怪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后,不得不再与曼格单独探讨。

“哥哥,我不知道你是否感觉到。我们三个人当中,接触素法尔时间最长的是瑞拉,而她复原的速度却快得惊人,而且似乎也年轻了。”

“当然,有孩子滋润的母亲就是特别的顽强。”

“但是,你不觉的奇怪吗?先抛开生育期间的反冲,即使一切正常,生育后的烈火星人起码要休息五年才能复原到生育前的状态。而我感觉到,这个婴儿有一种奇怪的同化作用,但又不知道怎么解析。”

“海灵,看来你多疑了。”

“不!哥哥,你究竟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我很担心,他会毁了我们一家。”

“——嗯!其实,我确实隐瞒着一些事实,而且是令我也感到害怕的事实。”

半年前,曼格忧心瑞拉的生命安危冒险到火炎山获取狱火犬的血液。但最后,他得到的不是血液,而是一名他认为是以狱火犬为粮食的弃婴。他不清楚为什么会有烈火星人在如此危险的地方狠心舍弃自己的儿子,也不去思考为什么这名婴儿有能力吞食可怕的狱火犬,只见那弃婴亲亲地接近,曼格便得意忘形了。

于是,曼格并没有再三考虑,抱起了弃婴,匆忙地离开充满哀声的火炎山。而在途中遇上了神情失望的海灵。他见曼格手抱着一名婴儿,当然会不耐烦地追问。因为烈火星人非常珍惜自己的下一代,绝不会出现弃婴这些低劣的行为,而曼格说在火炎山中层得到的,更令海灵怀疑。于是,两兄弟因弃婴的事而争吵不休,但海灵又无法解析那弃婴身上为何散发着曼格的灵魂气息——这却是亲缘关系的唯一证明。因此,两人关系一度僵持。直到曼格把婴儿放到瑞拉的身边,适心照顾,瑞拉亦奇迹般地苏醒,并快速复原时,海灵才放下自己的猜疑抱起了冲着自己微笑的侄子。而为了凝聚一家人的感情,曼格为他起了一个特别的名字:赫瑞灵•素法尔。

赫瑞灵•素法尔是一名弃婴,他的来历令人感到迷惑,甚至恐惧。自接触曼格和瑞拉之后,他完全同化了他们的灵魂,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表现出是曼格和瑞拉所孕育的儿子。虽然后来的生活是普通家庭一样的生活,但海灵的困惑依然令他忐忑不安。

五年的光阴一挥而去,赫尔加一家依然平平淡淡地度过。只是素法尔变得有点调皮了,经常捉弄父母。当然,哪只是逗人欢笑的小动作。而且,他总是与海灵形影不离,如果不是灵魂气息的差异,表面看海灵是他的父亲。而接触素法尔久了,海灵心中的疑虑也渐渐消散,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也经常在假日里带着素法尔到附近的碎火湖看日落、捉炎蛐。

‘也许这就是命运对哥哥一家的恩赐。’

海灵蹲在碎火湖的岸边,凝视着地平线那残云漂泊的日落,又回头望着围着自己旋转的素法尔,看见他天真的嬉笑,内心也浮起说不出的舒畅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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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4-4 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1-4 旅途的开始

时间不会停留,人也不会保持在某一个阶段。环境的变迁,身体的变化伴随不同的际遇而面对不同的思想改革,从天真的顺从不断向判断的阶梯跳跃。当然,成长的过程绝不会平静,一切事件的交织只要在每个人清醒的一刻都是无了期的磨练。

转眼十年,无忧无虑地度过童年的素法尔将要面对他人生的第一次转折——教育。当然,仅十年成长期的烈火星人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但作为养育的父母却为之而忧心。

教育对人的思想改变非常重要,直接关联是晋升到万人敬重的地位,抑或是成为罪不可赦的囚犯,或者碌碌无为地走过一生。所有父母都非常担心自己的下一代如果任其在街道上游荡多一日,被诱惑犯罪的可能就越高,特别是步入思想稳定期期间。

于是,曼格在素法尔第一个十年即将结束前,到教育厅提请几间心宜院校的报名。然而,奔波一年后,学位公布,结果却令一早在教育厅踱步的曼格感到无奈——学位不足。六年前,卡穆尔地区重新开放,精练赤尘土无限制申请,只是想不到短短六年间,烈火星人的人口剧增至二十年前的两倍。

‘难道要等几年后,某些人毕业了,我的儿子才能上学吗?——啊,伽柏斯顿——,怎么可能。’

曼格望着教育厅的公布栏,哀怨地盯着排于首位长期学位未满的公告——伽柏斯顿学院。

伽柏斯顿学院是精英中的精英集中营,向往都是只有其他学院的优等毕业生才能进入。但现在与其他院校共同招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自五年前公告至今,学位依然严重空缺,估计要直接跨进伽柏斯顿学院的大门必须经过更严格的考验。

‘——3000?莫科尼斯克学院?嗯——,我是不是蒙过头了?’

曼格接过教育官手上的排名名单,素法尔被随机分配到著名的莫科尼斯克学院,只是半年后才能报名入读。但得到这份通知后,曼格已迫不及待地跑回家,告诉瑞拉这个好消息。然而,当他回到家时也得知一个非常的坏消失——素法尔失踪了。

一个昼夜的更替,曼格和瑞拉依然等不到,也找不到素法尔的身影。而少儿的失踪不外乎两种情况,被非善者拐去,或者是远离熟悉的地方,迷失回家的路。

然而,实际上素法尔仅仅是内心一种纯真的牵挂而独自前往卡穆尔地区寻找离家数年的海灵。

卡穆尔地区是高山环绕的谷地,进入谷地只能是穿过赤墓林的焱石小径——宁静而悠悠的矮林,或者踏上沙熔之森的瑕石大道——幽暗且流浪着狂暴野兽的地带。这是一般人必须知道的常识。然而,素法尔却走进了人影罕见的沙熔之森,他完全不会清楚这种无知的行为会带给他与死亡交割的危机。

迷失于沙熔之森的素法尔,徘徊于深沉而凄厉的回声中,恐惧与困惑的压抑,令他畏缩地原点踱步。此时,幽暗中的红光,仿如希望一样晃动。然而,伴随着地表轻微的震动,闪烁的红光接近了素法尔的真实视野,他感觉不到喜悦,却遇上更令人惊恸颤抖的原始烈火犬,而且是一家三口。冒烟的熔岩从它们的口中淅淅留下,似乎对眼前的小点心非常感兴趣。

低沉的嚎叫带着比火焰更炽热的气息回荡在素法尔的周围,他的意识已经麻木,但身体的自然反射令他马上回转,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可是,饥饿的烈火犬也积极地追捕,地表顿然起伏似地震荡。

‘如此巨型而笨重的钝体,怎可能追上我!——噢,真是怪物,难道非要把我消化了才罢休?’

灵巧地穿梭于火石之间的素法尔,自信地回头观望,却见以躯体的撞击摧毁火石的烈火犬仍无放弃的意愿。

‘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有人来救我吗?海灵,你在哪儿了?’

此刻,素法尔脑海中不断浮现海灵的形象,还有当他遇上危机时,海灵总会出现在他面前为他解除。但是,这次素法尔由心地绝望了。然而,迎面出现的身影却再次燃起他积极的意志。只见他身穿柔闪的掩盖着面孔的圣火袍,牵着紫晶角依兽凝步前行。而素法尔仿似要到达目的地一样加速前进,毫无顾忌地跑到那人的身后。

“叔叔,那些东西好可怕!”

“是吗?”

话语刚毕,那人轻手一挥,不知哪来巨大的力量卷动暗浊的气流把正面扑来的三头烈火犬甩开一边,而接着提手凌空一扫,倒下的烈火犬再也不能站起,并奇异地化成尘埃浑然于暗浊的气流中。

素法尔突然思维恍惚,压抑着无声的感叹。

“叔叔,你看——还有一只!”

当暗浊的气流消散,裸露那最年轻的烈火犬没有半点退缩的行为,神情更显得凶残。

“你就是素法尔吧?”

“嗯,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由你来对付!”

“什么?”

陌生人突然的回应令素法尔感到非常愕然。

“如果你连它也收拾不了,我无法实现海灵的遗愿。”

“海灵的遗愿?什么海灵的遗愿?”

“你还不知道吗?海灵已经死了。”

“什么?叔叔,您说的是真的吗?到底怎么一回事?”

素法尔扯着陌生人的圣火袍,紧缩的眼神凝视着那被火焰掩盖的面孔。

“把它杀死,你就会知道答案。”

“可是——为什么——?”

那陌生人似乎与海灵相识,且暗示着海灵是被眼前的烈火犬夺取了生命,并直言素法尔必须杀死烈火犬才能实现海灵的遗愿。他的话值得相信吗——思绪凌乱的素法尔仿似被卷入核子风暴一样受到强烈电磁的支裂,痛苦渐渐转化为仇恨。

刹那间,无尽的勇气灌输,素法尔从陌生人的背后往前挺立,一场人犬大战即将开始。然而,从表面看,双方力量的极度悬殊,素法尔并没有取胜的余地,但弱势并不是弱小——素法尔迅速地判断和组合海灵曾教导他的战术,不同的搭配似乎隐寓着发挥可怕的威力。

‘除了以身体之力的斩压,烈火犬并不会其他攻击方式,因此,躲过那粉碎一切的攻击截然是保命的关键,但取胜——旁然大物的弱点——啊,头部!’

于是,素法尔将视点标记于那不到身体十分之一的烈火犬的头部,烈焰晃动之际,他一跃半空,绕到烈火犬的背后。迟重的烈火犬未能及时转身,头部已享受了素法尔猛烈的撞击。但是,这样的力度对烈火犬来说却仅仅风尘的摩擦,而且由于蛮力的反冲,素法尔被甩开。

以轻盈的身手着地后,素法尔再而冲向烈火犬的胯下,原以为他回施展什么招数,但实际上他的目的地是烈火犬背后的几乎与地面垂直的斜凌火石丘,并加速冲上丘顶。回头观望时,却发现烈火犬气势逼人地上扑而来。

当烈火犬逼近,素法尔瞬而划下,回头再望刚到丘顶又蠕动着转身的烈火犬。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所有猜测似乎都在素法尔的战术掌握之中。而且,如他所判断的结果一样,烈火犬一跃直向素法尔俯冲而下。

‘愚蠢的家伙,中计了。’

素法尔紧握右手,浑身的火焰向右手集中,色调转变成紫金色。接而冲力跳跃,目标锁定在烈火犬的头部。光极晃动之际,对撞的压力冲击,烈火犬的头部被刺穿并遭遇席尘式的粉碎,最后仿如陨石般坠下,溅起薄薄的尘埃。而素法尔随着极化右手的牵动力,刷过并在烈火犬的背部留下深深的坑痕后,轻巧地翻身一旋,安全地踏落在丘顶上,紧按着火焰开始蔓延全身的右手。

‘竟然懂得牺牲右手的活动能力以换取瞬间的致命一击。这小子也许并不简单。’

素法尔与陌生人对视着,当他站起,意识跳下丘顶时,背后突然一下冲裂的爪击,他失重翻倒而下,并吐出炽红的超氧流体。

‘怎么?’

右手已失去活动能力,身体的关键支撑点遭遇致命的伤痕,素法尔仅能费力地撑起左手翻动身体去看看究竟是谁卑鄙地背后偷袭。

“这——!”

素法尔愕然了,丘顶上出先了一只消瘦的,站起也不到自己高度一半的烈火犬。

‘啊——!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我好好地听海灵的讲课,或许,就不会这样了,起码会警惕几分。’

烈火犬是一种附生体生物,刚出生的烈火犬只有流石般的体积,每隔十年就会以倍比的体形吸附火絮岩形成下一阶段的形态,五年后成型。在成型之前,外层的火絮岩仅作为护甲而存在。

素法尔泄气地轻叹,为着自己调皮的性格而无好好地聆听海灵的学前教导,感觉吃亏了,也非常地可笑。

‘那个人,好似一直就只看着。海灵死了,怎么可能?但他又是什么意思?——他会一点在意都没有吗?海灵的遗愿?——我会输吗?不,我还有灵活的左手!’

素法尔仰头短望陌生人,他毫无声色地保持原来的姿势,仿似只是路过的观客。

‘海灵,让我的左手愤然燃烧吧!’

素法尔再次聚集浑身的火焰于左手,指向俯冲而下的烈火犬。但这次他却是挥出直击的赤炎火球,刺眼的浑光顷刻掩盖了他的视野。

一切已是朦胧,模糊中的一个身影在玄白的光芒中缓缓地出现。素法尔意想着他就是自己一直挂念的海灵。然而,仿如幻觉般清晰时,他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空间和物件,那个身影正是冷然地观战的陌生人。

那人自称月辰,海灵的好友,伽柏斯顿学院的导师。当他看到素法尔清醒时,仿似历史回顾一样告诉了素法尔关于海灵死的经过,并履行海灵的遗愿,接收他为伽柏斯顿学院的学生。

然而,素法尔听后,虽然感到几分惊讶,但却毫无半点悲伤——不能相信陌生人的言语。他不相信海灵的死讯,但他成为众人期望登入的伽柏斯顿学院的学生却是事实。但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个月辰会以这种方式接收自己,而且如此境遇仿似是他既定安排的,他究竟打算着什么?而他和海灵到底又是什么的关系?一切答案似乎可以在伽柏斯顿学院中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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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4-4 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1-5 混乱的回忆

魔法,每个人都渴望得到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负荷——这是以燃烧自身生命与灵魂为代价换取的特殊能力。然而,魔法所展示的一切是完全可以依据某种外界条件的建立成为现实,甚至超越魔法本身所释放的力量——这就是以智慧为媒介的元素试炼与超科技创造。于是,不同的诱惑造就不同欲望的人选择不同的发展方向。然而,事实上所有人无不是在别人的支配下铺垫表面上属于自己的命运。

似乎是命运的安排,素法尔进入了别人费尽心思都未必能完梦的伽柏斯顿学院,且跟随被誉为学院最顶尖的魔法师月辰,顺理成章地,素法尔只能选择魔法作为他的专业分支。

魔法到底是什么?即使是月辰也没有很确切的概念。在众人眼中,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特殊能力,可以是娱乐大众的把戏,也成为毁灭一切的灾难。

刚进入伽柏斯顿学院,月辰并没有教导素法尔使用魔法的基本,仅把他留在语言学家费迪墨哪里学习五大行星的古代及现代文字。由于在前获得海灵的教导,素法尔面对这些枯燥的知识也比较容易地掌握。于是,他利用抽空的时间调查月辰的来历。然而,找遍中央图书馆的资料,描述他的记录不外乎是魔法塔前月辰的雕像石台。

月辰,他是史学家拉尔克丹尼在三年前到赫瑟尔森林时遇上的一个隐居者。拉尔克丹尼见他能将烈火星上最为凶悍且近乎于无敌的生物——火凤凰,当作普通宠物饲养时,便极力劝他走出野林,成为伽柏斯顿学院的导师,为国家培养精英人才。当然,表面上流露惊人能力的人未必就是强大。月辰答应了拉尔克丹尼的请求并接受导师资格考验。但是,伽柏斯顿导师的考验项目对月辰来说却仿如跨前一步那样轻松,颇令考验官质疑多年的评选制度和内容是否有所漏洞……月辰在伽柏斯顿学院的时间不足三年,却从一个隐居者跃升为究极魔法师,他与海灵有什么关系?而与月辰生活了一段日子,更令素法尔产生猜疑——月辰就是海灵?不,怎么可能。但他一直披着圣火袍未曾露过一面又令素法尔感到极度好奇。

辗转三年,在月辰封闭式的教导下,素法尔仿似和魔法融合一样,挥洒自如。他的魔法掌握进度完全出乎月辰意料之外。于是,在走出试练室的一刻,月辰向院长推荐素法尔参加将近的毕业考试,他这一举动震惊整个伽柏斯顿学院。

魔法已令素法尔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坚定,对于月辰这个决定他完全没有恐惧的心理,也毫无半点压力。最后,素法尔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成为伽柏斯顿学院历来最年轻的毕业生。

按照学院的惯例,优异的毕业生将被直接任命为国家官员。但素法尔认为自己未有足够能力为国家做事,于是,申请留在学院里跟随月辰继续深造。但与此同时,月辰被国会调入一项和平计划中担任总策划人,离开了伽柏斯顿学院。

独自研究学问,素法尔略感几分迷茫。随后,素法尔注销原来的申请,接受了学院的推荐成为国家官员,但是要踏进国会仍然困难,再见恩师也并不容易。

折磨心灵的痛苦莫过于无期的等待。素法尔已无法压制对恩师的思念之情。于是,启程到烈焰峰上收集一种名为晶石的材料制作精神媒介与在远方奔波的恩师对话。

然而,来到了烈焰峰附近的小镇,素法尔本来振奋的心像光滑的冰表被打碎一样,突然陷入令他窒息的悲伤中——恩师月辰在冰洋星遇刺,消失于茫茫的宇宙中。

在素法尔前往烈焰峰时,月辰被国会委派到冰洋星上空特别的会议室当谈判代表,商议联盟的事。以前都有这样的事发生,当然还处于协议达成之前的战争尾声,或多或少都带上士兵。但是,这次月辰只是带上烈火星的神兽——冷漠凶残的火凤。

来到会议室,冰洋星的守卫惊叹地看着除了跟随的庞然大物-火凤,再没有士兵陪同的月辰,内心的恐惧感开始涌遍全身。

会议室里,凝聚着沉重的气氛。当双方代表谈到高峰时,突然连续两下枪声响起,月辰伤倒在地,超合氧流体四处散开。守卫未曾醒觉,场外的火凤失去月辰的意志控制冲进会议室疯狂地展开杀戮行为。本着水火不相容的定律,火凤眼前就是冰洋星,随着会议室的爆炸,继而俯冲下去。而冰洋星上的冰由于火凤赤红的火焰转成蒸汽,蒸汽由于高温效应产生离子分离,氧粒子被火凤吸收,氢离子也加速水的分裂。

再这样下去,整个冰洋星将会被这几只火凤“食”掉。而冰洋星人第一次面对着这样强悍的火系生物,一时触手无策。即使用上最先进的武器,可是他们的武器都被“食”掉,而且烈火星的军队正汹涌而来。到最后,冰洋星人唯有再次召唤冰晶龙出来作战。

冰晶龙见到火凤,犹如见到仇人一样豪不保留实力地向火凤攻击。当冰晶龙喷出临界冰气时,奇迹出现了,本着两神兽会同归于尽的想法,但结果却在冰洋星人的意料外——火凤动作突然表现得非常反常,好像被什么缠绕似的乱挣扎,渐渐动作开始缓慢,最后完全被冰封裂化。

随后,冰洋星人收拾着凌乱的残局,没有发现会议室有一个人生还。但按理说,应该会在会议室里发现烈火星人月辰的尸体,可是除了残破的局面,什么也没发现,或许,由于会议室爆炸,月辰已被巨大的扩张力震离,漂流在迷惘的宇宙中。

月辰的死讯,尤使素法尔悲痛万分,而许多人都认为这其实是国会阴谋的一部分,而月辰就是这个阴谋中非常重要的棋子。

事实也是这样。几百年来的和平都是假象,十六代国君发现月辰拥有可以控制火凤的能力,于是通过他加入国会,并接受他一切关于停止战争的协议、建立和平的所有计划。然而,一个统治者怎会突然平息他的野心,他只是令月辰相信他,利用月辰控制火凤按照他的计划先对冰洋星造成极大的损害,继而发动总攻击——好巧妙的计策,为了在棋盘上取得优胜的机会,竟然不在意牺牲。而诅丧的是,这是由和平的镜像引发的战争中无奈的牺牲。

素法尔听到这样的消息,愤怒地把目标敌人转向国会的领导人。然而,在他前往皇城的路途中遇上了跟随着火魔的幻术师道伦,他是为着素法尔这个优秀的后备兵专程而来的。道伦好言相劝素法尔为月辰的死而拿出男子汉的勇气上战场杀敌。可是,真相到底是怎样,素法尔非常清楚,他没有回应,一举平衡双手,展开五指施展灵间封印,火魔全部消失。而嚣张的道伦也感知非武力不能说服素法尔,他开始进攻素法尔。虽然道伦颇为一个老手级的幻术师,但是他还是被素法尔轻易压倒,而且,他施放的每一招都被反弹,有时他无能躲避,却被自己的招数击倒,以致无力反击。

此刻,道伦马上跪下苦苦哀求素法尔放过他。素法尔看见他这个样子不觉冷笑着掠过他的身边。但是,由于意识的松懈被道伦有机会施放真空环。而他马上回后施放数百发炎箭,可惜没一发中击——素法尔被真空环封闭着而缺氧,力量随之急剧下降,最后还感到身体像被陨石坠压着一样,他昏迷过去了。当醒来时,已发觉自己被封印在黑死牢的结界里。

所有的回忆,悲喜哀怨恨仇,在悠长的时空中,仿佛变成了淡薄的硝烟轻弹而散,化作虚无。顷刻的心境,素法尔仿佛卸下了束缚心灵的重压,叹息自由的快乐。然而,他跨越时空,来到了他不应该属于的时代。虽然心然迷茫,但是过去恶劣的环境都能适应过去,何况现在眼前已经是共谐相处的和平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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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4-4 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1-6 可怕的侵略

一个人的生活好过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心灵交流的时光是比在战斗中所受的重创更痛苦的折磨。语言,是访问心灵的唯一方式。然而,素法尔所掌握的相对眼前时代来说是源古代语言,别人听不懂他说什么,他也难理解别人在说什么,即使彼此都很有礼貌地作一些肢体语言来表达。

在街道上迷惘地游荡,一个接一个人和自己擦肩而过。素法尔顿然停下来,举起自己双手凝视着——为什么我还活着?

正当素法尔沉思的时候,迎面来了几个穿着严肃的人,估计他们是守卫。他们作出礼貌的姿势,素法尔也客气地回应,随后跟着他们离开了繁华的街道,走进一座殿搂。

素法尔被带到去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随后来了一位老人家。两人对视着坐下。那位老人家先说话——他竟然说源古代语言,并询问几个问题。

那位老人家是达拉斯教授,精通烈火星源古代语言的语言学家之一。面对着他,素法尔欣喜之余也逐一应答,但当问到自己身世和名字时,素法尔不得不假装失忆而不告。

“玛因教授,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恢复记忆的。”

‘玛因教授?’

接下来的探讨中,素法尔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了。

玛因教授是少数精通五大行星源古代语言的语言学家之一。据说在一个夜晚,有目击者看见玛因教授的家被一道强光照射了一会后,第二天就发现玛因教授失踪了。由于玛因教授只是一个人居住,除了那位目击者看到的,根本无人知道发生什么事。

这类失踪事件,自六千年前开始有记载,渐渐越来越少。但烈火星人对这件事依然极度关注——失踪,只发生在烈火星。其次是生活在原始地带的烈火星生物也在这几千年间濒临灭绝。这会不会是隐藏着可怕的灾难?

或许素法尔的容貌像失踪的玛因,于是就被带回去国家安全指挥总部。

‘看来,这几千年的问题不容忽视。’

素法尔细心思量,由于一下子成为一个地位崇高的人,一方面可以轻易地重整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也具备权力阅览一些国家机密。当然,前提是他要积极学习新时代的语言。

眨眼光阴,素法尔在达拉斯细心指导下掌握了五大行星统一语言。碰巧遇上烈火星的圣火节来临,于是他们被任命策划圣火节的内容。

“你——到底是谁?”

素法尔和达拉斯在休息里愉快地倾谈着圣火节的细节时,达拉斯突然严肃地发问。霎时间,整个休息室里寂静回荡。

素法尔沉默了一会,站在达拉斯的面前。瞬间他的身体支离,赤烈的火焰缠绕全身狂热地燃烧,占据了原来身体两倍的空间。

“这就是我——源古代的烈火星人!”

回响的旋律震动空间的气流,达拉斯瞪眼注视,神情愕然得接近麻木。

“放松!我无恶意的!达拉斯教授,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但是,我希望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达拉斯点了头,素法尔再次收敛自己的身体返回模拟形态,和达拉斯对坐着,慢慢谈起自己的故事。

“哈哈!这是奇妙,我竟然在翻阅活的历史书!”

“哈哈!那么需要把口述的历史做个记录留传不?”

“当然了——啊!我先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噢?”

素法尔和达拉斯走出休息室,一起乘坐空中轨道列车到达克布斯研究所。在达拉斯的引导下,他们着装走进了冷藏室。

达拉斯拉开几个冷藏柜,里面存放着扭曲的烈火星人尸体。

“他们?”

“失踪者!这些都是从赤海找回的失踪者。由于海底微生物的侵蚀,他们的身体都腐化了。我听你说,在上古战争中,冰洋星人曾用诡异的行为吸取了烈火星人的生命精华。于是,我想到,在找到这些尸体的时候,同样他们背部有孔状伤口,且生命精华被吸干。——这会是冰洋星人做的吗?”

达拉斯一边叙述自己的猜想一边在素法尔眼前展示尸体的视像投影。

“嗯——不太可能。回想当年的战役描述,我不明白冰洋星人为什么会吸取烈火星人的生命精华,但可以肯定他们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来占有这种浓缩的能源。而且,如过冰洋星人在烈火星上进行晶格化,无疑是自杀。还有,我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烈火星人的体质变了,按道理,被吸取了生命精华的烈火星人应该会风化成一堆赤尘土。”

“这个——,我们也探讨过,但也找不到原因。但是化验报告中,我们发现尸体上的多元金属含量极高,整个身体元素比例完全失衡。”

“嗯——,仅凭这几个尸体难以作出任何结论。我们到中央资料库再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好!走吧。”

离开了冷藏室,素法尔和达拉斯辗转到达中央资料库。可惜,即使多次翻阅,始终总结不了什么蛛丝马迹。诚然,几千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怎么因一个跨越时空的人的出现而浮现答案的征兆。

‘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呢?失踪者都是烈火星人,无分阶层。——尸体元素分布失衡,除了患上稀有的裂变衰老症才会这样。但以现时的医疗技术,这种病又很容易治好——为什么?那背部的孔状伤口又怎么来的?’

夜静光沉,素法尔独自在幽暗的街道上踱步。突然淡淡的黑影掠过,强烈的危机感骤然唤醒敏锐的战斗触觉。当然,素法尔假装着无知继续进步。突然间,一股无缝的重力场紧紧地封锁了他的行动,同时一道光莫名奇妙地从空中照射下来,把他吸附到半空中。

‘这——是什么?’

顿然映入视觉的一切,令沉默的素法尔冒起几分惊恐——眨眼一看,完全是超越五大行星最尖端科技的实验室。

重力场再控制着素法尔的动作,并把他放到一个封闭的透明管道里。然后重力场消失,一道接一道的红色光在扫描着他的身体。

‘这又是什么玩意?’

当素法尔环视四周的时候,眼前出现两个奇怪的人。他们穿着怪异,面孔也非常陌生,背部还展动黑色的羽翼。而且两人望着素法尔,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对话。

‘他们——不!中子雾?——啊,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素法尔突然感觉到躯体渐渐僵硬,似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于是,他返原真实形态。膨胀的热力振碎了管道。顷刻,素法尔冲向眼前毫无防备的两个人,燃烧的右手穿过了其中一个的胸膛,吐出鲜红的液体后不再动弹,另一个见状落荒而逃。

轻挥去手上的重物,蒸发的银色火焰渐渐锐红,素法尔察觉到这些人身上有对他来说是致命毒素的物质。

随后素法尔乘胜追击,可是,他越发觉自己身处于迷宫一样的太空船里,不知去向。掠过通道时,通道金属壁由于热力的影响而变形并有金属气化,产生离子雾影响了视线。最后,他只好疯狂地破坏太空船。

与此同时,烈火星国防部的雷达发现D31区上空出现不明飞行物,立刻派遣侦察机前往。到达D31区后,众人惊叹,只见昏红的天空,闪光漫动并隐荡清脆的电磁声,巨型的金属体渐渐显露。刹那几声巨响,金属体局部发生爆炸,冒出浓浓的黑烟流,并缓缓下坠。幸好坠落点在赤色海岸,无造成伤亡,只是惊扰了附近的居民,围观者不少。

围观者众说纷纷,对眼前陌生的金属体愕然惊叹。素法尔早已潜隐离开,混进了围观者中,远望着侦察队进入金属体内调查。直到太阳升起时,侦察队走出金属体,同时几艘运输船到来,分点吊下钢索,扎紧金属体的四方提上空中,返回国防部。

国防部的议事厅聚集了各大行星顶尖的科学家、历史学家和政要人员。他们就对此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这奇怪的金属体是什么?那开膛的尸体又是什么?谁把他杀死了?这一切和烈火星上几千年来的失踪事件有关吗?如云雾般密集不散的疑问汹涌呈现,但又隐约浮现一个答案——这一切都不属于E30-N106星系——或者是另一个星系的产物和生命——E30-N106星系将要面临一次异星入侵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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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4-4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1-7 警告

历遍星辰,多少生命的足迹散布在离散矩阵的时空中。起源?仿如幻觉的答案始终未有浮现。那寄存在宇宙中的生命,到底为着什么而繁衍着无尽的进化?湮灭?

费雷•斯克惊惶地返回烈火星上空的萨格斯要塞,颤抖着将可怕的经历告诉了纳可恩少校。

“你肯定他是烈火星人?”

“我——我们捕捉他的时候,外形是烈火星人。只是在扫描他的身体时,计算机显示数据异常。当我们正在疑惑的一刻,他就发生变化,破坏了设备并冲过来杀死了摩尔克尼。幸好我及时启动隐形帐幕,不然也难以脱离。”

‘这是烈火星人的潜能吗?但是,一万多年的研究,不可能今天才发现。’

“纳可恩少校,现在我们的行踪败露了。这个星系的人应该会有防范。”

“这我却不担心,反而是一个契机——统治这个星系的契机。哼哈哈——!”

纳可恩轻拂长袍,敖笑着离开了议事厅。独自走到数据中心,与格罗特将军对话。

“纳可恩,这次不会又是无聊的报告吧?”

雪花的荧屏闪过,显示一副严肃的胡子面孔——格罗特将军,震动心灵的声调在宽敞的数据中心回荡。

“不!这次是带给你两个好消息!”

“噢——?”

“经过一万年的探索,我们在E30-N106星系的烈火星生物上找到了我们一直期待的核素。只是相对微量,我们需要更多资源来更深入地探索烈火星的内部。”

“资源?这已经是第六次请求了,我不可能再答应你了!我最后给你一个期限,如果……。”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要增派资源,而是我将会以神的名义统领E30-N106星系,就像遥远的太阳系一样!这就是第二个好消息。”

“什么?哼,估计你们的行踪又被发现!”

“这是将计就计,E30-N106星系有一段断层的魔法史和难以追踪的历史遗址,正合适我们再次建立新的神明国度,以此节省我们的资源。”

“哼!这次你又以宙斯还是撒旦的名义了?你确实掌握了E30-N106星系的生物特征了吗?你不要忘记你在厄捷斯诺克星球上狼狈的经历!”

“放心!退化的生命结构,对我们来说不再造成威胁!”

‘哼!纳可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一举一动都受我的监视!’

空间的气氛骤然平静,纳可恩结束了与格罗特的对话。但屏幕彼端的格罗特似乎看出了纳可恩叛变的计划。

计划,是事件偏向心智所既定的结果而展开的一系列组合引导。或偏或依的行动,即时变化无穷,引导的方式必定激活个体或团体的潜力进行有效判断而不偏离事件偏向既定结果的轨迹。信号,作为引导事件发生的启迪,无疑渗透于事件始终的全部而使之紧密联结,但信号的不完整或不连贯,实际上是诱发错误引导的必然,心智愚钝者或思维稍然狭隘,最终是瓦解事件偏向的隐忧。

自太阳系征服战结束后,纳可恩从未终止成为统治者的野心,他需要能与原种族力量抗衡的军队。于是,他在执行机要任务时,秘密委派亲信不断在任务区域散播主宰的信号以激化区域内生命的崇拜心智。虽然屡次的试验最终掌握控制权,但软弱的生命体系却无法组织强大的军队以组建新的国度。

由于纳可恩的举动屡次失败,虽其计划未被揭穿,但主要任务完成情况不如理想,他获得的任务资源亦越来越少。因此,焦急的情绪令他在厄捷斯诺克行星执行任务时,毅然强行控制区域行星内未被完全解析的生命意志,结果遭遇仇恨的反抗,任务失败并被驱逐出厄捷斯诺克行星。

这次在到E30-N106星系的工作,无疑是纳可恩的最后任务。若任务再次失败,纳可恩将被革职为普通成员,亦同时失去仅有的兵权。而且,他察觉到格罗特将军已经猜疑他有叛变之心,即使沦为普通成员,亦难逃避格罗尔特的审判追击。

于是,为了拖延时间,纳可因一边拿E30-N106星系的生物作研究,另一方面虚称任务有新进展以骗取更多的任务资源,等待着时机在E30-N106星系建立自己的王国。

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件败露任务行踪,惊扰E30-N106星系的生命。迫使纳可恩不得不提前展开他的计划。

随后,巨型的萨格斯要塞出现在烈火星上空,颤动黑色羽翼的飞行生物持着奇怪的旋光武器俯冲而下,并坠压巨大的水晶塔。与此同时,萨格斯要塞下大范围内的人慌忙逃跑,当水晶塔竖起,越来越多人相继出现精神恍惚的眩晕状态,眨眼向水晶塔聚集。

而正在议事厅的决策人员,还没有判定究竟发生什么事时,已通过等离子屏障看到了所有事实的真相——侵略已经开始了。

议事厅的人陷入惊惶的困扰中,面对摸不清实力且拥有精神控制能力的侵略者,除了屈服的倾向,亦想不出可以解困的决策了。迷茫时刻,等离子屏障突然消失影像后重现一副陌生的面孔,亦可见他背部附着浮光的银色羽翼。

“亲爱的子民,我是你们远古的伟大神明,随着新时代的来临,我将带领你们变得更加繁荣。”

“白痴!别以为用这种无聊的把戏就可以控制五大行星——愚昧的侵略者。”

刹那,所有人惊呆了,陌生的面孔竟然用烈火星语言说出那么一句话。但只有玛恩冷静地面对着那陌生的面孔矢声回应。

“违反神的意旨,你们将会受到痛苦的惩戒。”

话语结束,影像消失,等离子屏障一直保持着晃动的光晕。

此刻,众人莫不颤抖着议论,眼见侵略者的实力似乎远远超越五大行星的战斗力,内心不觉慌乱。

“清醒吧——无所畏惧的烈火星人,强悍坚韧的巨石星人,烽火持久的木灵星人,敏锐机智的冰洋星人,钢铁身躯的黑耀星人。发挥你们潜在的本能摧毁干扰我们和平时代的所有侵略者!”

玛因教授洪音宣言,赞美之语虽未尽驱散众人迷惶的思绪,但却聚起了坚强不屈的信念。周密的议论过后,众人亦达成一致的对抗决策。

然而,在侵略者的角度,若不清楚即将占据的领域情况和具备压倒一切的能力,绝不会冒险发动攻势。殊不知未知生物已经在E30-N106星系里潜伏多久,但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已经对E30-N106星系了如指掌,似乎要控制整个星系已不在乎时间和能力了。但是,既有击退敌人的希望,团结的力量总会透过黑暗的裂缝,摧毁恐怖阴影的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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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4-4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1-8 战争的艺术

当战争的哀号再次响起,我们总可以归咎于资源的控制权纠纷而引发的厮杀。诚然,协议谈判将会令控制的欲望转化为合理化交换的模式。然而,谈判的前提必然是参与者具备终止一切占有行动的意识,并忠于维护共同议定的游戏规则。

但是,生命元素缺一不可——生存,不同的生命种群,甚至是种群内部,为着生存而互相毁灭,以此获得更多的资源维持繁衍,共同议定的游戏规则在资源稀缺时终究无法平复占有的野心。

侵略者到底来自哪里?他们究竟需要什么?冰洋星人正抓紧时间分析在烈火星D31区回收的不明飞行物残骸和侵略者的尸体,试图以此获悉侵略者的意图,再共同协议停战的准则——战争,可免就免了。然而,越是清晰的分析越惹起了心灵的怒火——侵略者的阴谋不仅仅是占有并奴役E30-N106星系,更可怕的是烈火星上的生物神秘失踪的死亡事件,原来就是这些侵略者所为——他们似乎把烈火星生命作为实验品供给一项极度秘密的计划。于是,冰洋星人推断,侵略者并没有半点谈判的意思,目的旨在完全占有E30-N106星系,除此之外,原星系的生命将有可能成为侵略者的实验品,用作特殊研究——战争无法避免了。

这一消息传出,五大行星立刻处于高度警戒状态,巨石星、木灵星、冰洋星及黑耀星开此整备军队前往烈火星。而烈火星上的人快速武装,成为第一战线的战士准备迎战。

与此同时,萨格斯要塞的军事厅里,纳可因正与多位将领商议着攻占计划的实施程序。

费雷•斯克拿出烈火星的地形图,纳可因逐一解说攻占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附上光标并分配任务。

“根据冰凌的支配范围,我将划分4个据点建立控制区,以萨格斯要塞为中心据点,每130码加得环形区域扩展为αβγ,蒙克负责α区域,度恩负责β,麦伦负责γ,而格图索必须在敌方支援军到达之前制造不少于8座冰凌,并放置在γ区边缘的等分点。这次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哼哈哈,多少年了,我终于又可以再次挥动我的巨剑,让无尽的鲜血喂养神圣的剑灵。”

“嘿!度恩,别忘了这个星系的生物没有多少是留着鲜血的。他们的亡魂将永远成为我的奴隶,你的剑也无法派上用场了。”

“你们两人也不要太轻敌了,这个星系的生物虽然表现的疲弱无力,但是费雷•斯克的遭遇不可以藐视。”
   
度恩拿起灵魂钻削磨着闪闪发光的巨剑,兴奋地自言自语,麦伦也举起亡魂扰动的魔杖, 穿插着讽刺度恩的笑语。只有蒙克保持着高度的冷静,沉着气压制着度恩和麦伦的轻狂。

“蒙克说的没错,理论上以我们现时的实力对付眼前的敌人,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是,一旦他们的援军到来,我们也会陷入苦战,即使胜算还高,也会元气巨损。现在敌人的援军最早也要8级单位时间才到达,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占领这颗行星,众位开始执行自己的任务吧。”

侵略者已设计好完美的攻占策略,而E30-N106星系依然束手无策,他们只知道破坏水晶塔是首要的任务,其次就是进攻巨型要塞。但是,此刻所面对的困惑是水晶塔区域外层被检测出强度极高的电磁场,远程攻击更大的可能是会被反射。那近战成为唯一的选择,可是一旦接近水晶塔区域,也又意味着被控制成为俘虏。而且,侵略者的战斗系统除了配备超出E30-N106星系的科技外,自身还拥有驾驭自然的魔法能力。

“魔法?这将会是一场渺茫的死亡竞赛。”

伊洛克尔烈火军团长细心琢磨着手上的分析报告,屏息沉目,哀叹的呼声共鸣着列位议政的惶然波动。

“伊洛克尔,在烈火星军团中挑选100名精锐战士,召集在烽火台。破坏水晶塔的任务由我来负责吧。”

“什么?”

众人凝视着玛因教授,深表疑惑地猜测着一个专注于研究历史的人怎么会坚定地要求负起军事任务?

“我现在没时间解释太多。伊洛克尔,抓紧时间!”

玛恩说完,离开了席位,走出议事厅。伊洛克尔也只好听从。

时间瞬逝,伊洛克尔带领着100名精英聚集在热雾弥漫的烽火台上。玛恩似巨人般站立在烽火台中央,接过伊洛克尔传递的军令。

“英勇的烈火星人,你们曾经宣誓为保卫家园而付出生命。现在危机来临了,你们是否愿意履行曾经的承诺,不惜代价完成使命。”

“愿听指挥!”

玛恩高举军令,以洪亮的声调鼓舞着烈焰涌动的士兵。

“伊洛克尔,当你看见一道强光冲上那巨型要塞时,你就指令全军进攻。另外,给烽火台的所有士兵配备600等级的等离子屏障制造器和V-1通讯器。”

“配备V-1通讯器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但是600等级的等离子屏障制造器会产生不稳定的高压漩涡,必对持有者造成巨大的伤害。”

“那不一定,我现在只能向你解释魔法的力量远远超出这个伤害值。”

玛恩的回答令伊洛克尔骤然恐惧,但他似乎更害怕眼前散发着杀戮气息的一名历史学者——他仅仅就是一名历史学者吗?

伊洛克尔带着无数的问题离开烽火台,回头观望时,只见玛恩竟然不通过任何设备就把用钛晶制造的军令蜕化成闪耀的光粉洒向台下士气高昂的士兵身上。如此一幕更令伊洛克尔感到十分惊讶——他仅仅就是一名历史学者吗?

随后,玛恩传出呼啸的命令,众士兵着装启程,聆听着军部传来的咨询逐步逼近巨型要塞的占据领域。

侵略者自称为天使、魔神,他们拥有高科技系统,同时熟练魔法,能够自由地控制火焰、召唤冰霜、释放雷电、制造飓风,还能施展诡异的黑暗魔法。魔法,在远古的时代,亦曾经弥漫在E30-N106星系的每一个角落。只是时间的流逝,这种神秘的驽驾能力不知不觉在生命繁衍和科技的进步中逐渐消失,没有人去探究当中的缘由,而更加投入科技的发展以取代魔法衍生的效果,并获得巨大的成就。只可惜,这自感骄傲的成就与侵略者的科技相比确实显得非常渺小。至于那些天使,其生命构造与木灵星远古时代的行星守护者的超碳素结构非常接近。此时或会有一点疑惑,难道那些天使真的是E30-N106星系的远古神明吗?但E30-N106星系的每个行星都曾经寄居着不同构造的守护者,也许他们只是无边宇宙某一个角落中孕育的与远古木灵星相仿的生命罢了。无论如何,他们以入侵者的身份进入E30-N106星系,并企图奴役星系的生命及做出卑劣的行为,此为星系生命无法忍受的愤怒。

辗转路途,玛恩带着100名战士来到戈麦山丘,遥距而望,只见天空中那些天使在徘徊监视,地上被奴役的星系居民正忙着制造一些白色的晶体。

‘战士们,你们听着,接下来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不需要惊慌,而且我会引导你们施展特殊的魔法。’

众士兵突然听到非来自通讯器的声音,稍一阵轰动后愕然地四处张望。

‘战士们,仔细聆听我的话,凝聚你们的精神跟我一起呼唤远古的力量——烈焰鼓动的热流释放怒火炽燃的生命气息,联结重组光明与黑暗之灵魂,吞噬万物。’

一段共鸣的咒语,轻呼而未见地动山摇,但烈火士兵的身体猛然象干结的泥土一样裂化,冒出赤红的气体包围全身,身形变成原来的两倍且伸展出尖锐的触角。而且,结合600等级的等离子屏障制造的高压漩涡,赤红气团表面产生快速晃动的高压电流。

突然的变化,扰动气流的平衡,远方的天使察觉到异常便飞来查看,数量10个,这正合玛恩给士兵们热身的意思。于是,他就委派仅仅3名易变的士兵前往迎战。

“那是什么?”

“噢!闪开!”

天使发现地下移动的大火团竟然疯狂地向自己抛射带着电流的火球。虽然他们闪避能力不错,但火球半空爆炸同时不规则溅射电热浆也轻微地腐蚀了他们的装备。

“那是新型的武器吗?”

“不!我看像是费雷•斯克形容的生物。”

“有趣的战斗开始了,让我们先给他们洗个冰澡吧。”

刹那天空中骤然冒起白色的云雾,瞬间坠下尖厚的冰锥。易变的烈火士兵闪避不及密集的攻击,被冰锥穿压身体,无法移动。然而,眨眼冰锥气化,白色的云雾不断涌进烈火士兵的身体里,致使围绕他们的气团象太阳般爆发日冕。此刻,天使见势处于下风,倏然而退。

‘想不到,这种可怕的秘暗魔法现在还可以使用,太令人兴奋了。’

以玛恩身份指令士兵作战的素法尔,凭着魔法力量再次令烈火星人进入完全战斗姿态,他们的心灵已麻木地被杀戮的欲望占据,唯一听从的只有令他们发生变化的人。而接收到这一幕影像的人无一不慨然惊叹这闻所未闻的诡异现象。

“烈火星的勇士,听从我的使唤,解救被困的伙伴,摧毁敌人的阵地!”

素法尔返回原始形态,带领着晋升的烈火勇士疾速地进入天使禁区。而天使籍由侦查部队的回报不禁动摇了胜利的信念。

“他们究竟是什么生物?一万多年的调查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些物种。”

纳可恩的思绪开始有点出凝重,他要重新估量E30-N106星系的生物潜能,但似乎就只有烈火星这么突然冒出了这些物种。

“这些生物似乎对电火魔法免疫了,且不能对他们施展冰魔法。而且,缠绕他们的强磁强会令意念控制失效。这一场战斗,我们似乎遇到强敌了。诺斯法克,你有什么看法?”

“通观全局,这并没有像在厄捷斯诺克行星时那样糟糕,而且比较乐观。对方只有101人,虽然他们都被特殊气团包围,但整体结构与烈火星人极度相似,因此,铁元素和中子雾务必成为他们的致命弱点。其次,我们还有人质在手,如果他们有意识救助人质,那对方的的行为就会非常被动。而且,三战将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战仅仅就是热身练习罢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令自己处于最佳战略位置的策略无疑可以更好地扼制敌方。然而,世事无止境,一切变化未必尽在其中,随机应变之数亦会成为扭转局势的巨大力量。

素法尔带着士兵进入天使禁区,并直线冲向水晶塔,途中遇见星系平民,便施展特殊的护盾使他们清醒并逃离战区。诚然,救护任务是比较简单,但遇上具有制空权的天使时就稍显得麻烦了。而且,他们获悉了烈火星人的弱点,在攻击过程中不断释放铁离子和中子雾,烈火勇士的行动明显地变得迟钝。但天使实际上也未能松懈,他们不能太接近烈火勇士,同时也要耗费大量精力以闪避烈火勇士抛射的热电球。辗转来回,已经有3名烈火勇士冲破所有束缚,直击水晶塔。

意想不到的持久战最终令天使三将士退守水晶塔。他们开始恐惧着眼前的奇异生物竟然以一敌百地继续战斗,他们的体力和精神究竟是无底的深渊?

‘难道要再一次重演厄捷思诺克的命运吗?’

居于萨格斯要塞的纳可恩亦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眼睁睁地看着冰凌碎裂,一片片地剥落。眨眼之际,只见一名烈火勇士对地喷射强大的冲击波跃飞空中,顷刻碰触并溶解高密度金属层,进入萨格斯要塞。

萨格斯要塞悄然混乱,狂暴天使震动着蜕化成散发暗黑气流的羽翼,并舞动着眩光的武器汹涌地袭击入侵者。然而,他们无一不被狂野的烈焰震飞。而气化的高浓度金属离子依附在天使身上,当冷却后极大地束缚了他们的行动,似乎也影响了他们的呼吸。

入侵者毫无抵御地到处乱穿,最后闯进控制室,只见纳可恩一人站在控制台上。

“哼!我竟然小看了你们这些低等的生物。”

纳可恩话语刚止,入侵者出其不意地提起手,释放一道离子光,穿透了他的胸膛。那邪恶的微笑顿然被目露的凶光笼罩。

“没错,我就是你们眼中的低等生物——素法尔。”

“嗯——,很温柔的名字。我叫纳可恩,也许——既然我们有着共同语言,那可以静静地坐下来,商议这个星系的事。”

“共同语言?可是我们并没有共同心思!此刻,我必须以烈火星人的使命——把你摧毁!”

“是吗?那我得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纳可恩展动背部的光之六翼,抽出双刃剑,凌空冲向素法尔。他那奋力的挥动,卷起了强大的气流,削散着包围素法尔的气团。如此迅捷的攻势,素法尔根本无法招架,亦只能截截退后,却又被乘胜追击,一直被压制。

顿思一刻,素法尔举起左手直接被双刃剑击中,正当剑与身体接触时,他把左手变化成缠绕的束藤,把双刃剑紧紧抓住,然后提起右手,向着近在咫尺的纳可恩抛射热电球。然而,纳可恩却突然消失眼前,只留下被缠绕的双刃剑,而当热电球碰击并熔化眼前的金属墙壁之际,纳可恩却又在素法尔背后出现并还重踢,素法尔因失去平衡,向前冲倒。但凭着战斗的触觉,素法尔向后飞出负在手上的双刃剑,接着回身擦看,却见纳可因手执双刃剑,浮动在半空。

“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这叫做瞬间转移,懂吗?噢,低等生物的那一般智慧怎么会理解什么是瞬间转移呢。”

“你的傲慢惹起了烈火的愤怒,你的生命将会像地平线的日落一样,很快消失。”

素法尔一生巨嚎,移动着并对纳可恩释放高温炎箭。

“可悲的杂碎,你的自不量力将会带给你令人怜悯的死亡。”

“啊——,超重力场。”

素法尔突然无法动弹,而见纳可恩以双刃剑格挡所有高温炎箭后,急速俯冲,顷刻将双刃剑深深地穿过素法尔的身体。

“哼——我是多么地期待着你的亲近。”

“你在笑什么?”

素法尔没做回应,双手紧抓着双刃剑,瞬间化成烈焰环绕的束藤,眨眼间已经紧紧地缠绕着纳可因。

“就让我给你一个驱散冷漠心灵的温暖拥抱吧。”

流光之时逝去,包围素法尔的气团快速扩大,却又骤然收缩,再而发生爆炸,把纳可因弹飞,像穿透力有限的子弹一样深深陷入高密度金属层,稍然堕下。

“怎么?”

纳可恩使劲地压展着抖动的双臂,艰苦地凝聚力量试图支撑起遍体鳞伤的身体。而素法尔拖动着不均匀聚散的气团,蹒跚着沉重的步伐慢慢接近纳可因。

“烈火星人不是好惹的!”

“哼哈哈——!”

纳可恩轻狂一阵,从腰间掏出3条紫色的菱形水晶簇,水晶簇里晃动着深红色的液体。

“天使——也不是好惹的!”

纳可恩一指划过水晶簇,从水晶簇的裂缝中喝下那些粘稠的液体。

‘啊——?这种气息?’

素法尔顿然失意,并没有在意纳可恩的伤势突然恢复,并一股劲力向自己冲锋。虽然强大的冲击力仅令他退移几步,但气团被冲散也就意味着他失去防御屏障,生命将受到极大的威胁。而纳可恩紧接着召唤出奇怪的生物,并向着素法尔施放黑色的能量球。此刻,素法尔已无力招架,虚倒而下。

“哈哈!我感觉到比以前更强了。”

纳可因提起闪耀着电极的双手,得意忘形地揣摩着。

“你不是说你们是非常强大的吗?怎么就如此不堪一击?哈哈!”

素法尔并没有回应走近并用脚踩在自己头部的纳可因,仅易手抓紧了纳可恩的双脚,顿然稀化成粘稠的泥浆贴着他的身体缓慢移动。

“这是什么鬼东西?”

纳可因突然陷入惊惶,慌乱地拍打身上的诡异泥浆并命令召唤出来的生物向自己攻击。但始终无法甩开,直到泥浆蔓延到颈部,并化成束藤,紧紧地禁锢着自己的行动。而刹那间,在他的胸膛又慢慢地长出了素法尔的头部,并散发着令人心灵颤抖的恐惧气息。

“我给你一个忠告吧,不要太接近烈火星人,他们除了会给你造成重伤的自爆,也会一招把你炸得粉碎的核子熔毁。”

“什么?”

眨眼之际,缠绕纳可恩的束藤发光发热,溅射的光芒完全掩盖了整个控制室。

与此同时,萨格斯要塞表面随着中央一道光柱发出突然出现不规则蔓延的光纹,并发生爆炸和冒出浓密的黑烟,而且还不断有小型的飞行设备离开萨格斯要塞,冲向外太空。陷于苦战的天使眼见此状,亦开始慌乱地冲向天空,骤然离去。

萨格斯要塞的动力系统似乎已被破坏,缓缓地坠落。傲慢的天使也似乎仅剩下留在控制室里的纳可因。他虚脱地环视四周,只见支离破碎的局面令他黯然叹息。再看看自己,全身虽是伤痕累累,但还算完整。然而,四肢实已粉碎,双翼又被截断,这已跟废物没有区别。

‘啊——,真想不到竟然是这个结果。这个星系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生物?难道我们的调查过程中遗留了什么?——嗯?那是什么?’

纳可恩依靠在一个角落喘气,脑海里翻滚着各种猜测以解析这次失败的原因。但眼前出现令人迷惑的现象令他陷入更愕然的沉思中。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纳可恩注视着离自己仅10步的空间,只见破损的设备产生的电流和散布在控制室的赤色尘粒跟着漩涡的轨迹不断地被吸进去。如果要用一个比喻形用眼前的现象,那可以说就在纳可因眼前有一个小型的不明黑洞,但它只吸收电流和赤色的尘粒。

‘那些尘粒?应该就是那个素法尔的组成粒子。但是——?’

当纳可因深思之际,一个像太阳一样燃烧的核心出现了,随后散布空间的金属片在核心附近气化,并被吸收。核心快速成长,直到形成直径不到两掌并齐的球体后停止,并转赤红,接着发生不规则形变,随着伸缩的电流和汇入的气化金属渐渐呈现一个熟悉的轮廓——素法尔。

“哼啊——!”

再一次重生的素法尔鼓动着身体燃烧的烈焰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随后又一次愕然地望着灵活地转动的双手。

“为什么?我还活着?”

这一次,他非常清晰地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同样反问自己同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

“哈哈!白痴!”

“你说什么?”

素法尔怒气冲冲地踏步走到纳可因面前,并一手抽起他。

“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我保证你可以安全地离开烈火星。”

“哼哈哈,那我岂不要非常感谢你?”

“废话少说!你刚才喝下的是什么?从何而来?”

“噢?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你对那东西有兴趣吗?那些液体称之为核素,是我们千方百计要在你们身上证实存在的原始宇宙能。”

“什么?在我们身上证实?”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身上绝对存着稀有的原始宇宙能,而且浓度非常高。我亦可以断定,你和你带领的部队并不属于这个星系的生物。”

“哼!我告诉你吧,我属于这个星系几千万年前的世界!而由我带领的烈火勇士,是被渗入魔法力量的烈火星人激化而成的战斗完全体。”

“什么?——哼哈哈!完美的计划——原来我忽略了时间裂缝的诱变。”

“什么时间裂缝。快回答我——你喝下的东西从何而来。”

“嗯?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答案就在飘动在宇宙某一个角落的行星要塞——天翼。”

“行星要塞——天翼?嘿——嘿——,你怎么了?”

纳可恩闭上眼,全身突然散发出越来越浓密的光子。素法尔让他再躺下,不知所措地抖动着他的身体,却无法阻止光子的蒸发。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纳可因就像稀薄的云雾一样,轻飘而散,瞬间消失。

‘行星要塞——天翼?月辰,你还活着吗?我相信,你还活着。’

素法尔思索着纳可恩最后的回答,并回忆着他在喝下那种称之为核素的溶液时,从那种溶液中散发的熟悉感觉。这使素法尔不觉回忆起自己的恩师月辰,并萌生出他还活着的信念——答案就在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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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4-4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1-9 启程

战争结束了,E30-N106星系恢复往常的平静。星系平民在平凡的生活中不断地制造快乐。一年到来,E30-N106星系几乎每天都都沉浸在节日的欢呼中。此刻不是这个行星上举行庆典就是接着那个行星上有个纪念日,不停穿梭在行星之间的运输船,额外显得沉寂的宇宙空间骤起生机勃勃的气息。而眨眼又到年末,星系平民又开始为着各行星的节日忙个不停。

“嘿——,达拉斯教授?我的好伙伴啊,竟然在这里预见你。”

“噢?斯卡特,你怎么会在这里了?”

“自从30年前和你一别后,我就被委派到冰洋星担任冰火堡的管理员,并策划年度末的观火节。嗯?他是——?好像在那里见过。”

“他叫素法尔,玛恩的弟弟,我的助手。”

“玛恩?噢——,就是那位通晓五大行星古代语言的年轻历史学家。他和玛恩的外貌真是相似。”
   
“对啊。玛恩在参与五年前的战争时吩咐我,如果他有什么不测,要代他照顾好居住在土玄星的弟弟。结果,他就一去不返了。”

“五年前的一场战争,我也看过报道,确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我仅仅离开烈火星20多年,竟然研发出这么厉害的武器。但是,我总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么,那巨型要塞最后怎么处理了?”

“我也不清楚了,军政部回收要塞残骸后没有再做任何公布。”

“好啦。那些令人头昏脑涨的事就不多想了,素法尔也放下悲伤,来参加观火节一起欢乐吧。”

素法尔名正言顺地重新融入E30-N106星系的生活。由于达拉斯的协助和玛恩的影响力,他依然能够无阻地进出一些国家机构并阅读一些机密资料。而这次来冰洋星,最终的目的却是要盗取冰火煲里面的火种,以救治在5年前战伤的烈火星人。

然而,如果没有火种的联结,冰火堡这座几千万年的遗址就会永远在冰洋星上消失。但这座遗址见证着烈火星对冰洋星侵略,除了具有深刻的历史意义外,更大的作用却是成为带来星系人民共聚欢乐的场所,更有利于各大行星友好发展。因此,冰洋星人在冰火堡的入口设计了以沙化晶体铸成的电磁屏障,得不到一直由国王保管的电磁石是无法打开。而且,冰火堡的水池边缘竖起高高的护栏,一般人无法越过。但每到观火节,冰火堡会开放几天给游客参观,而唯一进出的路就只有那条只允许3人并肩而走的炎石小径。

战争结束后,素法尔利用魔法力量压制着被医学技术都检测不到的魔熵折磨的烈火星人,他也想不到现在的烈火星人已经经受不住那种程度的魔熵反噬。要完全消除他们的痛苦,要么就自行通过魔法消解,要么就服用狱火犬的血液恢复。但是,时已至今,狱火犬已经绝种,魔法亦已消失,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冰洋星上仅有的火种——蕴藏着巨大魔法力量的结晶。

虽然冰火堡的一切防备对素法尔来说形同虚设,但火种的存放位置,即使他花了五年时间翻阅与冰火堡相关的资料,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于是,他只有跟随到冰洋星做考古工作的达拉斯教授,进入冰火堡一探究竟。而碰巧遇上冰洋星观火节和冰火堡管理员斯卡特,这为素法尔了解冰火堡的结构提供不少便利。

“嘿!素法尔,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冰洋星吧?”

“噢?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看看你走进来时每走一步都像腾云驾雾一样。这是每个烈火星人第一次踏触冰洋星时的反应,不过大概一天的时间你的身体适应这个大冰球的环境后就不会出现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在踏上炎石小径前,不少人都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一阵。”

“嗯——,我们到了。”

素法尔和斯卡特倾谈了几句,不觉已经到达冰火堡的大门前,并与达拉斯一起进入冰火堡。

冰火堡是革洛尔特统治时代,在侵略冰洋星时建立的碉堡。整体由坚固而富有韧性的炎石结晶堆砌,外形颇像小型火山。由于热力的影响,冰火堡周围的冰原地带转化成不停地散发热蒸汽的大水池。自战争结束后,冰火堡沉默了数千万年,直到几百年前,冰洋星人逐步了解冰火堡后才被当作旅游景点开发给星系平民参观。

冰火堡是一座代表权力的建筑,但内部设计除了布满浮光轨迹的殿堂外,却空旷而无一物。看来烈火星人由一开始就并没有打算像侵略其他行星一样打造一个气势迫人的军事据点,冰火堡只是临时的军队安置地。

“啊!我们烈火星的火焰竟然可以在冰洋星燃烧几千万年而不灭,确实令人震撼。”

“呵呵!你在这里管理这么久,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供应源吗?”

“其实我和以前的管理员也经常聚在一起探讨这个问题,据说是一种叫火种的物质维持这这座碉堡的持续燃烧。但是,即使我们对冰火堡做过透视扫描,也无法发现存放火种的地方。啊,达拉斯,你研究古代历史这么久,对这座遗址应该了如指掌吧。”

“其实,历史的记载总的来说就是表示冰洋星上有这么一座建筑物罢了。我们几个学者实际上也不是很了解。”

斯卡特感叹着眼前神奇的建筑,素法尔笑着反问他关于冰火堡的事,但即使达拉斯插言也索取不到半点消息。而他也不便于继续追问,仅仅作为普通的游客随便走走。随着来往的人越来越多,素法尔顺势利用拥挤而混乱的局面独自走开,潜隐在幽暗的角落,等到四周空无一人时,再仔细寻找火种的位置。

冰火堡的开放时间由日出至日落。转眼日光渐渐沉落地平线,游客早已离散,刺冷的寒风开始带着冰尘席卷冰封世界。而素法尔走出幽暗的角落,独自站在殿堂的中央,揣摩着昏红光线中飘动的浮光轨迹。

‘这些浮光——有点奇怪。’

“陌生人!”

“嗯?”

素法尔突然听到一阵回荡的源古代语音,正四处张望时,只见弥漫的浮光缓慢地汇聚在他眼前,眨眼间锐化成一团幻彩灵魂。

“你——,是素法尔吗?”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我,霍雷斯帝。”

“霍雷斯帝?革洛尔特统治时代的霍雷斯帝将军?”

“嗯!最终我还是等到了。但是,我已经无法缔造一场考验给你了。然而,我依然会物归原主。”

“考验?物归原主?”

素法尔迷惑着,只见幻彩灵魂手中冒起黑暗漩涡,顷刻出现暗黑气流缠绕的光团,好像是一本书。

“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素法尔接过奇怪的书籍,神情惘然。

“想起来,实际上我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自上古战役结束后,艾克莫尼吩咐士兵把被冰封的霍雷斯帝和吸取了超氧流体的冰洋星人尸体存放在冰窖里。所有人都认为霍雷斯帝已经死亡,但烈火星人的怨灵不断汇集在他身上,唤醒了他的力量,并反吸取被盗取的超氧流体,恢复元气,破坏冰缚。原本他想大肆破坏,最后却小心翼翼地离开冰窖,并潜逃到冰火堡以等待支援。

霍雷斯帝在冰火堡里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也无法对外通讯。但持久的精神紧张并没有令他陷入恐惧而做出不理智的行动,他依然平静地等待着。但是,他最终等不到支援,却见一团诡异的暗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霍雷斯帝,你听着!数百年后,将会有一个名为素法尔的人来到这里,届时,你为他设定一场终极难度的考验,若是通过了,就把这本书交交给他,若未能通过,让他继续磨练后再向你挑战。”

“什么?你是谁?为什么我要听从你?”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着烈火星的援军,但我告诉你——不必了。”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一切有我安排。”

霍雷斯帝诧然感觉到眼前诡异的暗影拥有难以想象的能力,他无法弄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但那团暗影的话却令他信服。于是,霍雷斯帝接过暗影手上暗黑气流缠绕的光团。

“这是一本书?”

“这是创造者之书。未解开魔法密码之前,试图打开这本书的人都会被吞噬灵魂。”

“明白。但是,你为什么不亲自把书交给你所说的素法尔,而且非得等数百年——如果——如果你有能力,请把我送回烈火星。”

“你的请求我无法实现。但我可以教会你离光雾化之术,然后你就可以避免冰洋星人的追踪,并且可以自由地察看冰洋星的每一处角落。但是,你不能离开冰火堡,直到你把这本书交给素法尔,我会再来找你。”

“嗯——,好!我答应你。”

霍雷斯帝语音刚落,诡异的暗影在他身上施展神秘的魔法,冰火堡里的火种也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并与他融合。顷刻之际,霍雷斯帝就像烟雾一样虚散,灌注整个殿堂,留下浮光的轨迹。

混沌片刻,霍雷斯帝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却还活着。此时,他可以感知时间,而且仿佛与冰洋星融合了一样,能够察觉冰洋星上发生的任何事。

一切无法意料的不可思议令霍雷斯帝感到无比惊讶。但当他回神观望冰火堡内部时,却不再见暗影的踪迹。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而就在暗影消失没多久,冰洋星上空突然出现一团光芒,随即散落不规则的金属碎片。我完全不清楚也不理解发生什么事。但自此以后,我一直沉睡在冰火堡,直到你的出现。但却不是那团暗影所说的数百年,而是数千万年。”

‘那团暗影——会是月辰吗?这本书——并没有散发多少魔法能量,难道是被封印之故?’

“啊——数百年也罢,数千万年也罢。任务,总算完成了。”

霍雷斯帝呼声感叹,似乎已无所牵挂,也隐含着生命即将完结的暗示。

“若按你所说,存放在冰火堡的火种已经不存在了。”

“嗯。事实上,火种的寿命只有一千万年左右。如果不是我吸收了众多烈火星人的超氧流体,并遇上那团暗影把我与冰火堡融谐,看怕冰火堡早已经沉没在厚厚的冰层下。只是,我的力量经历数千万年的消耗亦差不多到尽头了。我也不期望那团暗影会再次出现,让我脱离冰火堡返回烈火星。但我希望你能代我把这东西交给我的后人——如果你能找到他们。”
   
“可是——也许——我想办法给你延续力量。”

“不必了。我已经活了数千万年了,延续生命的力量不应该给我,而是我们的后代。”

“但是,你应该看到了冰洋星上的变迁而感知到五大行星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巨变,也应该知道冰火堡对于整个星系有多重要的意义。”

“我完全了解。而且我也略知五年前发生的事,而你来这里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得到火种。”

“但是——一切事与愿违。”

“世上有多少事能够完全按照自我的意愿而改变。只要在死亡之际,心境是平静的,已经足够了。”

素法尔沉默着,霍雷斯帝递过一个闪耀的圆珠,他接过后只见霍雷斯帝的身体挥发着光芒渐渐虚散,那种情景就像五年前纳可恩消失时一样。

“虽然我不清楚你和那团暗影有什么关系,也不理解那暗影能预知到今天发生的事。但我感觉到你和他都拥有深不可测的潜能。这本创造者之书,也许只有你和他才能打开了。如果在你打开这本书时,我还活着,记得回来——我非常好奇这本书到底记载了什么。”

“嗯!”

‘月辰,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霍雷斯帝又再化成浮光轨迹弥漫整个空间。素法尔拿着创造者之书和闪耀的圆珠呆然地站着,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虽然一切有点凌乱,但他非常肯定那诡异的暗影就是月辰,并推断月辰因分身处理这件事而遭遇暗算。刹那间,关于月辰的谜团又一次困扰着素法尔。

救治参与战争的烈火星人无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疑。素法尔趁夜离开冰火堡,登上返回烈火星的夜航运输船。

第二天日中之时,素法尔联系上达拉斯教授,告知他由于在人群中失散,只好先回烈火星。然而,达拉斯由于工作原因,短期内无法返回烈火星,素法尔也只好独自在达拉斯的工作室里,无所事事地闲着。

五年了,眨眼在烈火星度过了五年时光。这五年间,素法尔一直跟随着达拉斯教授四处游走并协助他的考古工作,在家不是家的感觉一直压抑着素法尔的心灵。此刻,孤寂的思绪令他突然厌恶眼前的生活,心中众多的谜团却激发了他的热情——离开E30-N106星系。于是,他屹然到航空部找塔卡素,申请了小型旅行飞船,独自离开了烈火星——离开了E30-N106星系——谁也无法预料他竟然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天翼——月辰,一切谜团的答案就在杳无边际的宇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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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sliterstromer 发表于 2010-4-12 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佛山 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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