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正红连载 反映十年共力研究历法改革的报告文学

E-1夕阳正红连载（译文撰稿的老情报兵蔡堇）

反映十年共力研究历法改革的报告文学

夕 阳 正 红  
——我和历法改革研究会

蔡  堇

•老骥伏枥志千里
•聚集力量攻难关
•笔耕不缀广宣传
•求索途中遇知音
•域外猶有志同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
•滚绣球带落梅风•历法改革

  陕西省老科学技术教育工作者协会
历法改革专业委员会
2004年10月
封1
作 者 简 介
蔡堇生于1928年，河南省舞阳县人，中共党员。大学文化，研究员。1949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任译员、情报员，后任航天部210研究所情报室主任、所科技委常委。兼任陕西省科技情报学会副理事长等职。曾翻译大量俄、英文国防文献，撰写情报论文50多篇，参加国家计委、省、市的软科学研究课题7项（多为执笔），参加编辑论文集多种，培养科技情报硕士生多名。获航天部二院优秀硕士生导师等称号。现为陕西省老科协历法改革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
   自1996年参加陕西历法改革研究会以来，从事历改研究的外文资料的翻译和校审工作，参加编写《历法改革文献摘编》等书刊，审阅研究会编写的书刊文稿，负责对外协联信函的拟稿和翻译工作。还就“农历”科学更名、春节科学定日和共力研制新历撰写多篇论文，其中有些收入《中国当代思想宝库》等。在《科学与无神论》杂志上发表了 “传统历和迷信” 6篇系列文章（谈属相，谈算命，谈吉凶宜忌，谈历书，谈民俗节日，谈男尊女卑）。录入多种专家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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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  资助编印、寄赠本资料的单位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科研处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校党委宣传部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离退休工作处


盼 求 资 助

为了深入开展历法科普宣传，继续推进历法改革研究，共力争取
创新历法文明，我们准备编印一批汇编资料，例如《历法知识和历法
改革（百题问答）》、《历法改革的重要论著选编》、《历法改革的外文资
料汇编》。但因缺乏经费，无法实现计划，盼望社会热心人士给予资助。
联系人：章潜五                                                
邮  编：710071                                            
信  址：西安市太白路2号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离退休办29-22              
电  话：（029）88203649
E-mail：qwzhang @ mail.xidian.edu.cn


封2

历法改革研究会编印赠阅的万份书刊资料
1、章潜五编著《智寿历卡（1900-3099）》，请审试用稿（有书号），1995年1月
2、应振华编《历法的编制、种类和改革》，陕西省天文学会普及委员会，1995年4月
3、金有巽、章潜五编《历法改革研究资料汇编》，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历法改革研究小组，1996年3月
4、章潜五、金有巽编《关于“春节”的资料初汇》，呼吁书“春节宜定在立春”的补充资料，1996年9月
5、历法改革研究会编写组编《历法改革文献摘编》，陕西炎黄文化研究会，1997年1月
6、章潜五、蔡堇编《历改信息汇编（前三期）》，历法改革研究会，1997年2月
7、历法改革研究会编写组编《历法改革研究文集》，陕西炎黄文化研究会，1998年10月
8、课题组编印研究报告《我国历法改革的现实任务》，历法改革研究会，2001年10月
9、章潜五、蔡堇《论我国历法改革的现实任务》，《西电科大（社科版）学报》，2001年12月
10、历法改革专业委员会编《西安历法改革研究座谈会文集》，陕西省老科协、西安电子科技大学，2002年10月
11、《历改信息》第1期，历法改革研究会筹备组，1996年10月15日
12、《历改信息》第2期，历法改革研究会筹备组，1996年12月1日
13、《历改信息》第3期，历法改革研究会，1997年1月27日
14、《历改信息》第4期，历法改革研究会，1997年5月28日
15、《历改信息》第5期，历法改革研究会，1997年9月25日
16 《历改信息》第6期，历法改革研究会，1997年12月25日
17、《历改信息》汇报特刊（手写本），历法改革研究会，1998年3月12日
18、《历改信息》会前特刊（手写本），历法改革研究会，1998年4月21日
19、《历改信息》第7期，历法改革研究会，1998年10月8日
20、《历改信息》第8期，历法改革研究会，1999年2月26日
21、《历改信息》第9期，历法改革研究会，1999年4月10日
22、《历改信息》第10期，历法改革研究会，1999年9月12日
23、《历改信息》第11期，历法改革研究会，2000年5月12日
24、《历改信息》第12期，历法改革研究会，2000年12月22日
25、《历改信息》第13期，历法改革研究会，2001年4月20日
26 《历改信息》第14期，历法改革研究会，2001年10月1日
27 《历改信息》第15期，历法改革研究会，2002年1月21日
28、《历改信息》第16期，陕西省老科协历改委，2002年4月5日
29、《历改信息》第17期，陕西省老科协历改委，2003年3月10日
30、《历改信息》第18期，陕西省老科协历改委，2003年6月29日
31、《历改信息》第19期，陕西省老科协历改委，2003年12月2日
32、《历改信息》第20期，陕西省老科协历改委，2004年4月5日
33、多份《呼吁书》和《天文历法知识现况调查表》等多种资料
封3
（新注：已续编
34、《历改信息》第21期，陕西省老科协历改委，2005年1月10日
35、《历改信息》第22期，陕西省老科协历改委，2005年2月18日
36、《历改信息》第23期，陕西省老科协历改委，2005年2月18日）


历法改革研究会翻译、摘编的有关外文资料
载于《研究资料汇编》、《研究文集》、《座谈会文集》和多期《历改信息》
1、        “艾切利斯其人——世界历法改革运动的女闯将”（金有巽综合摘编，1996.3）
2、        “世界历改情况简介”（金有巽综合摘编，1996.3）
3、        “海外历改信息（美国专栏作家安迪•惠普尔的撰文和国际世界历协会的世界历宣传品）”（周书先、金有巽、章潜五、蔡堇译校，1997.9）
4、        中国南京紫金山天文台余青松：“中国赞成修改历法”（蔡堇译自1937年美国《历改杂志》第7卷，金有巽校，1998.4）
5、        美国安迪•惠普尔：“世界历必有出头之日”（蔡堇译，金有巽校，1998.4）
6、        “台湾召开历法改革讨论会”，（金有巽、章潜五摘译自1951年美国《历改杂志》21卷，蔡堇校，1998.10）
7、        “2000年：开始还是结束？”，（蔡堇译自1997年因特网，金有巽校，1998.10）
8、        国际世界历协会林进主席著书《航空时代的世界历》摘录（蔡堇译，1998.10）
9、        美联社作家迈克尔•雷：“亟力倡导世界历的世界历协会”（蔡堇译，金有巽校，1998.10）
10、 “法兰西革命历简介”、“十三月历的历史”、“复活节与历法改革”（金有巽摘编，1998.10）
11、美国克里斯•卡里尔：“博纳文历（中学生提出的世界历方案）”（蔡堇译自因特网1998.3.10资料，金有巽校，1998.10）
12、“7 日制和安息日”（蔡堇、金有巽综合摘编，1998.10）
13、“外文资料中的历改信息三则”：余青松曾经是世界历协会的外国顾问委员会委员；余青松于1950年美国发表的公开信摘要；1995年美国迈阿密大学学术会议曾研讨历法改革（蔡堇、金有巽摘译，1998.10）
14、“世界历的收获期即将到来”（周书先、蔡堇译自美国《历改杂志》第25卷，金有巽校, 1999.4）
15、火星历表”（美国国际世界历协会主席供稿，金有巽加注说明，1999.4）
16、乌克兰国际历法改革会议的通知和报道（蔡堇翻译与会资料并作报道，1999、2000）
17、美国国际世界历协会主席林进：“世界历、历法时间标准”（蔡堇译，2000.5）
18、俄罗斯维克多：“维克多历”（蔡堇译自俄文来稿，2001.4）
19、“1955年《美国国务院公报》反对联合国改历”（金有巽、蔡堇译，2002.4）
20、“关于‘世界历’的四篇历史资料（各国对世界历的态度，中国赞成世界历，美国国
务卿帮办的信，美国参议员的信）”（蔡堇译自美国《历改杂志》1949年第3期，2002.10）
21 “各国教会领导人（54位对于世界历）的言论”（蔡堇译自美国《历改杂志》1949年第3期，金有巽校，2002.10）
22、“日本国的明治维新改历”（叶春峰译自日文，2002.10）
23、外国研历同仁提出的世界历方案摘例（国际“太阳”永久历协会主席洛加列夫提出多个方案，日本某教授提出的方案，乌克兰国际研历会提出的方案）（蔡堇译，2002.10）
24、“历法改革的新趋势”（金有巽摘译自2001年因特网，蔡堇校，2002.10）
25、与美国国际世界历协会、俄罗斯国际“太阳”永久历协会和乌克兰研历组织的协联信函及历改方案等信息资料约20篇（自1997年以来）
封4


E-2夕阳正红连载（老骥伏枥志千里、老侦察兵施亚寒）

老骥伏枥志千里

“叮铃铃……”电话铃响了，我放下手中正在写的诗稿，去接电话。
来电话的是施亚寒。他说，他们西安电子科技大学成立了一个历法改革研究小组，是金有巽、章潜五带头创建的。他向金有巽提到我，金有巽说认识我。施亚寒问我是否愿意参加。
“老施，我愿意参加，谢谢你！”当时我就表了态。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施亚寒来我家，给了我一份资料《建议：“农历”应科学更
名，春节宜定在立春》。我看了一下，觉得很新鲜，我以往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类问题的。也许是由于长期搞编辑工作的习惯，很自然地拿起笔就文字作了一些修改。施亚寒是老熟人，谅他不会见怪。原想只供他自己参考一下，没料到他却把这个修改稿拿到了研究小组会上。后来听说，他们很虚心，参考我的一些意见对《建议》作了修改。

我跟施亚寒曾经合作过。那是在1993年，他想组织几个人研究中小企业问题，我同陕西省科委政策处处长熟悉，从中沟通了一下，立了个课题：中外中小企业经营策略和对策研究。后因省科委的人事变动，课题中断，仅出版了一本参考资料。但在课题进行过程中，施亚寒和我彼此有了较深的了解，合作得很好。所以这次他在电话中只是简单地介绍一下情况，我便满口答应了。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施亚寒来电话说，第二天上午他要来我家，章潜五老师也一起来，要交流一下情况。 我同章潜五没有见过面。记得曾在《社科研究》杂志上看到过他的文章《“农历”名称何时了！》，这一杂志是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编辑出版的。
第二天下着小雨，我想他俩可能来不成了。可他们却按时来了，而且还是冒雨步行来的。那天汽车不好坐，他们学校离我家有好几站路哩！
施亚寒简单介绍了章潜五的一些情况。章潜五便比较详细地讲述研究历法改革的必要性，他们研究历法改革的过程，研究的基本目标，等等。施亚寒不时地插话，补充说明一些情况。
我认真地听着，听着。他们的讲述将我带入了一个崭新的天地，一个我不熟悉的新的学术领域。

原来金有巽很早就研究过历法改革问题。近期他们联络几位老师组成历法改革研究小组。当前的任务是：“农历”科学更名，春节科学定日，共力研制新历。
《建议：“农历”应科学更名，春节宜定在立春》就是他们的一项成果，想请陕西省的全国人大代表作为提案提交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在文件上署名的除金有巽、章潜五外，还有应振华和卫韬。应振华是陕西师范大学地理系的教授，已退休。卫韬是中共陕西省委办公厅的干部，以前是陈元方的秘书。
章潜五介绍时特别提到原陕西省委书记陈元方，说他潜心研究历法改革多年，还有这方面的专著。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增长了不少知识。他们还带来一些资料，其中一本是《历法改革研究资料汇编》，就是金有巽、章潜五两位编纂的。

我同施亚寒认识已有十几年了。那是在到北京的火车上偶然认识的。他自我介绍说在西北电讯工程学院（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前身）科技情报管理系工作，叫施亚寒。我好像在那里见过这个名字，初次相识，不便多问。我回家后查一查通讯本子，真巧，我在解放军十兵团青干大队时的同学冯晓明的爱人也叫施亚寒。这两位同名者是否是一个人？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是个谜。有次，在西安的原青干大队的几位同学聚会，冯晓明夫妇来了。啊，正是他！我说了在火车上相遇之事，施亚寒连声说：“真巧，真巧！”

自此之后，我们经常来往，对他的经历也逐渐了解一些。他是上海崇明人，十多岁就参加新四军。解放战争期间，他参加淮海战役、渡江战役，曾带领一个电台的人员，随军侦察营深入福建敌后进行战役侦察，与闽中游击队会师，并与敌人进行战斗，被敌包围后突围。解放后，曾任他们学院科技情报管理系主任，兼任某高校客座教授。
   施亚寒的组织能力很强，思维敏捷，善于思考问题，这也许跟他的不平凡的经历有着密切关系。在历法改革研究活动中，他曾先后提出许多好的建议。

E-3夕阳正红连载（历改研究半个多世纪的科普老兵金有巽）

````施亚寒在讨论那份《建议》稿的会上曾介绍了我的一些情况。金有巽说他认识我。与其说他认识我，倒不如说我认识他。
````是的，我很早就认识金有巽。1972年我和几位同事到西北电讯工程学院图书馆参观学习，他当时是馆长。他非常热情地带我们参观，并铙有风趣地回答了我们提出的各种问题。后来多次在陕西省科技情报学会的会议上见过他，有一次还听过他的物理学讲座。不过我认识他，他并不一定会记得我。有一次，省科技情报学会开会，就省科委研究课题的选定征求会员意见，我曾以学会副理事长身份讲话。那次金有巽也参加了，可能对我有了印象。后来我到他们学院参加情报研究课题评审会，住在招待所，晚上约他聊天。当时他已退休，受聘担任西安市图书情报专业培训学校的校长，这是一所民办学校。他绘声绘色地叙述了工作中的艰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96年秋，我第一次参加历法改革研究小组会议，那次会议就在金有巽的家中。我一进门，他满面笑容迎了上来，紧紧握着我的手，亲切地问长问短。好几年没见面了，他依然精神矍铄，步履稳健，谈笑风生。从那以后，我经常与他交换意见，受到不少启发。    

````金有巽早年毕业于山东大学物理系。曾先后在山东大学、中央大学任教。曾调到教育部办过专案。新中国成立后，调中央军委工程学校任教。该校后来改为西北电讯工程学院。金有巽从1963年起担任图书馆长。他这样的工作经历，怎么会使他与历法改革结下不解之缘呢？
````原来他小时候在家中看到“皇历”小册子，在小市上看到许多算卦摊，渐渐知道命理预测是用皇历当作工具的。1933年上大学三年级，曾选修过气象学。毕业后，从专家李珩和张钰哲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天文台授时、日月食预测的知识。抗战期间，他在重庆大街上，看到一个老道摆摊表演。老道把一个鸡蛋竖立在木扳上，说：“春天阳气上升，使生物生气勃勃。看，把鸡蛋都冲直啦！”当天正是立春日。金有巽看到“春季”、“阳气”、“立春”、“引力”都被老道用来胡乱宣传，于是联想到历法实有探讨和宣传的必要。

````金有巽在重庆中央大学任教时，有一天，一位研究天文学的美国军官到学校来，拜访理论物理教授张宗燧，托他代为搜集有关中国古代历法的资料。张教授叫杨澄中和金有巽一起到图书馆去查找。金有巽查了我国历代日月食的资料，后来再未联系。
````1943年，紫金山天文台台长余青松辞职，接任该台台长的张钰哲，想要金有巽去当秘书。张钰哲亲自找当时的物理系主任商谈，系主任已同意，但因金有巽本人喜欢做实际工作不愿意去而作罢。后来，金有巽被调到南京教育部，负责管理联合国资助项目。

````金有巽一直关心与国计民生有关的历法改革。1945年在重庆时，就写了一篇短文《春节定日的预测——读十二月三十日新民晚报家禾君〈科学四季划分〉有感》。署名为多心人。篇幅不长，照录于下：
````春节本是阴历上的一个重要日子，农民认为是个大节，商人在此也不放松这
个进财的机会，所以这三五十年内绝对废除不掉。但是过了三五十年以后，使用
阴历的“顽固分子”要比现在少掉好几倍，政府可能将春节定在一个阳历日子上，
这个日期，数字既易记，而且恰在农闲期中。依笔者推测，春节很可能被定在立
春日（二月四日或五日）。因为它的阳历日子，最早是一月二十二日，最晚是二月
十九日，前后变动二十九天，二月四日恰在中间，而且字义上是“春的开始”，所
以很讲得通，不知当政的主管礼俗诸公，曾考虑及此否？
````遗憾的是，这篇立意不凡、发人深思的短文未被报社采纳。但值得欣慰的是，时过五十年，即1996年，我们历法改革研究小组将这篇短文编入《历法改革研究资料汇编》，使之得以面世。
````1946年金有巽在南京又写了一篇文章《必也正名乎——春节向记者和编辑先生们敬进一言》，寄给报社，又未予以刊登。当时“农历”这一俗称已偶尔见诸报端。金有巽凭着敏锐的思维，及时指出这是“因果颠倒的错误”。这是我国第一篇指出“农历”称呼错误的文章，可惜仍然未被报社采纳。1948年，他将这篇文章改名为《农民是依阳历耕作——春节中谈阳历和阴历》，又寄给报社，这才有幸刊登于《中央日报》1948年2月12日第2版。

````20世纪30年代和40 年代后期，世界改历运动曾席卷全球。中国也成立了历法研究会。会长是当时紫金山天文台台长余青松博士。余青松卸任台长后，金有巽在南京曾见过他几次，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关于世界改历运动的信息。
````那是1948年，有一天，余青松到教育部找金有巽。
````“这是几本Journal of Calendar Reform（《历改杂志》），还有一些资料和信件。请你好好保存，可以研究研究。”
````金有巽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欣喜。意外的是，未想到余青松会把这些珍贵的资料亲自交给他；欣喜的是，他能够拥有这些资料，从中了解国际上历法改革的一些信息。
````过了几天，余青松又叫秘书高叔哿转交给金有巽几本Journal of Calendar Reform。这是国际世界历协会（International Calendar Reform Association）的季刊。金有巽一共收到7册。在收到的信件中还有印度天文学家的来信。
````为什么余青松会把这些珍贵资料交给金有巽呢？据金有巽分析，中国历法研究会是由教育部牵头组织的，并负责主持日常工作。很可能张钰哲向余青松谈过金有巽热心历法改革的事。当时，余青松要到美国一个研究所去工作，那天，他到教育部办理手续，顺便就将这些资料交给了金有巽。金有巽并没有辜负余青松的信任，几十年来，他一直像呵护孩子那样，精心保存着国内仅有的这些珍贵资料。

````新中国成立后，1950年，金有巽曾到中国科学院物理所拜访学者钱临照，谈学术研究选题问题。钱临照知道他关心历法改革，对他说，现在的历法硬把阴阳两制揉合在一起，以闰月为“垫片”，隔几年填补一次，搞得神秘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单一化，改用阳历推日序，把朔望节气节日都添注在历表里？钱临照还谈到北宋沈括提出的十二气历（即单一的太阳历）。并建议他探讨一下伊斯兰国家是如何解决纯阴历授农时的问题。因为他是回族，到清真寺调查求教要方便些。由于金有巽忙于本职工作，未能专门去做调查。一直到1997年，我们成立历法改革研究会的时候，金有巽写信给钱临照，钱在复信中又提出要好好研究沈括的《梦溪笔谈》。

````金有巽虽然担任繁重的教学工作，但仍关心历法改革的动态，随时搜集有关文献。1996年编集的《历法改革研究资料汇编》中，有些文章就是用他珍藏了约半个世纪的剪报，有些文章是根据他的记忆查得的。“文革”后期，金有巽担任《科学普及文集》主编。陕西师范大学应振华教授撰写的《谈谈夏历》，曾通过他们学校科研处转给他审阅。1992年，陈元方的遗著《历法与历法改革丛谈》刚问世，他听说后便马上从内部购买了10本，分赠给研究历法的同仁。
````1995年成立历法改革研究小组，金有巽担任组长。1997年小组改为历法改革研究会，他担任理事长。这对金有巽研究历法改革来说，该是一个多么重大的转折啊！过去，他基本上是单枪匹马地干，而今他却能率领我们这些人在历法改革的广阔园地里耕耘、探索！他，似乎又年轻了。
````金有巽常说：“知识分子要为工农大众服务，应该把学到的知识还给工农大众，有责任使他们摆脱愚昧的束缚。”他是期望来一个历法扫盲活动的。
````他这样说，也是这样干的，而且常年不懈。我们研究会的成员，无不为他的执著精神所感动。我们尊重他，敬佩他，都亲切地称他“金老”。我们每个人都会说出他许许多多感人的事迹。他谦虚谨慎，虚若怀谷，做了不少鲜为人知的好事，却很难从他的口中听到。

````下面列举几项我所见所闻的事例，足见一般。
````他每年都订阅多种报刊，经常购买有关书籍。更令人感动的是，他不辞辛苦千方百计地搜集资料。陕西图书馆、西北大学图书馆、西工大图书馆、陕西师范大学图书馆都是他常来常往的场所。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图书馆是他的“大本营”，隔三差五都要去看看。为了寻找英国气象学家肖纳伯的《农历》，他特地前往南京大学图书馆。为了了解是否有伊斯兰农历，他特地到大清真寺和伊斯兰文化研究会去采访。
````他把搜集到的图书资料毫无保留地提供给我们使用。先后就赠送给我好几本书，例如《我的周易观》、《2002年农历》、《1930～2050大众实用历法》等，提供给我的资料就更多了。而送给章潜五的书和提供给他的资料还多。可以说，我们研究会成员所写的每篇文章中，几乎都含有他的辛勤劳动和无私奉献。这几年，我撰写、编译和翻译的一些文章，很大一部分都是利用他提供的资料。金有巽的英文水平很高，我们常合作翻译一些英文文献。有时我把译文托章潜五带给他，他认真地校对，一丝不苟。有时我因对某些英语词语理解不深而译错或译得不够贴切，他都能一一予以纠正。有一次，他给我一些资料，原来是他从余青松给他的Journal of Calendar Reform里摘录的有关片段。一张一张小纸条都剪得整整齐齐，英文字写得非常工整流畅，我不禁为这位那时已年逾八旬的老学者的严谨的工作作风肃然起敬！

````金有巽早在陕西省图书情报界享有盛名，曾被选为陕西省两届人大代表，以解放军代表团副团长的身份出席全国向科学进军大会，后又参加全国科学大会，20世纪末担任他们学校的“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副主任。论年龄他比我大十多岁，可是他平易近人，亲自到我家看望好几次。他到我家，连口茶水都不喝。有一次，航天210所全体职工到附近的陕西省税务学校听英雄事迹报告。他先到我家，听说我去听报告，便又赶到税务学校门口，在那里等呀等，一直等到散会。见面时，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心中油然产生感激之情。
````金有巽退休较早，退休金本来就不多。可他为了支持研究会的工作，先后多次赞助，计有数千元之多。当然，这几千元对一个大款来说，真是九牛之一毛，可对他来说，那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有一次，章潜五对施亚寒和我说：“金老打算再赞助2千元。”
````“算了吧！不要叫金老再拿钱了。他赞助得够多了。”施亚寒感叹地说。
````“老施的意见很对，我完全同意。”我附和着说。

E-4夕阳正红连载（最忙最累的课题组长老兵章潜五）

````我们研究会最忙最累的是章潜五，因为他是研究会的常务秘书长、“我国历法改革的现实任务”课题组组长。他几乎把全部精力投入研究会的工作之中。在研究会的同仁中，我接触最多的就是他，可以说他是我家的常客。我的4岁小外孙还经常跟他闹着玩哩！
````要是有什么事需要面谈，章潜五总是先打电话，约个时间，然后骑着一辆旧自行车来我家。我们约定见面的时间通常都是下午2点钟。到时候，他准来，误差不超过10分钟。
````有一次，下午2点5分，老伴问我：“章老师不是说2点到吗？现在已经2点5分了。”
````“他会很快到的。”我非常肯定地说。
````“铃…铃…”我话音未落，门铃就响了。来人果然是章潜五。老伴和我都笑了。
````“这就是军人的作风！”我也常常给孙辈这样说，“章爷爷原来就当过兵。”
````七十多岁的人了，骑自行车跑来跑去，够辛苦啦！有时打电话的时候，天气还好，可到约定见面的时候，却下起雨来。我以为他不会来了，他却骑着那辆旧自行车按时到达。本来从他家到我家是有公共汽车的，但他不坐，是为了给研究会节省点经费。后来新增了公交车线路，持寿星优待证可以免票，他才不再骑那辆旧自行车了。

````章潜五原是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电子工程系副主任，教授，硕士生导师。曾主编《雷达接收设备》、《随机信号分析》等获奖教材。80 年代，高等学校曾有忽视本科教育的倾向。他利用业余时间潜心研究，撰写论文，汇成《高等教育改革的实践与研究》文集。在该校创建和发展的历程中，毛泽东主席曾两次题词：一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为“艰苦朴素”。章潜五在这里学习和工作了半个世纪，退休后他研究校史，发现毛主席两次题词的精神一直流传下来，因此建议编写《西军电传统精神》，后来把调研的文章汇编成文集《精神奇力》，并且主笔撰文《经历过万里长征的一所学校——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他这样的经历，怎么会同历法改革挂上钩呢？这个疑团一直在我脑子里打转转。

````“你原是学雷达专业的，怎么会搞起历法改革来呢？”有一次闲谈中，我问他。
````“嗨，说来话长”。他沉思了一会，便叙述起往事来。“那是我退休时，社会上盛行挂历风。新年将至，居家购买，机关、企业也用公款大量购置，作为礼品赠送。纸张越来越高档，幅面也越来越大。当年的挂历非常珍惜，视为宠物，可一到下一年，便作为废物处理，另换新的。这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正是为了消除这种浪费现象，章潜五开始研究历法。他发现公历的年历表每28年必然重复，甚至6年或11年就会重复。根据这一规律，他研制出两种旋转历卡（百年和千年）。他想投产推广，可困难重重，举步维艰。功夫不负有心人，1993年底，能用小信封邮寄的“贺卡千年旋历”终于问世。你只要说出公历某年某月某日，将两张小纸卡转动一下，很快就能查明星期和节气。后来，章潜五又将月历代码表变成月历密码表，再配上公历的24节气日期表，凭这么一张巴掌大的纸片，结合简单的心算，就能测知千年历日。这是多么方便啊！连小学生都会用。他在研制过程中，深感历法中不少智趣有待开发，于是又编著《智寿历卡（1900-3099）》一书。

````在旋历的研制过程中，他听说金有巽很早就研究过历法，便去请教。金有巽热情地拿出好几种珍藏多年的短期旋历，供他参考。
````有一天，金有巽把一本陈元方的遗著《历法与历法改革丛谈》送给章潜五。他阅后深为陈元方那种百折不挠的研历精神所感动，对这位省委书记坚持真理、勇于探索的精神无比敬佩。于是他下定决心，与金有巽这位老前辈一起，共同研究历法改革问题。为了宣扬陈元方的研历精神，他在《智寿历卡》一书中作了宣传，并且自资付印该书，送给一些人大代表和专家参阅。
````沉寂多年的历法改革问题，在西电科大的校园里引起微澜。历法改革研究会虽然是人数不多的民间群众性组织，却在国内外产生一定的影响。

````章潜五从开始研究历法改革以来，那真是全身心地投入，白天干，有时晚上还干到深夜。老伴有时也埋怨他，说他年纪那么大了，不赚钱还要贴钱，何苦呢！他听了这番好意的劝慰，常常一笑了之。
````他到处奔波搜集资料，除了到有关文献机构查阅外，每次出差外地，总要搜集一些资料。有一次，他到北京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从过去连续几十年的旧报纸中查到一些非常珍贵的资料。

````协联专家学者是研究会的重要工作，只有得到他们的指导和支持，研究会才会有正确的研究方向，才会不断提高学术水平和扩大影响。章潜五多次赴京、宁、沪拜见专家学者，有的还多次拜见。其中主要有：
````北京：北京天文台王绶琯院士、李竞研究员、卞毓麟教授、林亨国研究员、王宜副台长；中科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席泽宗院士、薄树人研究员、陈美东研究员、陈久金研究员、王渝生副所长（后任北京国家科学技术馆馆长）、胡铁珠研究员；北京天文馆崔振华馆长、李元研究员、《天文爱好者》杂志王荣彬主编；北京师范大学天文系主任李宗伟教授；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天文处汲培文主任。
````南京：南京大学天文系方成院士（多次因为出差未能相见）、肖耐园教授、许邦信教授、刘圣梅教授（著名天文学家戴文赛先生的夫人）；紫金山天文台陆本魁台长、张培瑜研究员和历算室何玉囡主任；南京炮兵学院张明昌教授（戴文赛指导的研究生）。
````上海：上海天文台叶叔华院士、苗永瑞院士、阎林山研究员；华东师范大学地理系陈自悟教授；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系主任江晓原教授。

````有的专家学者去世了，为了学习他们的研历精神，章潜五还登门拜访他们的亲属。
````他还到北京走访了与历法有关的部委，例如国家教委、国家科技部、铁道部、农业部、外交部。去年还专程参加上海航务学院航海系51级同学聚会，请曾任交通部长的钱永昌同学支持历改研究。
````开展历法改革的宣传，需要新闻媒介的大力支持，因此他每次出差外地，都要拜见多家报社的记者。
````开展历法改革研究，需要中外研历同仁共同努力。为此，他负责协联任务，多年的交流信函累积盈尺。

````章潜五这几年撰写了许多关于历法改革的文章，刊载于国内多种报刊，并主持编辑了多种文集和《历改信息》刊物。他常将所写的文稿拿给我看，虚心听取我的意见。有些以研究会名义发表的文稿，我修改的地方常会多一些。虽然有时对一些提法、评价、词语也有争议，但很容易取得一致意见。
````编印资料是一件非常繁琐的工作。组稿、编排，跑印刷厂，分送或邮寄 …… 这一切都是他单枪匹马干的。每次邮寄都要几百个信封，十年来已寄出一万多份书刊资料。早期编印的书刊，都是请人打字亲自校对。但是这样不仅会多用经费，而且出版时间不易保证。
````“要是我自己能打字该多好啊！”我多次听到他这样的感叹。可是我只能听听而已，也帮不上忙。
````有一次，他高兴地对我说：“我女儿把她的电脑给我了。我正在学习五笔打字。”我也为他有一台电脑学习打字而高兴。常言道：“老有所乐，老有所学，老有所为。”学用电脑，跟上时代，这正是三者的有机结合啊！

````我长期从事科技情报工作，深感不懂电脑之苦。过去没条件学，现在离休了，有条件学了，可人老了，眼睛不好，患白内障，又不能学。章潜五只比我小3岁，他是否真能学会电脑打字，我还真有些担心，但我并没有说出口。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他不仅学会了五笔打字，而且还学会了编辑排版，不仅学会收发电子邮件，近日还学会了向网站论坛上贴文章。在因特网（例如人民网强国社区的“读书论坛”、“科教讨论区”，新华网“发展论坛”，红豆社区等）上贴了历改研究文章20多篇，笔名为“历改委西电”。通过因特网结交了好几位热心历改的网友，例如新疆的李基强、“雪原白兔”等。近两三年研究会编印的书刊资料，清样都是出自他一人之手。70多岁的人为此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研究会经费困难，这是一直最令人头痛的事。章潜五除了自己多次资助外，还动员亲属、朋友、老同学、老同事捐助。不仅如此，还处处注意节约。研究会经费的筹措主要靠他，他深知钱来之不易。怎么办？只有把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到外地出差，他通常购买硬座火车票，到北京、南京、上海办事，都是住在市郊的亲友家里，每天早出晚归。为了节省资料邮寄费，每次都用女儿出国访问时专门给他购买的小秤秤一下重量。如果超重就用刀片切去纸边。邮局也感到奇怪，怎么许多邮件都恰好20克？给西安城区的多个单位的大量书刊，为了节省邮资，他经常骑自行车送到这些单位的收发室，请他们帮忙分发。有次到北京出差，竟随身携带近50公斤的书刊，分别送给全国人大、全国政协等单位。

E-5夕阳正红连载（老兵群体董建中、肖子健、赵树芗）

````我们研究会还有几位骨干成员。他们都是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的老教授，退休后积极
参加历法改革的活动，对研究会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董建中
````首先介绍一下董建中，他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1986年开始招收中国近代史专业的硕士研究生。曾担任社科系理论研究室主任，长期从事马列主义理论研究工作。著有《中国现代史研究文集》等，发表许多学术论文。曾获得陕西省社科研究成果奖等。
````董建中退休后仍然笔耕不辍，写文章，搞编辑，可算是个忙人。虽然如此，但仍能积极参加研究会的活动。他思维敏捷，逻辑性强，语言简明扼要。研究会开会时，他常常先倾听别人的发言，在适当的时机，便胸有成竹地发表意见，提出自己的看法。话虽不多，可是斩钉截铁，往往带有结论性。这可能与他长期从事理论研究有关。这一点，我是很佩服的。
````他在社会科学界联系颇为广泛，因而在这方面对研究会起了积极的作用。
````过去我是不认识他的，可他的名字我却熟悉。我参加研究会之前，曾在陕西省科委《科技兴陕》杂志社工作过。记得有一次分别收到他和肖子健的学术论文，论文质量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篇幅太长。我做了一些删节，文字个别地方改动了一下，就发表了。就这样，我知道他们两位是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的教授。

````肖子健
````我和肖子健曾见过一面，那是在发表他这篇论文之后。施亚寒接受陕西省科委“中外中小企业管理思想和策略研究”课题的时候，曾在省科委召开了审题会。肖子健也应邀参加。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后来我参加了研究会，有一次开会，肖子健来了，章潜五向他介绍我：“这位是航天部210所蔡堇研究员。”他向我点点头，微笑着说：“我认识。”
````后来才知道，肖子健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马列研究班，长期从事哲学、自然辩证法研究工作，曾任社科系主任、自然辩证法硕士研究生导师。还曾主持国家教委哲学社会科学专题“西方未来研究之研究”。近年来，编写和主编的专著有《自然科学发展简史》、《简明科学技术史》、《自然辩证法新论》等，还发表10多篇学术论文。
````肖子健思想活跃，反映灵敏。在研究会的会议上，常发表一些新颖的见解。有时会上讨论比较棘手的问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知如何是好，可他却会想出一些好的解决办法。在“西安历法改革研究座谈会”上，他宣读了他和董建中合写的论文《历法与社会（三题）》，并对历法改革研究工作，提出了很好的建议。那时董建中到外地开会去了，没有参加这次座谈会。

````赵树芗
````赵树芗教授虽然参加研究会比较晚一些，但对历法改革问题的研究却相当深入。他写的《对“岁首”和“世纪始年”问题的我见》颇具新意。开座谈会期间，他出国探亲了，没能参加会议。他的这篇论文作为座谈会的书面发言在会上发表了。他还提出冬至历方案，论文名称是《冬至历——一种新的历法改革方案》。在写这篇论文之前，他曾同曾一平在网上频繁切磋。
````我同赵树芗原来并不认识。后来知道他是西电科大的早期毕业生，我国首届雷达专业人才，自留校任教以来，从事雷达与计算机专业的教学和科研工作，主要工作领域有：雷达接收技术、雷达信息处理、模式识别、人工智能与模糊逻辑等，为国家培养了约50名硕士研究生。在网上发布信息和进行学术交流将是研究会的主要活动之一，相信他在这方面一定将会发挥积极的作用。
````赵树芗沉着冷静，谦虚谨慎，在会上发言慢条斯理，有板有眼，俨然是学者风度。这一切，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陈宏喜
````研究会在西安的骨干中，唯一在职的就是陈宏喜博士，他自然也是我们几个人当中最年轻的了。他在中国科技大学攻读自然科学史专业博士学位期间，师从著名物理学家、科技史家、中国科学院院士钱临照先生，曾对明末欧洲科技传入中国的历史作过较系统的深入的研究。后来又在国内外学术会议和刊物上发表一些论文，其中有关天文历法的论文有：
````《从明末改历看中国科学传统对于吸收外来科学的积极作用》（1992年3月在北京“科学技术发展的文化背景”国际学术会议上宣读，2002年4月在美国“西海岸科学史学会”年会上用英文发表；《试论徐光启修历思想的特点》（刊于《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年第3期）。
````陈宏喜曾任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党委宣传部长，换职担任过西安交通大学校长助理，现任西电科大国际合作交流处处长，工作十分繁忙。虽然如此，可他仍很关心研究会的工作，积极参加有关活动。他对涉及天文历法的一些学者的情况比较了解，对研究会协联工作起了积极作用。

E-6夕阳正红连载（聚集力量攻难关，联名向人大提案）

聚集力量攻难关

````1994年，章潜五参考陈元方《历法与历法改革丛谈》，撰写了《春节历日的科学确定问题》，又与金有巽合写了《世界历的建议方案》等文章，寄给南京大学天文系审阅。系主任方成院士和肖耐园教授在回信中给予热情鼓励，写道：
``````这个问题是值得通过适当途径向立法机构提出，例如作为全国人大的提案，
````提出把春节确定在立春之日起的三天，好处是明显的。
````那么怎样给全国人大写提案呢？金有巽和章潜五从《丛谈》一书中得到启发。陈元方在该书的自序中写道：
``````感谢陕西师大应振华教授和陕西天文台刘次沅博士对本书作了认真的审阅。
``````感谢卫韬同志对本书作了认真的核校。
````于是他们两人就到陕西师大去找应振华，应振华又打电话给卫韬，就这样联系上了。他们都同意给全国人大写提案。

````1995年2月，有一天，他们约定在金有巽家中开会。会上就“农历”名称和春节改期问题进行认真的讨论。卫韬作记录和起草建议，会后由章潜五整理定稿。题目是《建议：“农历”应科学更名，春节宜定在立春》，并附有2个附件和5篇参阅资料。他们4人作为建议人。
````建议写好了，那又怎么向全国人大提交呢？卫韬熟悉这方面情况。他就去找全国人大陕西省代表团，最后由全国人大代表、陕西省新闻出版局副局长马大谋提交提案。
````在此之前，金有巽针对媒体的一篇报道，撰写了《关于加强历政建设的建议》一文。然后到陕西省新闻出版局反映情况，金有巽原来就认识该局石大璞局长，当时局长不在，
副局长马大谋接见。后来章潜五就出版《智寿历卡》一事，也找过马大谋，见他已经写了关于历法改革的提案。有这样一位领导人的积极支持，这对我们是莫大的鼓舞。

````更令我们欣慰的是，提案得到了回响。中国科学院办公厅于1995年6月13日给马大谋发来文件《对八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第1717号建议的答复》[中国科学院厅局文件 办字（1995）061号]。
````马大谋代表：
``````您提出的关于加强历政建设的建议收悉，经征求有关部门意见，现答复如下：
……
``````三、“春节”是我国人民的传统节日，过去称为“过旧历年”，是农历正月初
````一日。若将“过年”与“春节”分开，“过年”不放假，“春节”另订一个公历日
````期以便于安排工作和各项计划。这种做法是完全可以的，但要能被广大群众所接
````受才行。同时也要考虑海外侨胞的传统习惯，他们也把中国传统节日作为自己的
````节日。
````这里顺便说一下，2003年全国人大代表、西电科大刘三阳教授，接受我们的请求，也向全国人大提交了关于历改的提案。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给刘三阳代表寄来《科协函办字[2003]98号》。我们给中国科协回信表示感谢，并就有关问题作了进一步阐述。

````通过这次联合建议，后来在西电科大又邀请了几位教授，就这样，历法改革研究小组在西电科大正式诞生了。

````1996年，我们发出《呼吁全国人大会议立案审议：春节宜定在立春》的呼吁书后，陕西省科协陶钟主席和徐任副主席约见我们。金有巽、应振华、章潜五三位赴约，汇报了我们追迹先贤提出的三项改历建议：“农历”科学更名，春节科学定日，共力研制新历。还汇报了准备成立陕西历法改革研究会，正在组建筹备小组，拟写研究会章程，希望获得省科协的大力支持。两位领导非常重视，把几位有关科室的领导也叫来听取汇报，详细询问我们的研究工作情况，并表示积极支持我们。
````事后经过多方联络，历法改革研究会筹备小组召开会议，讨论研究会的章程和理事会的成员名单。大家认为，最好是由有影响的在职行政领导担任理事长，金有巽和应振华担任副理事长，因为在职的行政领导有权，有权就好办事。我国许多学术组织都是这样。当时，还提出请省市政府中的两位行政领导作为理事长的人选。
````过了几天，章潜五打来电话：
````“我们原来商量的理事长人选都没办成。我和金老、施老师又商量了一下，只好由金老担任理事长了，应振华和你担任副理事长。这样，西电科大、陕师大和你们210所
三家都有人。”
````我一再推托，说明刚参加历改研究不久，了解情况不多，再加上活动能力有限，不宜担任如此重任。
````“这样吧！还是由施亚寒或者你担任好。施亚寒资格老，组织能力强，在你们学校有影响。或者是你，你对历法改革研究较深。”我提出建议。
````“我们学校出两个人不大好，要照顾到面，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和施亚寒担任秘书长。就这样吧！”
````我勉强答应了。

````后来经过多方协商，最终确定了理事人选，制定了《研究会章程》。陕西历法改革研究会终于成立了。
````当时研究会仍继续执行研究小组确定的三项任务：“农历”科学更名，春节科学定日，
共力研制新历。后来，到1998年，对于新千年和新世纪的始年究竟是2000年还是2001年，在国内外引起了争议。天文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李竞先生向国际天文学联合会提出了建议，希望科学地将新世纪始年定在2000年。本会成员对此问题的研究积极支持，因此补充提出了第4项任务，即明确世纪始年。
````历法改革研究会成立后，通过卫韬的联系，挂靠在陕西炎黄文化研究会，卫韬就是陕西炎黄文化研究会的常务副秘书长。后来在陕西省老科协第一会长张勃兴的积极支持下，1999年转入陕西省老科协，作为团体会员单位，名为“陕西历法改革研究会”。2002年遵照陕西省民政厅的规定，研究会改为专业委员会，正式名称为“陕西省老科学技术教育工作者协会历法改革专业委员会”。

````1997年9月29日上午，在陕西省人大大楼召开了历法改革汇报会。会议由陕西省人大教科文卫委员会主任周延海主持，听取汇报的有委员会的副主任杨家贤，委员杨更容、傅正乾，还有委员会的其他成员。傅正乾是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这次汇报会正是他积极促成的。
````应振华代表研究会作了汇报，主要内容是：“农历”更名的必要性和理由，春节改在立春的必要性和科学依据，研究会当前的工作状况和面临的困难。应振华长期从事教学工作，所以汇报的逻辑性强，条理清晰，语言生动，有板有眼，我从内心里感到佩服。在汇报过程中，金有巽和我也插话作了一些补充。
````周主任问我们多大年纪，当得知应振华73岁、金有巽84岁时，与会人员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大家不言而喻，都知道俗语“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这个俗语据说来自孔孟。孔子生于公元前551年，卒于公元前479年；孟子大约生于公元前372年，卒于公元前289年。按虚岁他们分别是73岁和84岁。这两位圣人到这个岁数就去世了。而我们这两位学者按虚岁已超过他们，却仍孜孜不倦地研究历法改革。
````与会的领导相继讲话，都对研究会的活动和成绩给予充分的肯定。他们一致认为历法改革研究会所从事的是一件不寻常的工作，并对几位年事已高的退休老教授不为名利、尊重科学、追求真理、锲而不舍的精神表示钦佩。特别是对不仅付出艰巨劳动而且还从有限工资中拿出数千元资助历改活动的金有巽教授表示敬佩。他们还对研究会今后的工作作了一系列的重要指示。当时，章潜五赴南京、上海、北京拜见专家，征求他们对历法改革研究的意见，未能参加这次汇报会。返回后，立即向周延海主任作了补充汇报，并谈了三地专家积极支持历改研究的情况。

````1999年初，经陕西省科协副主席徐任推荐，原中共陕西省委第一书记、全国政协常委张勃兴，在即将进京参加全国政协会议之前，接见了我们研究会的金有巽、应振华、章潜五、施亚寒和我。徐任也陪同接见。
````接见是在张书记住处的会客室内。他认真地倾听着我们的汇报，不时还在本子上记一记。徐任也时而插话，帮助我们说明一些问题。
````这次主要是汇报研究会近几年来的工作进展情况，下一步的计划和工作中遇到的困难。由应振华和章潜五汇报，其他人作了一些补充。
````徐任看我们把基本情况已谈完，便适时地说：“张书记明天就要到北京去开会。现在就请张书记作指示。”
````张书记说：“我多次看了你们编印的资料。历法改革研究很有意义。你们老教授都已经七八旬高龄，潜心研究历法改革，无私奉献，精神可嘉。”
````接着，他详细谈了自己对历法改革的看法，并对我们今后工作的方向和方法提出了宝贵的意见。
````“我将向全国政协会议提出建议，并且积极支持你们实现计划。”他最后这样说，语气坚定而有力。
````我们离开时，他亲自送我们到会客室门外，并一一握手。
````徐任同我们一起走着说着，给我们出了不少好主意，使我们的思路更加开阔，对历法改革研究更加有信心了。章潜五一回到家，便立即撰写一份建议书，送往张书记的住处，供他撰写提案时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