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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法大学宪政研究所所长蔡定剑教授去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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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2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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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法大学宪政研究所所长蔡定剑教授去世      2010-11-22 10:23:01 来源: 黄河新闻网 跟贴 23 条 手机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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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定剑(资料图)


黄河新闻网11月22日报道 今晨,中央社会主义学院政治学教研室主任王占阳在他的博客中透露,中国政法大学宪政研究所所长蔡定剑于今晨3:30不幸病逝,享年54岁。
王占阳在邮件中说,“蔡霞教授刚刚打过来电话来,告知蔡定剑教授已于今晨三点三十分不幸病逝。特在此向各位转告这一噩耗。”他还在邮件中评价说,“蔡定剑教授是一位具有伟大人格力量的民主战士,也是中国民主事业中为数不多的能够独当一面的一员大将。他的英年早逝,无疑是中国宪政民主事业的重大损失。”
王占阳说,他现在已经赶往蔡定剑病逝的305医院。
蔡定剑1986年至2003年底先后供职于全国人大常委会研究室、秘书处,任职至副局长。2004年1月始任中国政法大学教授。


王占阳在他的博客中说,18日下午他曾去医院探望过患肝癌晚期的蔡定剑。当时,病情已很严重,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在得知蔡定剑病危的消息后,中国政法大学师生就自发在学校BBS上发帖“为蔡定剑老师祈福”,不到12小时,就有四百多学生回复。
一位网名“流云淡淡”的同学留言说,“蔡老师是我非常尊敬的老师、学者,他不是停留在理论的探讨层面而是身体力行,践行着自己的理想——宪政,为蔡老师祈福,希望吉人天相,逃过这一劫,蔡老师希望您早日好起来。”
蔡定剑教授主要从事宪法、中国法制建设的理论与实践、人民代表大会与议会制度、选举制度的研究。2002年评为全国十大杰出中青年法学家。(本文来源:黄河新闻网  )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2 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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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猫战斗力 发表于 2010-11-22 15:0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
不太熟悉~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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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a1983 发表于 2010-11-22 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顺德区 电信
是我老师,上过他的宪法课。人是很好的人,但很收敛,也就是很沉稳,对于急于求成的当时的我,上他的课并不感觉有什么醍醐灌顶之感,或者说,它所授的课,是关于中国的宪的法,也许内容已经决定了,让这个课程没法让我记住。
怀念一下,明天继续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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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dghost 发表于 2010-11-24 00: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辽宁省沈阳市 沈阳广电电信合作宽带
转一条微博:

丁补之:【家祭无忘告乃翁】今日在中国政法大学召开的蔡定剑先生追思会上,蔡先生之子蔡克蒙说:“希望有一天,我给父亲扫灵的时候,能够给他烧一张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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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4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李如玉:刻骨铭心的思念——沉痛哀悼著名宪政学者蔡定剑教授
时间:2010-11-23 14:00 作者:李如玉 字号:大 中 小

  昨天下午,我一如往常地点击进入《共识网》,主页的一行加黑文字赫然进入我的眼帘,令我顿时失色:“著名宪政学者蔡定剑教授11月22日凌晨去世”。


  闻噩耗,泪难遏……


  窗外,夕阳西下,北风劲,落木飘泣……


  有一种思念终身难忘:


  你我虽未谋面,但神交已久。不知缘于何时,您的著述进入我的视野,使我顿觉相“见”恨晚。我一睹为快,认真研读,用心体味,总有一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有些看法可谓不谋而合,甚至惊人相似。当然,您的学兼中西、博通古今、登高眺远是我望尘莫及的。我曾不知分寸地探寻原因,自以为是的答案在于:我们都有十几年人大常委会工作的经历(您在高层,我在基层),我们都钟情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忠诚于宪政民主事业。我早已萌生一见其面的想法。


  令人欣慰的是,2009年我幸运地跨进中国政法大学——这所浸染着“厚德、明法、格物、致公”校训和前辈“只向真理低头”教诲的校园。获知您就在宪政研究所,我喜不自禁,由衷渴慕与您见面。听课余暇,我数次到您的办公地,想就一些问题听听您的高见,但每次您都不在。后来当从博导处得知您有病缠身,一层阴云笼罩我的心头,深深地为您的健康忧虑。我多次想看望您,都被老师、同学们善意劝阻:这时候去看不合适,反而会加重您的心理负担。当然我个人的特殊情况或许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思前想后,终未成行。今年国庆听课期间,我又去您的办公地探听您的情况,您带的研究生提醒我是否与您联系一下,我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我当时想:来日方长,待您身体恢复后,再见不迟。我一定有机会见到您的!


  但无情的现实将我的念头击得粉碎,上苍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再也不能与您相见了,您与我们永诀矣!


  “天若有情天亦老”。您的英年早逝,令人扼腕长叹,抱憾终身——学生们痛失了一位好老师,宪政民主阵线痛失了一位好战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痛失了一位深谙其道的探路人,人民失去了一位好儿子!


  据报道,弥留之际,您说:“宪政民主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是的,您牢记责任,自我加压,不辱使命,已经出色完成了任务。今后的路途上,后继者们会薪火相传、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中华民族一定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宪政民主的美好明天!届时,您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得到告慰的!


  今晚,我无法参加母校学生们为您举行的烛光追思晚会,只能独自伫立,仰望星空。“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虽身泊淮在,但魂飞云庭矣!


  几度哽咽,泪湿沾巾。寥寥数行,以托哀思!


  蔡定剑教授,安息吧!


  一位素未谋面的学生:江苏江都市人大常委会 李如玉


  2010年11月22日夜

来源:作者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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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猫战斗力 发表于 2010-11-24 09:3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
日本战国时代伊达家有个叫铃木元信的重臣,他曾坚信主公会得到天下,为此拟就了未来“伊达幕府”的各种规章制度,名曰《伊达幕府条目》

临终前认识到梦想无法实现,说“没有用了”,将这些文书付之一炬~

看来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度,总有相同杯具的志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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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4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王占阳:“宪政民主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时间:2010-11-24 10:39 作者:王占阳 字号:大 中 小

  蔡定剑教授真的走了。虽然我们都知道会有这一天,虽然我在18日前往探望时就已预感最多还有一周时间了,但当这个不幸时刻步步逼近时,我们仍然不能不对此深感哀伤和惆怅——


  我想说:这是一个普通人的离世,因为他生前是那么的平易近人,他也不是什么高官显贵、影视明星。我更想说:这是一位伟大人物的离世,因为在他那普通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伟大的心灵,因为他是一位以伟大的精神力量从事着伟大事业的伟大的理解主义者。


  就在定剑已经仙逝而我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在给友人的信中已经写下了心中积蓄已久的对于定剑的高度评价:


  定剑是中国民主事业中为数不多的能够独当一面的一员大将,也是一位具有伟大人格力量的民主战士。他是中国宪政民主事业中的一位新的伟大的道德典范。即使是在病危中,他也仍在惦记着事业,推动着事业,有些情形非常感人。……


  定剑走了,他真的走了。他与我同年来到这个世上,但又先我而去。他的英年早逝,无疑是中国宪政民主事业的重大损失。


  但能让我们略感欣慰的是,他的生命是高质量的,他的时间是高度浓缩的,他的54岁的工作量至少相当于普通人74岁的工作量,他在有限生命中创造的精神财富和社会影响更将在未来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他的位置。


  回想18日下午,李循、王长江、蔡霞和我去305医院探望他,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这是一次事先安排的探视。我们在17日已经得知,定剑开始进入半昏迷状态,能够醒过来说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先在客厅听蔡夫人介绍病情,然后又在一起小声议论,未敢贸然进病房。正在这时,法大宪政研究所的刘晓楠副教授(定剑的助手)从病房里走出来,擦着眼泪哽咽地说:蔡老师听说我们几个来看他,神志突然又清醒了,他一再说:“我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是为了中国的宪政民主事业,为了中国的民主法治。我们有什么坏的想法呀,不就是希望国家好,希望老百姓过得好吗,不就是希望推进我们的民主宪政吗?”他都病成这样了,却还在为宪政民主事业正名,继续推进宪政事业,我们无不为之动容。


  我们进去后看到,定剑身穿病服躺在床上,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我们围在他的病床旁,轻声地说着一些安慰话,尽管那已都是“善意的欺骗”了。我握住了他的手,感觉仍然是暖暖的,但又是软软的,真是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竭力睁开眼睛看我们,断断续续地跟我们说几句话,然后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又睁开眼睛跟我们说几个字,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但在这一天,定剑对自己的病情还没有完全绝望;他还在用微弱的声音跟家人强调:西医能治我的病,中医不能治我的病。


  但到我们走后,也就是在当天晚上,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也许是人的生理与心理具有高度的统一性。第二天,即11月19日,虽然定剑病情略微见好,但他也意识到,一切都已不可挽回了。于是,这一天就成为了他的遗嘱日,也成为了他最后表达自己的宪政理想的时刻——


  那天上午,他跟前去看望的《财经》记者说:“我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也是那天上午,他拍着刘晓楠副教授的肩膀说:“宪政研究所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那天中午,《财经》记者告别时,他最后说:“宪政民主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那天下午,我又去看他,再次目睹了他的这种崇高的精神境界。


  这次看他有一个特殊目的,这就是把我们共同主编的一部宪政新书的样书拿给他看。这本书是今年春节前定剑打电话约我跟他共同主编的,最后编成了一部分量很重的书。定剑住院前不久还在做最后的校订工作,住院后又曾多次念叨这本书。我们最大限度地提高了出版速度,出版社更在最后时刻以惊人的速度赶印出了样书,抢出了足足一周的宝贵时间。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他在生前看到这本书。


  定剑病重住院期间的言行表明,当一颗伟大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时,它往往更能焕发出晚霞的魅力,体现出英雄的本色,留下永恒的精神财富。


  定剑从事宪政民主事业,纯粹是为了公共利益。定剑也是真正把宪政与个人生命融为一体的崇高的民主志士。为了宪政民主事业,他毅然放弃了很可能成为高官的诱人仕途,选择了回高校当教授的道路。他又谢绝了南方某高校年薪百万的教职,坚持在他认为最能发挥自己作用的北京推进宪政事业。发现癌症后,他不是被病魔所吓倒,而是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工作,其精神力量之伟大,真是令人敬佩不已。在发现癌症后的16个月中,他到最后10天才住进了医院,最大限度地延长了工作时间。他的林林总总的著述,更是无所不在地体现了他对公共利益的高度关切和他的非凡勇气与力量。他在病重住院期间的最后言行,也更加充分地展现了他的以天下为己任的崇高精神。他在学问上是杰出的,他在人格上更是伟大的。一个人无需多少伟大,只要有一个伟大就够了。一个社会也无需多少伟人,只要有一批人格高大的社会精英,那就已经是相当幸运了。

来源:南方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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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4 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南方都市报:逝者蔡定剑
            作者:吴珊 沈飞 孙涛
            来源:南方都市报
                  来源日期:2010-11-24
                      本站发布时间:2010-11-24 10:31:14
          阅读量:39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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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者蔡定剑

    ■其人
    1956年10月9日,蔡定剑生于江西省新建县。在老家务农至18岁后到福建当兵,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干事。
    1983年,28岁的蔡定剑从中国政法大学本科毕业(法学学士),3年后他从北京大学法律系获得法学硕士学位。
    1986年,蔡定剑被分配至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先后任职于研究室、秘书处秘书组,官至副局级。
    2003年底,到中国政法大学成为一名全职教授。
    南都记者 吴珊 发自北京
    学生的追思会
    蔡定剑先生去世后仅17个半小时,一场由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会自发组织的追思会就在蓟门桥校区匆匆召集。
    11月22日凌晨3点半,蔡定剑先生因胃癌、肝癌晚期抢救无效病逝,享年54岁。法大研究生会当天下午就在校内BBS上公布了举行追思会的召集帖,到当晚9点追思会开始,政法大学研究生院最高建筑新一号楼门前的小广场已陆续聚集了300余名学生。
    “蔡定剑教授是一位学识渊博的知名学者,也是一位关爱学生、深受学生爱戴的好老师。他的英年早逝是法学界的遗憾,是中国宪政民主事业的重大损失,同时也给中国政法大学及其师生带来了无尽的哀思。”
    追思会的消息从下午开始就在京城各大高校的校内网上流转,这场政法大学历史上第一次由学生自发为逝去的师长举办的追悼会,在与校方协商之后,最终简化为一场历时半小时的、只有学生发言和默哀的仪式。
    “蔡定剑先生是一位宪政思想家,也是一位社会活动家。”蔡先生的大弟子、法大宪政研究所博士生方明在追思会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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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点亮的烛火摆成了两颗心的形状,默哀结束后,学生们一一向前与蔡先生的遗像鞠躬告别。
    “宪政民主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蔡先生在临终前对探访的媒体记者说。尽管没能亲耳聆听,法大的学子们也把这句话当成了他最后的诀别。 【图片说明:2010年11月22日,法大研究生院蔡定剑教授烛光追思会。】
    “蔡老师一路走好。我们一定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为中国宪政,法治建设添一份力量,不负您的嘱托。”众多法大学子在给蔡先生的留言中这样写道。
    在法大校园外,公共知识分子、学生和网友们也都通过不同方式掀起舆论祭奠的洪流。
    最后的日子
    蔡先生的突然去世让蔡门弟子都颇为震惊,“很多同门都还在外地,正在赶回的途中”,方明说。
    11月20日误传出蔡先生去世的消息后,方明和一帮同门去医院探视,“先生还能睁眼,看样子病情稳定”。此次同去探访的还有北师大壹基金公益研究院的院长王振耀。
    而自去年6月查出胃癌中晚期之后,蔡先生没有向外界透露病情,每天仍工作到深夜12点,“为了宪政民主的使命,陀螺一样地旋转,每一天都当做是最后一天来度过”。
    就在上个月,蔡先生还参与组织了3场学术会议:有关代表法的研讨会、有关反就业歧视的培训会,以及促进《拆迁条例》废旧立新的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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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蔡先生的病痛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程度,夫人刘星红把先生送到了香山《拆迁条例》研讨会的现场。
    实际上在9月9日的化疗之后,医生就宣告癌细胞已经失去了控制,开始疯狂生长。
    11月18日,在巴黎政治学院读研的儿子蔡克蒙赶回了北京。踏进病房的第一面,已处于肝昏迷状态的父亲醒过来后吃力地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怕影响孩子的学业,加上不愿孩子看到自己临近衰竭的苦况,蔡先生原来并不希望儿子回来探望。 【图片说明:2008年3月14日,蔡定剑出席南方都市报在北京举办的“广东解放思想论坛”。 】
    他过去一向对身体非常自信,也没生过什么大病。他曾经有个愿望,希望像法大的老校长江平和陈光中那样,到了80多岁仍然能健康工作。疾病到来之后,他很长时间都没有放弃,“我曾是一名战士,现在还要像战士一样来战胜它”。
    “父亲并不是淡泊生死的人,得知患了绝症后一直积极配合治疗,但对于生命能量的衰竭时常会有遗憾和痛苦之感。”蔡克蒙说。
    11月20日,刘星红感觉到蔡先生放弃了。
    “做你应该做的事,照顾好妈妈。”蔡先生对儿子说。
    “儿子已经长大了,您嘱咐过的我都会尽力去达成。”克蒙回忆和父亲最后的对话。
    但两天后先生的仙去还是让这个家庭和蔡门弟子们觉得措手不及。蔡克蒙觉得有点后悔,“如果早一点回来,父亲或许还会再对我说点什么。”
    从为官到治学
    1956年,蔡定剑出生于江西省新建县谷村一户农家,兄妹五人中排行老二。18岁从中学毕业之后,他入伍守卫福建海防前线。1979年中国政法大学的前身———北京政法学院复校,海防战士蔡定剑成为复校后的第一批本科生,1982年担任北京政法学院副院长的江平曾称赞他为学院1979级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1982年蔡定剑被分配到解放军总政治部任干事,4年后又被调配到全国人大秘书组,并于1983-1986年间在北大法律系攻读研究生,师从马克思主义法理学家陈守一先生。
    1986年研究生毕业后,蔡定剑再次被分配至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先后任职于研究室和秘书处秘书组,官至副局级。
    蔡先生从此和民主宪政结下不解之缘,1987年就参与了《村民委员会组织法》的调研和制定,“可以说是蔡老师早期最重要的一个成就”。大弟子方明说。
    上世纪80年代曾被抽调到十三大报告起草组下面的社会主义民主专题组,担任了部分十三大报告的起草。此外他还参与了全国人大一些制度、宪法的修改。
    但是“官职越高,越难表达自己的观点”。2003年,48岁的蔡定剑发表了《中国选举状况的报告》,重回母校,开始以一位“幕僚”式学者的面目改换门庭。
    蔡先生去世后,刘星红的手机上接到各地地方人大发来的短信,说他是“民主宪政的实践者和先行者”。

    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他不遗余力地呼吁从公共预算改革入手,从地方开始试验。
    2007年,他还与财政部财科所合作,推动上海市闵行区第一个启动了公共财政预算改革的试点。并在今年9月呼吁深圳市也加入这一行列。
    “限权,不如从限钱做起。钱袋子控制住了,权力也就限制死了。”方明转述蔡先生的改革思想,他也在先生的指导下把研究方向瞄准了中国财税体制的改革。
    “行动派”知识分子
    蔡门弟子都深受蔡先生“知行合一”思想的影响,而他对弱势群体的关注,更是埋藏在他政治哲学深处的一个注脚。
    “先生给本科生上公民基本权利保障课,不是按部就班地讲理论,而是结合北京的单双号限行等公共政策来做宪法学分析,强调所学为所用。”方明说。
    从2003年以来,蔡先生在社会活动上也投入了大量精力,最典型的例子是反就业歧视行动的研究和组织。蔡先生的助理、法大宪法学研究生王理万注意到,每年十多所高校的反就业歧视活动,蔡先生都会到国展等招聘会的现场去给应聘者做咨询,连患病的初期也未间断。
    “研究宪法的学者都在讲平等权,真正付诸实践的很少,但蔡老师都用自己的行动来追求宪法上的平等权。”北大法学院教授张千帆认为这“给我们宪法学者带了个头”。
    残疾人、艾滋病患者和乙肝病毒携带者是最受歧视的三大群体。2004年,蔡老师牵头组成“反就业歧视研究课题组”,“但由于绝大多数学者都是初涉反就业歧视领域,甚至对于什么是就业歧视都不十分清楚”,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教授林燕玲说。因此,从2004年到2007年,蔡先生安排了无数次培训,无数次研讨,“他常说,从事反歧视的研究过程,也是我们学习平等的过程”。
    唐福珍自焚案发生后,蔡先生第一时间撰写评论,提出旧的拆迁条例必须废除。人大、北大五教授的联名呼吁没有进展之后,他又在今年10月抱病组织了《拆迁条例》废旧立新的研讨会。
    他常常从弱势群体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的问题入手,“如讲平等权要落实到就业平等权,讲民主要落实到农民和城市人的选举权平等上,再召集体制内资源、学术界、媒体、草根力量,结合在一起来行动”。蔡克蒙说。
    民主宪政、公民权利等问题,也都以项目的形式结合个案来做。如北京某区城市规划的公众参与、四川雅安party代表直选试验、上海闵行区委全委会改革等。“近几年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投入到做项目上了,有做不完的项目,写不完的文章。”刘星红说。
    执著的品格
    于建嵘、林燕玲、方明和刘星红、蔡克蒙,都无一例外地用“执著”来形容蔡定剑最重要的品格。
    蔡先生去世后,出版社还有两本法学著作等着他校样;12月4日的第三届反就业歧视活动还正在布置中;一篇谈government过度管理症的遗作《城管与小贩战争如何终结》也陆续在各大媒体刊发。
    “先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念念不忘于事业的决心深深影响了我们。”方明说。而蔡先生辞官之后的“陀螺式旋转”的工作方式,“也可能为后来的病根埋下了诱因”。
    蔡克蒙也接受了父亲“不在书斋里做学问”的治学态度,北大法学院本科毕业之后,赴巴黎政治大学攻读欧盟研究。父亲对他的未来有这样一个期待:在国内读本科,去欧美读法律的研究生,再在美国的N G O或联合国工作一段时间,再回国做幕僚。
    蔡克蒙正在沿着这条路前行。他认为做知识分子就应该像他的父亲这样,一要对得起良心,二才是对得起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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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5 0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黄建军:最后一面——悼恩师蔡定剑教授
时间:2010-11-24 15:08 作者:黄建军 字号:大 中 小

  蔡老师已经走了两天,我的泪珠不停在眼中打转,双眼迷濛,可是一直还没有痛哭过。因为我至今还没完全醒悟过来,未真正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只有当后天追悼会我见到您时,我才能承认您确已离开,永远永远...... 可是要知道在十几天前,11月5日下午5点钟,我和师弟方明还坐在您的身边,聆听您的讲话啊。


  那天我是专程请假去北京探望蔡老师。从5点到6点,蔡老师倚在沙发上不停地和我们谈话。他面容消瘦,腹部肿胀,盖着毛毯。他强忍着剧痛,声音时大时小,有时声音微弱到只有呼吸的声音,有时闭上眼睛和我们说话。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久久不忍离开,可又担心他说话疲累,不敢久留。他不时落泪,悲叹生命的脆弱,为民主宪政的心愿未了而难过。但更多的他还是很投入很深入地谈拆迁条例、谈车船税法案,沉浸在思考之中,此刻他似乎忘了自己的病痛。


  那天,蔡老师已经清楚知悉他的病情完全无可挽回,不再相信任何关于疗效奇迹的劝慰。他无奈地说:“我大概过不了今年了。”但他仍祈求上苍再多给他一点时间,让他为这个国家再多做点事情。他的头脑异常清醒,说自己还有很多文章和著作要写,很多会议要出席,很多活动要开展,说得十分具体。我劝慰老师要宽心,中国的事情急不得,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共同努力奋斗.... 我对蔡老师说:“您的心愿也是我们大家的心愿,我们会努力的,您放心。您付出的已经太多了,现在不要再为国家忧虑,别再操劳,把一切都放下,静心养病吧。”


  临别时,他执意站起来,吃力缓慢地送我们到门口,庄重地握手。他的手仍然温暖而有力。我不忍松开,但有无可奈何。因为那就是最后的握别...


  周一凌晨,我梦见蔡老师病故了,我感到很心慌。我迷迷糊糊,想坐起来,但困意沉沉,我又接着睡去。早上醒来,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即找人询问蔡老师的病况,未想竟一梦成真。


  中央party校蔡霞教授说蔡老师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打了一个败仗”。我听闻此言,真是万分悲伤,知道这就是老师的性格,老师的语言。哪怕到了临终,蔡老师还是坚持实事求是,直面死亡,接受命运,绝不回避,不欺骗别人,也不欺骗自己。


  去年7月5日下午,我回南京前,专程到蔡老师家中,听老师的教诲。很奇怪,我发现他头发几乎全剪掉了!我们谈了很多事情,临走时,他似乎有话还要说,但又有些犹豫。走到门口,他突然问我:“你看我身体怎样?”我说很好啊。他平静地说:“我得了癌症。”


  “什么?!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我愣住了,无法相信。


  他说已经确诊是胃癌,而且是晚期,无法手术治疗。蔡老师自己也感到纳闷,他不抽烟不喝酒,无任何不良嗜好,怎么会得这种病呢。蔡老师说还有一半治愈的希望。那天他头发剪短就是为了周一住院接受化疗。为了不影响工作,蔡老师特地嘱咐我不要外传他生病的消息。临别时,他送我到电梯口。虽然我不是基督徒,但在走进电梯那一刻,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对他说:“愿上帝保佑您!”他说:“好的,我要争取打赢这场硬仗!”


  蔡老师是位坚强的战士,有着超强的意志力和战斗力。他与病魔抗争,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中国的民主宪政事业。他苦苦奋战了将近一年半时间,在精心养病的同时,仍日日为这个国家操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然最终他的身体在病魔面前“打了败仗”,但他所献身的民主宪政事业将永存、将必胜。


  著名诗人北岛曾说:“在没有英雄的年代,我只想做一个人。”而今在这市侩和犬儒泛滥的时代,蔡定剑老师却毅然决然地选择做一个英雄,以至成为当代中国民主宪政事业的殉道者。他的英魂值得我们所有的后人景仰追随。如果我们每人付出一点,哪怕只是蔡老师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中国的民主宪政都不再是难题。


  “我是宝剑,我是火花;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死如彗星之迅忽。”这是上世纪早期另一个英年早逝的理想主义者高君宇的自题诗。蔡定剑老师固然是把锐利的宝剑,但我知道蔡定剑教授绝不愿意死如彗星之迅忽,因为宪政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如今蔡老师走了,带着沉重的遗憾,也给我们留下无尽的哀伤。但我相信在未来宪政中国的星空上,一定有颗特别耀亮的星星,它的名字叫蔡定剑。它将是不朽的。


  蔡老师的英魂将激励我们后人继续奋力前行。


  (蔡定剑教授博士生,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副教授)

来源:作者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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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5 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李楯:为了宪政中国——悼蔡定剑教授
——蔡定剑:探寻中国走向发达之路
作者:李楯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0-11-25
本站发布时间:2010-11-25 10:49:27
阅读量:286次

  蔡定剑走了。

  四天前,我和社会主义学院的王占阳、中央party校的蔡霞、政法大学宪政研究所的刘小楠去305医院看他,“我们这些知识分子只不过为推进中国的宪政、民主……”,蔡定剑这些话,使几年来一直和他一起工作的刘小楠泪流满面。

  今晨,收到短信——蔡定剑终于走完了他的人生之路,离我们而去。

  蔡定剑是中国政法大学宪政研究所所长、北京大学人民代表大会与议会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在此之前,他曾长时间任职于全国人大常委会,是级别不算低的官员。

  被称作知识分子,而自己也以知识分子自命,我们这一代人有着特殊的经历:

  在整体的世界已然形成后,中国作为一个大国重新封闭起来。我们这一代人,在这种封闭中度过了自己的青少年时代,被动员起来,参加运动,上山下乡、去工厂当工人——如我即有8年在农村务农,4年在工厂做工人的经历,或者是入伍从军——如蔡定剑即有在军中服役的经历;当国门重新打开,在开放、改革中,又历阅了种种世事变更,沧海桑田,尝使我们感慨万分。

  而在中国,在这番经历之后,仍能持续思考,终成知识分子的人,所面对、无可回避的问题,就不只是一般的人、家庭、族群、人类,以至是国家如何,而首先是自己过去的言行思想,有无错处?我认同这样一种说法:知识分子就是一些对现实社会做批判性思考的人;依凭良知,不因循苟且,有所敬畏,重学问,而绝不以“学问”谋生。

  在中国,知识分子中,有这样一种认识:中国自告别传统社会,结构改变,至今150余年,清季以降,内部政治解体和社会解组叠加而成的危机与外部的挤压,致发展步履艰难;外寇入侵、内部战乱,加之世界冷战格局的形成,又为上世纪中期独特的总体性社会形成提供了条件,当再度开放,主动推进现代化时,计划经济体制时期遗产的负面影响,导致发展的路径依赖,致经济高速增长而社会中利益关系严重失衡。

  当中国选择了市场经济,当中国确定了法治国家的目标,在人们已分化为利益、主张不同的人群时,惟有宪政能够同等地认可、尊重和保护每一个人的权利,形成社会、government和市场间的制衡,以使人与人,人群与人群、人与自然的关系趋于Hexie,成一种互惠共生的景象;以使中国走向发达——我想,这种认识,就是蔡定剑和我,和其他一些人,能够长时间地交往、合作的基础。

  但要使中国走向宪政又是不容易的,计划经济体制时期遗产在结构上和观念上都会表现为阻碍包括政治体制改革在内的“全面改革”(十七大报告)的 “体制机制障碍”(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而发展的路径依赖又使新的利益格局已然形成,强势者暴敛强夺而连些微小利也不肯让。三十年来,在市场、法治、人权、宪政尚未经当政者确立为既定方向和价值选择、制度选择时,持此种主张的知识分子大都曾感受到压力。而转型中,诚信缺失,道德失范,盘根错节的纠葛与日益增多的社会冲突无法通过制度化的路径化解,又使人际关系冷漠,相互猜疑戒备,整个社会日益情绪化,坚持理性思考,不主张采取过激的或者是极端的行动的知识分子,又会有一种不被公众理解、信任的感觉。我想,由此而生的孤独和无奈,蔡定剑也不能免。不惧上,不媚俗,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将自己的所想通过言说贡献于人类,这就是知识分子的品性——一种在今天的中国,较为缺乏的品性。先贤有言:“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廷,时穷节乃见,一一写丹青”。作为人,在自己的一生中,第一要义当然是要好好活着,善待自己的家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旁人,但又要有担当,在关键时刻和关键问题面前,能尽责任。我想,蔡定剑应是做到了这一点。

  我所知道的蔡定剑,作为知识分子,谦和恭谨而有原则。上世纪初,我就看过他中国人大制度研究方面的著述。十年前,我们又都关注立法和决策的公众参与,先是他在制度设置方面的一些建议对不少地方人大都产生过影响,后来,我在清华大学法学院做模拟立法听证,他也来参加。清华大学当代中国研究中心草拟的《立法听证规则》、《行政听证规则》和《网上多government机关协同听证办法》三部立法专家建议稿中,可以找寻到我们多年讨论辩争的轨迹。2001年我应国际劳工组织和中国government劳动部之请,为中国加入国际劳工组织111号公约——即《反就业职业歧视公约》作法律评估,后来,蔡定剑也在宪政研究所开展了“反就业歧视项目”,邀我参与,他邀请大学、研究机构和多个party政部门的诸多专家参与研究,共同完成了《中国就业歧视现状和反歧视对策》等100余万字的研究报告,提出了《反就业歧视法(专家建议稿)》,自2005年以来,在研究的同时,组织学生深入社会,在招聘会现场进行宣传,开展地方人大反歧视立法培训,和《法治周末》、《南方周末》等一起推进记者的反歧视报道培训,至2008年、2009年、2010年又持续进行“当前大学生就业歧视现状”和“公务员招考中的就业歧视现状”调查,2010年9月,又召开了有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法制办、国务院妇儿工委、全国总工会、最高人民法院和大学、研究机构及民间组织参加的“推进就业机会平等经验和方法讨论会”——这时的蔡定剑早已在重病之中。

  蔡定剑还自2006年至今推进“公众参与制度研究”,我也是一系列的研讨会和工作会议的参与者之一。蔡定剑选择从城市规划、公共预算改革等方面推进公众参与,在海南、上海等地和government进行了有价值的尝试。

  蔡定剑是一个宪法学学者,这几年来,他发动组织召开了“十七大与中国政治发展理论讨论会”(2007年)、“中国政治体制改革三十年反思与前瞻研讨会”(2008年)、“中国宪政前景理论研讨会”(2009年),是一个当之无愧推进中国走向宪政的研究者和行动者。

  我和蔡定剑之间还有一项在学界少为人知的合作,蔡定剑崇尚民主,重视选举制度的研究与践行。2008年,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和中国government卫生部以蔡定剑为中国全球基金项目国家协调委员会选举首席顾问,试图改进这个委员会成员的选举——全球基金是联合国前秘书长安南倡导建立的为帮助发展中国家防治艾滋病、疟疾、结核病的筹资机制,至今中国已从中获得了十几亿美元的资助。在中国全球基金项目国家协调委员会的17个有投票权的成员中,按规制,除party政机关、企业、国际组织外,应有一个来自民间草根组织,一个来自感染者。但在中国, 公民的结社权难以做实,遂至草根组织和感染者代表的选举屡生争议——蔡定剑邀我参与这项工作,我与蔡定剑约定,我只是提供建议(通过一起讨论和在事后提供书面建议),而他采纳哪些,不采纳哪些,不需要告知我,更不需要陈述理由。我想,在知识分子与知识分子之间,坚持己见和认可别人和自己不一样,在时间有限,不可能充分论争的情况下,这真不失为一个办法。保持距离而又相互尊重,于是,就有了我和蔡定剑在当年长达数月的合作。当时,参与工作的还有政法大学的王建勋,及苏楠。

  一年多以前,蔡定剑病了。我们都已知道他最后的时间有限了,他仍忙于工作。2009年12月的“中国宪政前景理论研讨会”是在他病状已非常明显时召开的。从国内各地,甚至是从国外前来赴会的学者既是认真地探讨中国宪政这一关系人类发展的世界性重大问题,也含有与蔡定剑告别的意味。2010年9月的“推进就业机会平等经验和方法讨论会”是在他的病已十分沉重的时候召开的。他仍全力工作,其间,还与我谈到预备在年底开的会和明年的计划,第一天会后的晚间,甚至和我为修改“推进就业机会平等倡议书”,一直工作到11点钟。

  已经步入人生最后时刻的蔡定剑,那种平静、认真的生活态度和工作精神,感动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实际上,朋友们在此前后已多次和他告过别了。 2010年3月21日是一次,倡议者提出:在治疗逐步失效,蔡定剑身体还比较稳定的时候,为他举行一次小型的聚会,“希望好朋友们聚在一起,共叙友情,并希望我们的相聚和友情能给定剑带来力量、鼓舞和信心,大家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和晚上,让定剑也散散心”。我没有想到的是,去的人有那么多,五六十人聚在了一起——有各方面的朋友们,也有他在人大时期的老领导。5月1日和29日各是一次,蔡定剑居然和朋友们两次爬上了慕田峪长城。7月27日,是一次小型的朋友聚会,只不足十人。9月4日,则是我所知道的这种朋友聚会的最后一次。

  而在这一次一次的朋友聚会与告别中,都有我和蔡定剑共同的朋友张乐伦,她尽全力使蔡定剑在生命历程的最后时段,得到最好的治疗,感受到朋友们的关爱,怀着平和之心离去。

  蔡定剑有许多朋友,这真是人生的幸事。

  李楯与蔡定剑告别

  对生死,我们这样的人已能很平静地对待了。记得5月时,我与蔡定剑谈:“干活,要悠着劲儿;治病,以减少痛苦为要”。蔡定剑是我今年送走的第三个比我年轻的人——另两个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白南生——他曾对中国的改革,特别是中国农村的改革作出过卓越贡献,以及,只有一些人知道的赵铁林——他以他的镜头记录了这个历史时期的中国。对于朋友们的离去,我不悲伤,不惋惜,因为他们已经做完了他们自认为应做的事。我只是在有生之年会持续地怀念着他们。我相信,在我之后,仍有人会记住他们,怀念他们,因为他们在活着的时候,在中国发展的一个特殊的、关键的时段,为人类,特别是为中国人做了他们自以为是应该做的事。而他们身后可以留下“不生不灭”的是,表现在他们和我们身上的人类的向善之心与人类追求公正、正义与Hexie的美好愿望。

  夜深了。窗外,月光如水,洒向大地,是以记。

  11月22日 李楯  

    (作者系清华大学教授,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社会政策研究所执行所长;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社会学研究所所长)
(转载本文请注明“中国选举与治理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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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6 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蔡老师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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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6 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何日宪政慰蔡公?——师友悼念蔡定剑教授                       
                                                        时间:2010-11-26 11:53 作者:共识网专题 字号:
                                               

    蔡定剑先生追悼会现场(组图)

    郭光东:为什么这么多人纪念蔡定剑




来源:共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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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6 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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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開信光電 发表于 2010-11-26 1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佛山市 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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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悼念蔡定剑先生                       
                                                        时间:2010-11-23 11:45责任编辑:左小刀 点击:94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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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中国法治思想和理论的重要贡献者、法律制度的建设和推动者、法律实践行动的先行者、中国政法大学宪政研究所所长蔡定剑教授,因病医治无效,于11月22日晨3点30分在北京去世,享年54岁。告别仪式定于十一月二十六日上午八时在北京八宝山东大厅举行。

  从病查出来到离去的16个月,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病情,可在这16个月里,一直高度紧张地忙于组织学术活动,撰写学术论文,全力争取时间推进民主政治建设。弥留之际仍在思考中国的宪政改革,他说,宪政民主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去世前一晚,昏迷中的他说,“打了一个败仗”,然后就这么走了。

  这一场“战斗”远未结束,他是不屈的战士,他没有失败,只是没有看到“胜利”的那一天。他是为我们鸣锣开道的骑士,如今斯人已去,但斯文犹存,他的思想已经在神州大地生根发芽。我们将接下他手中的接力棒,更奋然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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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定剑先生简介                                                                                                                                                                                        纪念蔡定剑先生                                                                                                                                                                                        蔡定剑先生文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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